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61/111页


  没忘记正事,老胡按叫人:“走了思黎,带你去见几个人。”
  “哦好。”邬思黎没看左柯让,只稍侧头:“我先走了。”
  左柯让瞧着她卷翘的睫毛尖尖:“好。”
  邬思黎跟老胡离开。
  左柯让目送着她走远,碰过她的那只手摩挲两下。
  *
  老胡是带邬思黎去认识几个同传前辈,一番交流后就各自回到自己负责的箱子里,继续研讨会下半场。
  散场是下午五点,老胡可算有机会八卦,一上车他就求问心切:“你和航天局那哥们?”
  挤眉弄眼:“怎么个事?”
  凡事发生,必有痕迹。
  谈过恋爱的情侣间会有一种莫名氛围。
  别人一看,就一想法:这俩人绝对有过事。
  老胡在通往卫生间走廊里看见邬思黎和左柯让就这第一感觉。
  邬思黎也从容:“前男友。”
  是有所猜测,当事人这么痛快,老胡还是嘶一声,他开着车,给副驾驶的邬思黎竖起大拇指:“妹妹你这眼光挺牛逼啊。”
  这话,邬思黎不太会搭:“还好。”
  “初恋?”
  “嗯,本科时候谈的。”
  “咱公司不专门承接这种活动么,好几个小姑娘看见那哥们都说帅,有个胆大的上去要微信,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失望地回。”老胡一男人都认为左柯让是真帅,他咂咂舌:“你俩――”
  止住:“算了。”
  邬思黎不解:“什么算了?”
  “就是,”老胡是个憋不住话的:“想问你俩还有可能没,后来又一想那哥们有女朋友了。”
  他拍自己嘴一巴掌:“我也是欠,你别往心里去妹妹。”
  邬思黎摸一个人性格摸挺快,这一天相处下来,知道老胡是个什么样的人,工作时头脑高度集中,放松时就是真放松,纯说话不过脑子,没啥恶意。
  邬思黎不动声色打听:“我倒是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很久没联系了。”
  “好像都到谈婚论嫁阶段了。”老胡回忆着:“要微信那同事有次在首饰店看到过他在选戒指。”
  ……
  RS挺人性化,不强制加班,任务完成后就可以走。
  回到公司,整理下今天研讨会的资料留存,又布置好工位,邬思黎下班回家。
  她还没买车,只能坐地铁。
  戴上耳机,刷码进站,赶上晚高峰,地铁站里人密集到喘气都困难,不用扶手,怎么急刹车都不会跌倒。
  邬思黎想着等到周末去4S店逛逛,她在国外留学这几年和在宁大差不多,兼着职、争取奖学金、有活动比赛就参加,还清左柯让给邬思铭治病的钱后还剩一些。
  买辆代步车绰绰有余。
  只不过京北这个路况,开车不见得比地铁快。
  就这么个无聊的问题,她纠结一路。
  回到公寓,迎接她的是一室黑暗。
  国外几年都是如此。
  没有等在门口甩着尾巴的二哈。
  也没有与她大部分时间同进同出的左柯让。
  开灯换拖鞋进屋,在小区门口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放在茶几上,她挽着头发去浴室洗手,完返到客厅,盘腿坐在地毯上拆开便当吃饭。
  iPad架起来找个辩论赛看。
  这两天倒时差倒得她胃口不是很好,便当吃一半就饱,她含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玩似的喝着果蔬汁,一个半小时的辩论赛视频看完,喝空的果蔬汁扔进垃圾桶,她去洗澡。
  心血来潮,洗完澡竟然有雅致拾掇头发,吹到半干涂精油,抹完又吹两下就罢工不干。
  好麻烦。
  真的好麻烦。
  胳膊还很酸。
  拧起眉拔掉吹风机,钻进被窝睡觉。
  心绪不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光怪陆离的梦一个连一个,她人仿佛分成两半,一半在亲身经历着梦中的事情,另一半以第三视角观看。
  浑浑噩噩到凌晨,嗡嗡震动声吵醒她。
  眯愣着眼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过亮的屏幕刺得眼酸,她又赶紧闭上,没看来电显示,凭借身体记忆滑动接听。
  还没出声,听筒那端甩来一句――
  “我发烧了。”他嗓子哑:“给我送盒退烧药来高子言,我这没有。”
  说完就挂断。
  邬思黎怔忪几秒。
  手机界面退回到桌面,她又点开最近通话,左柯让的名字赫然在列。
  时隔四年。
  她再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但这通电话是错拨。
  邬思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记起赵月雯说他去过婚纱店还有老胡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又顿住。
  电话打回给左柯让,无人接听,不晓得是不是烧迷糊了。
  她犹豫片刻,找到段骏鹏微信,拨去语音。
  好半晌才接通。
  “他妈谁啊?”哥们特暴躁:“天还没亮呢!”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邬思黎。”邬思黎简短阐明来意:“左柯让刚才不小心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说他发烧了家里没药,你还在京北吗?麻烦你去看看他吧,或――”
  者你告诉一下他女朋友。
  还没说完,段骏鹏直截了当一句:“不在!”
  邬思黎为难:“啊?”
  段骏鹏脑瓜子转飞快,嘴皮子也贼溜:“真不凑巧我昨天刚回的宁城。
  他出主意:“这样吧貂蝉妹妹,我把他家地址给你,你去看看他死没死。”
  最后拍板:“就这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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