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63/111页


  抵触意味很重。
  恋爱那两年,左柯让一生病就特难缠, 喜欢故意跟她作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享受她哄他的过程。
  怎么使他老实, 邬思黎当然有招,搓搓他耳垂再捏捏他后颈,他就跟顺毛狗似的。
  就是以他们俩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只能温声劝:“吃完药再睡,你烧得太严重了。”
  左柯让反手把被子拉高,盖过脑袋。
  “……”
  邬思铭吃药的时候都没他这么费劲,二十多岁的人还不如十几岁小屁孩。
  邬思黎无语上手去拽他被子:“起来吃药左柯让,你别像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被子登时压更紧,人还往床里面挪。
  本来在床边一下子变到床中间。
  放纵他随心所欲恐怕是会烧成傻子,邬思黎不得不屈起一条腿跪在床上,用被子做隔挡,凭感觉摸到他后颈捏两下:“你先起来吃药,吃完药我就不烦你了。”
  她哄:“听话好吗阿让。”
  裹被子里的人没动静,邬思黎试探地抓住被子一角,掀开,左柯让刚在被子里翻了身,趴的姿势转为仰躺,烧得脸红嘴唇更红。
  卧室窗帘就拉一半,初升的熹微晨光在地板反射出一道白光,左柯让撑着身子坐起来,眼才一睁就被晃得又阖上,出于本能寻求庇护,偏头靠向邬思黎,埋进她肩窝。
  邬思黎一僵,她穿得衬衫,扣子严丝合缝系到最顶一颗,哪怕是没有直接接触到,肩膀那一处也好似烫如火烧。
  邬思黎还愣着,左柯让开口,嗓子哑得像在沙砾上滚过:“药。”
  邬思黎一低头,侧脸蹭过他耳朵,忙停下不敢再动,手递过去:“这。”
  胶囊在她掌心,邬思黎以为左柯让会拿走自己吃,结果人是攥住她腕骨,送到嘴边,唇磨着她手心,轻微的湿濡感,他伸出舌尖舔走那一粒胶囊。
  一出又一出整得邬思黎晕头转向。
  他抬起头,又要:“水。”
  邬思黎上半身前倾去床头柜拿水杯,左柯让又是就着她手喝下半杯水,咽下那粒胶囊。
  邬思黎问他:“还喝吗?”
  左柯让摇头,捉起她另只手贴在自己一边脸颊:“头疼。”
  “那怎么办?”邬思黎直女一根筋:“你躺下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她以前不这样吧?
  怎么出国里面傻这么多。
  左柯让差点没忍住吐槽她,憋回去,心里叹口气,偏过头避开邬思黎咳嗽两声:
  

第35章
  魏书匀车停在RS的上一个路口, 怕邬思黎找不到具体在哪,魏书匀才去门口接。
  到车边,邬思黎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副驾驶的女人闻声回头, 笑容亲切灿烂:“思黎。”
  齐肩短发,戴流苏耳环, 干练飒爽的长相。
  邬思黎回以微笑:“苏禾姐。”
  “怎么看着你又瘦了。”苏禾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她:“脸比上次见你尖了。”
  “没有吧。”邬思黎最近两天是没怎么好好吃饭, 还一直在奔波,但她照镜子反而觉得自己脸圆不少:“我还感觉胖了。”
  “瞎扯吧你。”苏禾手伸向后方捏她脸:“快胖点才好看,第一次见你那时候瘦的麻秆一样。”
  苏禾是邬思黎在康普斯顿的学姐, 相识于一场社团聚会,当时聚会上的几个亚洲面孔都围在一起聊天,苏禾为人热情, 见她就独自一人在桌边站着, 主动过去攀谈,一了解她们竟然都是宁城人。
  异国他乡找到自己的同乡,自然而然就亲近起来。
  苏禾读的牙科专业,毕业回国,入职宁城人民医院,医院科室那么多, 不见得所有人都认识,但就是很凑巧,某一天邬思黎在魏书匀朋友圈点赞列表里看到共同好友苏禾的头像,并且在一年后同时刷到俩人官宣恋情的合照。
  邬思黎不禁感叹:世界真小。
  她出国前, 曾和魏书匀见过一面,他表达过对她的好感, 只是好感。
  童年玩伴那么要好,分别时又那么匆忙, 再次相见,魏书匀是有遗憾的,想着怎么能弥补一下,得知她已有男朋友,男人那种恶劣的占有欲作祟,他耍了个心机,挑拨离间过他们的感情。
  这些心理活动魏书匀都一五一十交代给邬思黎,彼时她正处在一个非常糟糕混乱的时期,听后就淡淡一嗯。
  就算翻篇。
  她出国后,和魏书匀也就在节假日互相问候一下,再顺着聊两句近况,最频繁那阵是魏书匀向她打听苏禾的过往以及喜好这种问题。
  十句话十句围绕着苏禾。
  有这个引子在前,邬思黎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魏书匀追求的苏禾,后来苏禾告诉她并不是,是她先钓的他。
  邬思黎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但不妨碍她送上祝福。
  魏书匀对她有过好感一事,她有想过要不要跟苏禾讲,不过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讲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又不对劲。
  苏禾却告诉她,她知道这码事,魏书匀最初拒绝她就明白说过基于她和邬思黎的关系,他们不会在一起。
  邬思黎分别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与他们二人结交,怎么都不是后来者,谁都怪不到她。
  再说,一个男人而已,没必要为此同好友产生隔阂。
  去年国内国庆放假,苏禾和魏书匀调休调出来几天假,去马德里找邬思黎玩,约着等她回国他们再庆祝。
  于是就有今天这顿晚饭。
  苏禾和魏书匀定好今年国庆举办婚礼,苏禾喜欢的那家婚纱摄影店只在京北有一家店面,他们这次来就是为拍婚纱照。
  他们对京北都不太熟,问邬思黎有没有什么特色美食店,邬思黎更是个半吊子,从家到上班那一条路还没完全摸透,更别提推荐。
  就有一家:“我前两天吃过一家铜锅涮肉,还不错。”
  “这家?”苏禾在地图上搜索出位置:“你吃腻没?”
  “没。”邬思黎上次去食欲一般,都没怎么吃。
  两个女人商量好,魏书匀没资格插嘴,他就是个司机,只负责开车。
  到达涮肉店,正是饭点,人满为患,排个号显示前面还有20桌,预计等待一个半小时左右,附近就是商圈,苏禾问邬思黎要不要去逛逛,邬思黎说好。
  怕过号,魏书匀留下排队。
  苏禾是个很会犒劳自己的人,努力工作一段时间就要奖励自己个礼物,她说生活已经够剥削她,她必须得对自己好一些。
  到商场十分钟后,苏禾就拿下一个奢侈品包包。
  邬思黎没什么购物欲,就纯陪逛。
  商场里各大奢侈品云集,都不用选,挨个进去看,逛到第五家时,苏禾看上一件外套,去试衣间试,邬思黎想着邹念桐生日在下个月月初,趁这次出门她顺便选好礼物,在饰品柜台前仔细挑着,肩膀冷不丁被人一拍,邬思黎回头。
  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在她身后。
  其中一位邬思黎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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