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86/111页


  陈知书站定:“啊?”
  他结结巴巴:“你、你好。”
  左柯让浑身湿透,脸庞还在往下滴水,他指一下邬思黎家紧闭的房门:“你知不知道她回没回家?”
  邬思黎是叫他自由发挥,陈知书想好的原定台词是:好久没见到了,应该是搬走了吧,那天看到她拿着行李箱。
  被左柯让犀利眼神一盯,脑子一个打结:“她走了啊。”


第43章
  左柯让最近神经的要死。
  居可琳是这么评点的。
  左柯让一天八百次问她邬思黎有没有说不去她婚礼的事情, 就这一周他俩聊天次数比前二十五年加起来还要多。
  至于他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脑残问题,结合半知情者段骏鹏的透露还有当事人左柯让成日丧眉耷耳的状态,最终得出左柯让作死把老婆作没的结论。
  是真的作没。
  发消息不回, 打电话不接,倒没拉黑他, 就不搭理。
  除去左柯让, 随便他身边一个人都能找到邬思黎。
  一群发小笑得合不拢嘴,天天在群里每日一问:今天左柯让联系到老婆了吗?
  群聊名称也改成:邬思黎今天回来了吗?
  膈应得左柯让差点退群。
  但没敢退,因为邬思黎朋友圈也把他屏蔽了, 还一天两条朋友圈的发,他看不到,全靠居可琳段骏鹏在群里施舍。
  他现在就真是一躺在邬思黎微信列表里的尸体。
  最后也搞清楚了, 邬思黎没走, 就出差去了,她那工作出差是常事,左柯让稍有放心,然后就又听说邬思黎是被外派到国外,归期不定。
  居可琳婚礼前一周他们出发意大利,先过去玩两天, 倒倒时差什么的。
  科莫湖畔周边几栋别墅都被李京屹包下供客人居住,白天各自就结伴去附近逛,玩累就回别墅休息。
  所有人都在嗨皮,就左柯让一人拉着张死人脸, 也没人管他。
  自作孽,不可活。
  在意大利的第三天下午, 众人在中央别墅院子里操持着BBQ,左柯让在房间里闷头睡一下午, 刚一出房门就被杜思勉分配到穿串的任务。
  给他一张小马扎,一把铁签,几大盘腌制好的肉块。
  居可琳从屋内端着水果出来,就看左柯让与世隔绝地坐在院子角落里,戴着一次性手套,跟个被压榨的劳役工人似的。
  找个小碟装几块水果朝左柯让那走,踢他一脚:“我结婚诶大哥,你能不能有点笑脸别这么晦气?”
  左柯让扬起脸,特给面地咧嘴假笑一下,完事又恢复原样。
  居可琳白眼翻上天,水果递过去就要走,半路被杀出来的司琮也截胡,司琮也拿走那碗水果放覃关手里,捻起两颗葡萄一人一颗塞他俩嘴里。
  左柯让瞅着秀恩爱的就碍眼,闷不吭声转个半圈背对着他们。
  司琮也还非招左柯让,手按着他肩膀,冲居可琳说:“你别为难我们柯了,他天生就不爱笑。”
  左柯让耸肩:“滚蛋。”
  “这么凶?”司琮也委屈兮兮地缩回手,躲到覃关身后告状:“老婆有人欺负我。”
  彩椒块扎签子上,又一串穿好,左柯让丢托盘里:“司琮也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恶心也是病。”
  司琮也二告状:“老婆他还骂我。”
  覃关正捧着碗吃着水果眺望着远处风景发呆,真懒得牵扯进他们哥们俩小学鸡一样的拌嘴,司琮也又在耳边叽叽喳喳,她捡起葡萄堵他嘴:“他失恋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居可琳噗嗤一声笑。
  左柯让扭头面无表情盯着他们仨:“你们烦不烦?能不能都滚?”
  “别无能狂怒了弟弟。”居可琳看眼手机时间,边打字回话边又踢左柯让马扎:“去机场接个人。”
  “不去没空。”
  他又不是司机。
  “真不去?”居可琳悠悠叹息:“那大家都没空我只好叫邬思黎自己打车过来了。”
  邬思黎这名一出来,左柯让就利索得扒掉手套,在司琮也裤兜里翻出车钥匙,大步向院外停车棚走,话传过来:“航班号发我。”
  上车走人。
  前后用时还不过五秒钟。
  “还不去还没空。”居可琳笑,邬思黎航班信息发左柯让,收手机:“这不跑比谁都快。”
  覃关咽下西瓜:“男人都贱。”
  司琮也连表清白:“宝宝我可不。”
  覃关觑他,翻旧帐:“我一开始去波士顿找你你不也在装?”
  司琮也捂她嘴:“好了宝宝别说了,我是贱。”
  还不忘拉踩兄弟:“李京屹也是,但现在左柯让最贱。”
  他自封称号,还挺骄傲:“我们仨就是三贱客。”
  *
  这次出差是去西班牙,时间有些久,将近半个月,邬思黎在西班牙留学四年,这项工作没人比她更合适。
  从马德里飞到米兰就俩小时,她昨晚失眠,飞机上有小孩在哭闹,也没能休息,领到行李打着哈欠往外走。
  居可琳说其他人都有事在忙,抽不出空来接她,给她制定好从机场到科莫的路线,她坐火车坐大巴都行。
  昨晚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燥得慌,空调打到最低,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早上醒来就有些咳嗽,按按口罩上的鼻夹条,邬思黎在包里掏出手机。
  和居可琳的对话框点开,一人影就罩过来,邬思黎吓一跳,以为是小偷,猛地抬头攥紧手机。
  左柯让手臂拢在她背后,轻拍着哄:“是我。”
  邬思黎露在口罩外的眼睛盛着惊恐,红血丝遍布。
  左柯让指腹在她眼底那片青黑色蹭过:“没睡好?”
  邬思黎骤然回神,后退两步避开他的触碰,拉着行李箱要绕过他出去,左柯让覆上她手背,挡住她去路。
  左柯让朝她后方一抬下巴:“车在那边。”
  “不需要。”邬思黎冷着声:“我坐大巴走。”
  左柯让就顺着她,牵起她手,说好,那就都坐大巴。
  邬思黎却又立在原地,不太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柯让纹丝不动扣着她还有她的行李箱:“这儿治安不比国内,不安全。”
  邬思黎拧动手腕:“我有在国外生活的经验,什么事都没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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