《《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77/175页


这一看不得了,心像是被雷电一击即中,心突突的剧烈抽搐。一大两小两个人影站在那里,那个黑衣人几乎隐没、溶于夜色中,飘忽且危险的人物。啥都没想,我一提气飞身挡在孩子身前。
“什么人?竟然夜闯民房。”
这个黑衣人真笨,穿着夜行衣竟然不蒙脸。如此我在月光和烛火的微光下看清了他的长相,一张白净的中年男子的脸细小的眼睛,红色的嘴唇看起来干净秀气。
现下应该是做贼当场被捉,很是激动。脸上细小的纹路都在颤抖,我怕他狗急跳墙所以先下手为强。一掌向着白生生的脖子劈下去,黑衣人虽很激动但动作依旧灵活,闪身躲过。然后两人你来我往的打起来,各不相让。
齐浩宇、齐浩天两兄弟唯恐天下不乱的加油呐喊。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是潜在的威胁
这场对决以绝对的优势打的他节节后退,只来的及防御。黑衣人使出一招“鱼跃龙门”向后退了十步之遥,拉来距离才有机会开口。他的嗓子很特别,他后退站定,带着期待的问:“在下是荣烈啊!三公主殿下!你不认得奴才吗?”
一个中年男子却有一副尖细如未变声男童的细音,常人一定过耳不忘。我当然确定自己即使不记得他中性的长相,一定不会忘记如此的声音。
“不认识。”废话说完,我乘胜追击下手决不留情。大半夜穿夜行衣翻qiang走亲访友的人可不受欢迎,黑衣人再次对于如疾风的袭击不还手,只徒手防御。
我们这里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正激烈的时候,这时不远处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齐宣易带着手持锋利武器的护院们亲临现场。见有人在自己守护的地产上作乱,护院们二话没说插入了我和黑衣人两人之间的打斗。由单打独斗变成群架。我见机适时的退出战圈,黑衣人以一对十,一改刚刚被动挨打而主动出击。
一场恶战开始,护院们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即使以多战寡还是一下子打的十几个护院落花流水,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不过他似乎没下死手,只是接着护院们集体倒地的空挡转身,驾着轻功一下子消失在夜空中。
我此时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有点不可思议,耳边尽是齐浩宇、齐浩天两个小家伙的兴奋的话语:“父亲,父亲。刚刚水水好棒哦,她把那个黑衣叔叔都打赢了。”小家伙很自豪,自己的侍女兼师傅(读书识字上的)武功比父亲花钱请的那些护院们还厉害。
齐宣易黑着脸,点点头:“我都看到了,现在很晚了,你们两个好生回去睡觉。汛水你到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谈。”
“是。”我说,心底知道这次是真的不妙了。
不安的跟着雇主齐宣易来到他的书房。齐宣易坐在桌子后面,开始抽长烟。懂齐宣易的人都知道他平时都不抽,只是压力大的时候用来纾解情绪用的。“噗噗”的连续抽了两大口,然后闭着眼缓缓吐出来,白色的烟雾扭曲成奇异好玩的形状。
再使劲的抽了两三口,齐宣易终于开口:“你会武功?”
