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装乖学弟钓住了》作者:町右》第135/169页


  因为突如其来的插曲, 先前的暧昧骤散。
  扶简渺出来的时候, 江宴濯不由地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装醉骗学长把自己带回家的事。
  他可真坏啊, 为了攻破这个人的心理防线,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但江宴濯并不后悔,他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这么做。
  被扶出来的简渺一个踉跄撞进江宴濯的怀里,像只失了平衡的猫猫,只会往人怀里钻。
  江宴濯抬手将他的腰扶稳,但发现这样不方便,干脆俯身将小醉鬼抱起来。
  所幸,这一次简渺很安静。
  没有再念叨着什么亲亲……之类的,奇怪的话。
  进了电梯,到家门,输入密码。
  江宴濯认为自己这一路还算克制和冷静,结果推开门才发现,走错了。
  这里不是简渺的家,是他家。
  ……表面上装得镇定,实际上心早就乱了。
  他把醉醺醺的学长带回家了。
  江宴濯摁了摁眉心,心说不妙,转身准备将人领回去的时候,跟前的人却忽然一挣。
  简渺毕竟是个身高一米八几的成年男生,在江宴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反抗,并不能轻易地控制。
  江宴濯就这么任由简渺跳在了地上。
  喝醉了的学长踉跄两步,晃悠悠地拽着江宴濯的两支袖子维持平衡,同时也以这个姿势将江宴濯禁锢在自己和门前。
  “江,宴,濯。”简渺每个字咬得都有些飘忽,微微的大舌头,却很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亲,不,亲?”
  每一个字,都像是施加在牵引绳上的力道,啪地一下——拉响了江宴濯心头的礼花。
  他感觉自己的耳蜗里有什么嗡的一声。
  简渺还没说完,刚刚主动的姿势瞬间被江宴濯反转,他成了那个被压在门上的人。
  “简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江宴濯低声询问,似是压抑已久的心绪终于爆发,他的语调带上了质问的意思,“你知道你有接触障碍吗?你知道你现在是喝醉了吗?你清楚你能接受什么吗?”
  江宴濯知道简渺每一次尝试之后无法避免的痛苦,所以这一路上他扼制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想要强行让这段关系恢复在平衡的支点上。
  而眼前的人,借着酒意壮着他那颗仓鼠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线越界。
  再乖的人也要被惹急眼,更何况江宴濯本身就不乖。
  “我,知,道,”简渺执拗地抬起雾蒙蒙的黑瞳,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要跟你唔……”
  句末的字眼被吻得破碎,成了意料之外的呜咽,简渺下意识紧闭了眼睛。
  江宴濯炙热,沉稳,柔软的嘴唇压上了他的,带着很明显的,压抑的呼吸。
  简渺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磕了一下,双腿一软后倾到门上,却被江宴濯扣住腰抵着滑不下去。
  辗转,覆吻,简渺即便醉得晕头转向,也能感觉到这个吻压抑又汹涌。
  他的初吻。
  江宴濯微微眯起眼,却没有闭紧,近距离地观察着。
  小醉鬼像馋极了他,不甘就这么贴过,细细密密地辗转研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呼吸有点困难,简渺下意识抬手锤了一下跟前的人,江宴濯才不甘心地后退撤离。
  淡茶色的眼里不再是往日伪装出来的纯澈,带着难以言说的韫色,江宴濯嘴唇微张,抬起指节托起简渺的下巴:“够了?嗯?”
  简渺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麻麻的,上面似乎还残存着鸢尾花的香味,于是就这这个被他抬起脸的姿势,慢慢伸出舌尖/舌忝了一下。
  那一点点胭脂色的红深深地诱动了江宴濯的渴望,浑身像被什么东西掏空,只觉得饥肠辘辘。
  简渺迟钝又缓慢:“……可是,我看网上说……他们都……伸舌头……”
  “好。”江宴濯的指尖从他的尖而小巧的下巴滑落到下颌线,然后用掌心讲他的脸托起来,如他所愿地重新吻了下去。
  轻但令人面红心头的水液纠缠声似乎是从颅腔内部传到耳廓,简渺感觉自己刚刚舔过嘴唇,还有一点点空气凉意的舌尖被轻轻地/口允吻了一下。
  那一瞬间,在身体里流动的每一个血红细胞都仿佛被蒸出了热气,即便有江宴濯托着他也站不住,狼狈地往斜后方滑落。
  他像个溺水的人,只能从江宴濯的唇间分享空气,救命稻草似地抓着他,将人一起带到地板上。
  砰的一声,明明磕到了,简渺却不觉得疼。
  可能是因为冬天穿得太多,也可能是因为后脑勺有江宴濯的手垫着。
  总之这一个瞬间,他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也没跟江宴濯分开分毫。
  跟刚刚青涩又浅尝辄止的吻不一样,这个吻来得太凶太深,甚至超过了简渺每日睡前的幻想……那本是他为自己亲近江宴濯而做的思想工作。
  潮湿的、甜腻的、像热牛奶上浮着的那一层奶泡。
  意识稀薄,呼吸困难,简渺感觉自己在一次又一次踏空。
  他像迷失在光怪陆离的梦里,狼狈地抖了一下,微微拢阖的眼睫边出现了湿意。
  这是和痛觉无关,生理性的眼泪。
  伏在跟前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呼吸不当,最后舌忝了一下他的唇面,将吻结束得干净利落。
  并没有像那种不好看的肥皂剧里,男女主角直接露出的丝连。
  简渺慢慢睁开眼,潮雾聚拢的黑瞳没有焦距,他空惘地看着眼前地天花板,微张着嘴唇小口小口地呼吸。
  好舒服。
  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他像个沉在水底的人,看不清楚岸上发生了什么,只能模糊地捕捉着空气中漂浮的字眼。
  “……了吗?”江宴濯问。
  “什……什么?”他的声音又软又哑。
  “换好气了吗?”
  这次,他听清楚了。
  简渺费劲地组织语言:“换好……”
  复又吻住。
  好烫,他的唇,他的呼吸,他靠过来时的体温……江宴濯的气息像过了一层濡湿的雾,细细密密,洇湿了简渺回忆里所有黑暗的缝隙。
  像是和煦的日光终于落在腐烂的骨髓间。
  然后沉伤开始愈合。
  江宴濯又一次将他吻得呼吸不过来时,才垂着眼离开他的唇,转而落着吻在他的腮边,下颌,细颈……
  简渺并没有表现任何排斥。
  甚至是非常喜欢。
  第一次那么直白地向他表露在这方面上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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