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44/111页


  “这么见外?”魏书匀翻起旧事:“小时候一受委屈就跑来找我怎么没想这么多。”
  邬思黎被调侃的脸一热:“没有吧。”
  “看来是想不认账。”魏书匀摇头失落:“思黎学坏了。”
  “没有。”邬思黎更加不好意思,改口应好:“那就麻烦陈匀哥了。”
  魏书匀复又笑:“不麻烦。”
  他说:“思铭的病例我看了,指标都挺正常,你别太担心。”
  这种安慰邬思黎听过数遍,她不嫌烦,每听一遍仿佛就多一丝希望。
  “对了。”魏书匀脚步一停,掏出手机:“先加个好友,不然我怕一会儿忘了,最近记性不太好。”
  邬思黎在搜索栏输入自己的微信号,点击添加,手机还给他:“我手机在屋里,等下回去同意。”
  “好。”魏书匀像小时候那样,熟稔地摸摸她头发:“不急。”
  冷不防的触碰,邬思黎条件反射一躲,魏书匀手滞在半空,融和气氛衍生出点点尴尬。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邬思黎有些局促:“对不起啊陈匀哥。”
  魏书匀放下手,温声:“要道歉也是我道歉,是我唐突了。”
  邬思铭病房在走廊东尽头,西尽头电梯定一声到达,几个人先后出来,逐渐分散向不同地区,只有一道轻而缓,能忽略不计的脚步声逼近。
  覆盖过魏书匀最后一个字音,清沉男嗓响起——
  “邬思黎。”
  落日余晖在西尽头玻璃窗透进来,左柯让逆光站,单手揣兜,另只手食指勾着车钥匙,神情莫辨。
  魏书匀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锐利眼神。
  一两秒钟后,左柯让眸光转向邬思黎,抬手:“过来。”


第26章
  电影第五部 进度条走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 就已经是左柯让下课时间,算算路程,左柯让差不多在这个点钟到医院。
  不过被魏书匀这个意外人物打个岔, 她忘记这码事,现在看见左柯让, 有那么点茫然。
  而在她大脑运转的这几秒过程结束, 就要过去时,左柯让率先给出行动,他提步朝邬思黎走, 本就没几米距离,眨眼间到她旁边,他圈住邬思黎手腕, 沿着她掌根滑进她指缝, 紧扣。
  认出魏书匀拎着的保温壶,他瞥一眼魏书匀胸牌,记住他名字,神情自若:“谢谢魏医生了,给我吧。”
  都是男人,魏书匀当然懂左柯让在宣示主权, 保温壶交给他,主动自我介绍:“魏书匀,思黎朋友。”
  左柯让保持着良好风范,淡笑和他握手:“左柯让, 思黎男朋友。”
  同样的格式,仅一字之差, 身份就有所差异。
  亲密程度高下立现。
  互相认识完毕,左柯让侧头问:“思铭自己在病房?”
  邬思黎嗯。
  “那回去吧。”左柯让向魏书匀道别:“先走了。”
  不等或者是不需要魏书匀回答, 语毕,左柯让牵着邬思黎往病房去,邬思黎连忙补上一句“陈匀哥再见”,称呼落入左柯让耳中,他不动声色。
  两人步调一致,背影相称般配,魏书匀收回目光,推下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意味不明笑笑,转身离开。
  前方,左柯让习惯摩挲着邬思黎手背,邬思黎眼观鼻鼻观心,余光观察着左柯让,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魏书匀摸她头发那一幕,根据之前他把任卓元在甜品店搞走的经验来判断,他如果看见,应该不会这么淡定。
  可是他最近表现又着实算得上温顺。
  邬思黎垂在身侧的另只手蜷起,正要开口,左柯让抢先:“邬思铭那儿还稳定?”
  邬思黎一顿:“挺好的。”
  问:“怎么了?”