“不知道,我忘记了。不过看样子我是会。”我耸肩苦笑的回答,这是连我自己也是刚刚知道的事情啊。我进齐家的时候,张大莽只是简单的跟东家齐宣易说了我当时的身份:张大莽的未婚妻,一样同来自鱼僚村。
可现在这个来自鱼僚村的女人会武功?齐宣易需要一个解释,我也欠他一个解释。站在他面前,详详细细完完整整的把老底都交代清楚。很快,只是三年光景的记忆,也费不了多大功夫和时间,何况还有两年半是在这里度过的。最终就是一个失忆症比较复杂难理解。
我说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故事的匪夷所思性更何况是听众呢。齐宣易听完后用复杂的表情看着我:“你说你从被海里救出来的时候,以前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他试着相信我说的话,从我们两年多的相处的来他是相信我这个人。但是现在齐宣易很难相信我说的事情,虽然是实情。
“是的,不记得了名字,出生的故乡,及亲人。今晚之前我自己才知道我会武功。请相信我,我与您一样惊讶不已、震惊。”我无奈又坦诚。
这些辩解都苍白无礼、都无济于事,重要的是事实已然如此。今晚突然夜访的黑衣人就是来寻我这个人的,这一点,一眼即明。齐宣易放下烟枪置于桌上,双手交叉,皱眉:“汛水,你要明白,在没有搞清楚你真正身份前,你的存在对齐家是一种危险。我作为齐家现任当家人,不能因为你而使得齐家、齐浩于、齐浩天陷入危险。我……”
“不,我……”我打断了齐宣易的话:“我非常理解老爷您的顾虑,不止要谢谢您两年来的照顾更是要说声对不起,对不起给您和齐家带来了麻烦。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对不起,谢谢。”说完我便出去了,以上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作为齐宣易这个雇主来讲他已经很讲情面、很附同情心了。若即使他不提,我也会离开齐家的。
现在,去看看最舍不得的两个人。齐浩宇、齐浩天应该睡熟了,想偷偷进去看看,哪怕吵醒他们我要去悄悄他们。
齐宣易把问题解决了,但心中依然沉重。完全没有以前解决一件事情后放松的状态。就算他不懂武功讨论,作为一个外行人他都能看出今晚这个黑衣人非同一般。不是拿练武功来强身健体或打个小架的而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他投身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齐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这不是儿戏,不能感情用事。
第二天,齐浩宇、齐浩天早起没见到水水只觉得奇怪,到了下午两人便开始大喊大叫的要水水。
“水水,水水在哪里?让她过来。”他们两人没了驯服者又迅速变回了恶魔,又是哭、又是扔东西、又是撒野。让周围一圈的侍女和男仆包括奶娘都招架不住了,最后不得不把齐老爷和齐夫人请过来。
齐老爷威吓利诱下,加上齐夫人的温柔攻势下,齐浩宇和齐浩天逐渐稳定了情绪安静下来。齐家夫妇安定了儿子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齐夫人轻轻拍了拍丈夫的后背。齐宣易停住脚步,看向自己的妻子。
“怎么了?”
“我们是否真的不能帮助汛水吗?”她对那个把自己孩子照顾很好的女孩子很有好感。
齐宣易肯定的摇头:“她的事恐怕不在我能力范围内,不是我们能帮的,夫人。”
齐夫人微微摇头:“我怕的是,若李汛水真的有个万一,你会后悔。”她对自己丈夫内在善良的不似心硬的商人的性格那一块很了解。若李汛水出事他就会将所有的责任拦在身然后自责不已。
另一方面。
京城紫禁城里面身着龙袍的天子,看着大总管荣烈寄来的信也抑制不住的笑开了,看来他可以给三公主的贵妃娘先透露一下这个好消息,然后远在千里之外的钱月也得到消息正加紧往回赶。
当得知晓帛生还在世的消息,他第一时间派出了贴身太监荣烈。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确定完,来告诉他真相他才真的信。千真万确的肯定,不要空欢喜一场。他们经历不起再一次失去的打击了。
汹涌的大海上,一只商船在急速行驶。商船上一男人穿着布衣满脸胡渣,像是历经沧桑岁月。却有依然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望向远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久违的鱼僚村
住了两年半的地方,说走就走还真舍不得。就是行李也该收拾出一车来,但是想想还是轻装离开,本来想带走的就不是这些身外之物。给了还在睡梦中的两个男孩一个吻,然后回房在地板的石砖下摸出存着的钱物。走出房门天边微微泛着蓝色,公鸡啼鸣,看门的孙大爷打着呵欠也刚刚起床。
“汛水,这么早这是去哪里?”
