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75/111页


  左柯让笑笑,又在她掌根吮.吻了下。
  苏禾不晓得她正经历着什么,絮絮叨叨抱怨着魏书匀怎么怎么不好,眼光尤其老土,买了一大捧红绿配色的花束送她,她出站老远一见他甚至都想买票回京北。
  邬思黎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着,又过五分钟这通电话打完,邬思黎手背、手腕多出三四个牙印,凸起的腕骨更是被嘬红。
  湿濡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散。
  邬思黎看看自己一手的暧.昧.痕.迹,又看看左柯让。
  “完事了?”始作俑者没一点羞耻心,站起身:“那走吧。”
  十指扣着朝楼里走。
  邬思黎乖巧地被他领着,表情懵然,脸颊粉红晕染,像个漂亮的木偶娃娃。
  左柯让在电梯镜子里看着她,埋藏在深处的阴暗低劣的念头在疯狂叫嚣。
  那些痕.迹应该不只出现在她手上。
  他想要的也远不及表露出的万分之一。
  到门口,左柯让解开门锁,没急着进去,捣鼓几下门锁,抓着邬思黎拇指往指纹识别的那块地方按。
  他半个身子罩在邬思黎身后,在她耳边讲:“之前那锁坏了,重新换的。”
  邬思黎点点头,发顶蹭过他下颚。
  上周他发烧那天,邬思黎就注意到门锁的不一样,大学时他们来京北住那两天,左柯让就录入过她指纹。
  换掉之后一切清零,所以她昨晚输密码才会那么墨迹。
  滴滴两声提示录入成功。
  一开门,二哈就在玄关。
  除了它体格等比放大,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回到家永远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二哈。
  它要么是趴地上听到出电梯的脚步声早早跑到门口等,要么就是在家里某个角落飞奔着来迎接。
  左柯让也永远陪在她身旁。
  “刚才的电话是陈匀――”
  是要报备一下的,刚大脑被左柯让搅得一片浆糊,现在才清醒,可邬思黎话说一半,左柯让就打断。
  “不用跟我解释。”左柯让啪嗒按亮灯光:“你跟谁打电话都是你的自由,不需要跟我说。”
  他神色坦荡,眉目沉稳:“我没误会,这次是真心的。”
  玄关屋顶两边是灯带设计,白炽光洒下,所有都无处遁形,他们二人脚尖相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错频,又在谁的有意调整下趋于同步。
  邬思黎好像找到症结所在,微启唇:“真的不需要吗?”
  需要。
  当然需要。
  她最好掰开揉碎,事无巨细都讲一遍,最后以和魏书匀断绝关系为结尾。
  这是左柯让最喜欢的处理方式。
  但是不行。
  但是她不喜欢。
  自从重逢,这两项不字打头的条件他时刻铭记于心。
  只要邬思黎回来,他没什么的。
  他的那些卑鄙本性就该不见天日。
  贪得无厌是人的本性,有些恶念一旦泄口就再无收复的可能。
  他必须强制自己。
  摇头,再重复:“不需要。”
  邬思黎就吞回后半句:“好。”
  说好要带二哈减肥,俩人鞋都没换,长久不用一次的牵引绳就在鞋柜里,左柯让找出来,柜子上摆着一包消毒湿巾,他抽出一张擦干净,邬思黎负责给二哈戴上,脖套刚一套好,二哈就急不可待在门缝里溜出去,到电梯前一个跃起,爪垫去拍电梯键。
  这不太符合左柯让的描述。
  邬思黎诧愕:“你不说它不爱出门吗?”
  “不爱跟我出门吧。”左柯让轻哂:“你也知道我俩互看不顺眼。”
  邬思黎澄净的眼眸里盛满疑惑:“那你俩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左柯让想到什么片段,突兀笑一下:“瞎过。”
  电梯到达二十楼,二哈扭着脖子朝还在屋里的俩人叫两声,提醒他们该出发了。
  二哈完美诠释什么叫眼大肚子小,出门时兴高采烈,走还没五百米就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原地不动,邬思黎又是在前面嘬声又是招手逗它,就这么哄着才心不甘情不愿挪两步。
  左柯让在旁边看着就很烦,什么狗东西架子这么大,实在忍不住,一脚踢它屁股上,二哈登时急眼,追着左柯让要报仇,一人一狗就绕着小区最大的花坛你追我赶着跑圈。
  邬思黎就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看他们闹,手机登登登连震三下,她就知道是邹念桐又开始机关□□式,在宿舍群里发小作文辱骂世界不公了。
  打开微信,印证她的猜想。
  邹念桐:【操啊,我这心情太悲愤了。】
  邹念桐:【我们学校上周不是校庆放假一周么,有一学生被爸妈带去国外旅游了,今天开学给我带了盒巧克力,包装全德文,我一个字看不懂,人学生睁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说“老师你不识字吗?”】
  邹念桐:【我他妈?】
  赵月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邹老师你好菜啊!】
  范云薇:【邹老师你不识字吗?】
  四个人里,邬思黎性格最柔静,“落井下石”她不是很擅长,找个表情包表示自己没有掉队:【猫猫探头JPG.】
  邹念桐:【我母语中文第二语言西语,我去哪认识德文?】
  邹念桐:【人学生还没恶意,就真的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认识,我老脸都快烧成灰了。】
  邹念桐:【这个私立学校老师当的我是越来越厌恶这个世界了。】
  邹念桐:【多我一个有钱人会死吗?】
  就很平凡的一次群聊,邹念桐再发牢骚,剩下三人嘲笑中夹杂着安慰。
  邬思黎蓦然想到以前的自己。
  不幸的家庭造成她内心敏感又自卑,所以她和左柯让初在一起时她就预设好会分道扬镳的局面。
  哪怕左柯让很喜欢她,很爱她,她也会将这份感情转变成有钱人的心血来潮。
  说到底,是她不够自信,牵连着也不相信左柯让给她的爱。
  她费劲巴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左柯让说一句话或者动动手指就能做到,而这种差距在当时的她看来,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尤其是在陪他回京北参加左继坤婚礼,她误入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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