  “在想能不能带他出去吃个饭。”左柯让啧声,为小舅子的情况发愁:“天天待在病房里,怕他憋坏了。”
  总是闷在同一个地方,心态再好再回自我调节,也免不得厌烦,又是在医院,不利于心情健康。
  邬思黎平常是不敢自己带邬思铭出去,万一出什么事,她一个人会慌张死,有左柯让在,她才安心:“应该可以,问问医生。”
  于是俩人又拐去护士台询问,今天是护士长值班,规定他们九点之前回来,得到保证后放行,到病房告诉邬思铭这个消息,小屁孩高兴得不行。
  上次带他出去,迄今快有两个月。
  又是姐姐陪一整天,又是能出去透气,邬思铭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没有之一。
  换好衣服,邬思铭戴上棒球帽、口罩,兴致勃勃就要冲出去,左柯让揽着他肩膀把人在门外拦下:“你要这么跑,咱就别去溜达了。”
  邬思铭一秒稳重下来,狗腿讨好:“姐夫,咱有话好好说,可不行威胁。”
  自从上回左柯让帮邬思铭买玩偶哄好他朋友后,左柯让在场时,“柯让哥”这个称呼就光荣退休,邬思黎第一次听邬思铭叫左柯让姐夫,眼睛都瞪圆,他们俩一喊一答的自然,倒是显得她大惊小怪。
  “我们要放假了,你老实听你姐话,我就天天带你出去。”左柯让交换条件,又慎重补充:“大夫允许的前提下。”
  邬思铭点头如捣蒜,邬思黎收拾好东西,手机装进挎包里,关好病房门,抬眼看见左柯让和邬思铭勾肩搭背笑着等她的画面,莫名恍惚。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瞬间膨胀,胀得她莫名想哭。
  她生命里重要的人屈指可数。
  立刻垂下眼,遮掩泛红的眼圈,动作自然地拉上挎包拉链,肩膀一紧,邬思铭搂着她插.进他和左柯让中间,手在他们仨头顶比划着:“一个‘凹’字。”
  邬思黎就今早讲了下邬思铭长高这事儿,他这一整天隔三差五就要跟她比比身高,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
  邬思黎嘴角耷拉下去,推着邬思铭前迈一步:“走廊没那么宽,别并排。”
  对于女朋友把亲弟弟“抛弃”而留下自己这个行为,左柯让极为得意,悠闲地甩起车钥匙,就要去拉邬思黎手,姑娘躲开,也在他后背一推:“你俩一起走吧。”
  “。”
  下午第三节 课左柯让就订好餐厅准备晚上带邬思铭出来吃饭,临江包厢,能俯瞰大半个宁城的夜景。
  “贵”一字就显示在明面上,不过邬思铭没有扫兴地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点不敢吃,选择出来玩,就大大方方地享受,不然弄得大家都有压力。
  他开心,邬思黎就会心情好,最后牵连着左柯让高兴。
  即便是小屁孩,邬思铭也是个活得很通透的小屁孩。
  吃完饭八点钟,邬思铭出来一趟不容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避免去人多拥挤的地方,左柯让决定带他去兜风。
  车子沿着梧桐大道匀速行驶,车窗全降,邬思铭趴在车窗框上,贪恋地看着每一处街景,邬思黎在倒车镜里看着他,置于腿上的双手紧密合十,指甲抠着虎口,不知不觉加深力道。
  蓦地,驾驶座那边伸过来一只手,她手背一暖,左柯让轻缓地捏着她指关节,待她放松下来,钻进她掌缝,分开她绞在一起的手,包在自己掌心。
  快到十字路口,路况稍杂乱,左柯让目不斜视,却在第一时间注意到邬思黎的情绪变化,无声抚慰她。
  怕邬思铭发觉,邬思黎徐徐呼出一口气,反裹住左柯让。
  九点钟,准时将邬思铭送回医院,出去耍一趟,邬思铭非常满足,整个人都神采奕奕,邬思黎左柯让走后,他洗完澡躺床上精神得睡不着觉。
  又爬起来翻出一张卷子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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