“哦,出去买点东西。”我笑的一如平常。
孙大爷没有多问,门打开一条缝刚好容一个人出入:“又去给小少爷们买老吴家的豆浆去啊?还真辛苦。”孙大爷说着,转身拿起扫帚扫地。我停顿了一下,在包裹里抓出一块拳头大的金块放在一边孙大爷平时坐的长板凳上。他的孙子一出生就带着病,所以他才以七十高龄还在做工,也只有齐家同情他,给了一份看门的轻松工作。我理解家里人生病没钱治的焦灼,这块金子可以顶一年的医药费了。
看老人佝偻的背影,那块金子在渐渐升起的初阳下闪闪发光。
站在鱼僚村旁边一座小山腰上,看靠海的渔村一如惋惜,时间静止于此。潮汐潮落千年未变。我和张大莽齐齐叹口气,这算是衣锦还乡呢?还是……
“不早了,我们走吧。”打发了马车,张大莽一肩扛起所有行李。一大步迈开,走了十来步发现不对劲。一转头发现我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走啦,怎么了?”张大莽张嘴问,歪头不解。近乡情怯吗?
“我……我……”
“咦?怎么?”我结结巴巴的,引得张大莽再次询问。
“我还是不回去了,张大莽我说,我不想回鱼僚村,我不能回鱼僚村了。”
沉默在我们中间像无形的网,网的两个人都纠结无比。张大莽端正,老实忠厚的脸被这句话扭曲成另一种怪异的形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压低了声音,在爆发的边缘。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张大哥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使真的躲不过我也不能连累了父母和你们。所以这次我不能跟你回去,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跟我爹娘说一下,就说汛水不孝,但若躲过此劫定回到他们身边。”
张大莽这才熄灭了他的怒气,但还是冰冷的说:“抱歉,这忙我帮不了。你还是自己跟他们说吧。”
事情发展到连齐家都无法保住我这条小命的时候,我怎么敢带着灾祸回家呢。宁愿一个人静静的死在某个不知名。这是每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选的最后一条路。有这么难理解吗?张大莽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甭以为你在自我牺牲些什么东西。李大娘李大叔都这么大岁数,又疼你,如果你真的在不知道的某个地方一命呜呼了。他们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绝对不会幸福。一个女儿不知是生是死的牵动他们的心,要他们怎么过下半辈子。你说,我问你啊?!!换做是你会怎么样想怎么做?!!宁愿是见了最后一面是吧。”
张大莽说的很对,骂醒了我。低低的点点头,我说:“好,我跟你进村。但是今天过后就走。”
“走不走再说。”
这一进去就再也走不了了。张大莽就是猜准了这点吧。进屋之后,从刚开始见到的兴高采烈到后面由张大莽皱着眉头,把这事儿前前后后都讲清楚了后。爹娘开始哭天抢地,摸着眼泪儿就是不让我离开。
“汛水你,不准走。要是敢就这么走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这是从我真开眼,第一眼看到老爹到现在,他第一次发火威胁我。娘更是老泪纵横,语重心长:“女儿啊,你真的不能走。你走了爹和娘怎么办?有事咱们一起解决了。”
“娘,这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以前是个什么人,说不定就背着人命债人家才会找上门来。我真的不能连累了您二老。”我也语重心长回去,毕竟性命攸关不是儿戏。
瞧我这样说,平时吃苦耐劳心慈,软言软语的娘亲,“刷”的一声站起来,憋红了脸:“连累个鬼啊,你是我女儿。哪有娘因为女儿有危险就抛下她自己躲起来的理,你虽不是娘亲生的可是,也是我疼了三年的女儿啊。绝对不会眼睁睁让你一个去面对这些东西的。要死就一起死。”轻声漫语的积了大半辈子的力量一下子都释放出来。
爹爹虽然听娘说“死啊,死的”很不吉利,但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去纠正这些东西,而是顺着口径哄劝我:“是啊,咱是一家人,就该做一家人该做的事情。困难来了一起顶,不是吗?”
这个时候眼泪是“哗哗”的。就算老爹被诊出病,在手头很紧很缺钱,压力如泰山压顶的那个时候也未曾偷偷流过一滴眼泪。现下却是感动的止不住了。
我被说服了,抱着爹娘哭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就过起正常的日子来,每天早起喂鸡鸭,为村民织补渔网来收取一点点钱币或是一些物品。就是爹爹不再出海捕鱼去,他年纪本来就大加上大病刚愈。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东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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