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88/111页


  覃关坐在秋千一边,另一半边窝着一黑一白两只毛茸茸的龙猫,头对头,分食着一根面条。
  邬思黎喜欢得紧:“我能摸摸吗?”
  覃关沉浸式追剧,邬思黎一出声才发觉她的靠近,暂停电影,抄起两只龙猫给邬思黎腾地方叫她坐,再把两只龙猫放她腿上。
  邬思黎抓揉着它们顺亮的毛发:“是你养的吗?”
  “司琮也我俩一起养的。”
  覃关介绍黑色那只是她的,叫一口,白色那只是司琮也的,叫十二,名字由来也讲一遍。
  邬思黎有被浪漫到:“真好。”
  覃关说:“你和左柯让不是也养了一只萨摩耶。”
  说曹操曹操到,左柯让在别墅里出来,环视一圈院子,看到邬思黎,迈步往她那边走。
  覃关自觉拿着平板退场,两只龙猫没带走,留给邬思黎玩。
  左柯让替换掉覃关坐到邬思黎旁边,侧身面对着她,捉起她手腕,邬思黎收着力不依他,问他干什么,左柯让晃晃手里的喷雾。
  “这儿蚊虫多,给你喷点防蚊液。”
  邬思黎坚持:“我自己来。”
  左柯让朝她腿上那俩龙猫努嘴:“你再喷它们身上。”
  邬思黎只好作罢,紧绷的手臂放松,左柯让按两下喷雾,冰凉的液体一块块洒在皮肤上,下一秒又被他抹开。
  见她对别家龙猫爱不释手,左柯让提议:“你要喜欢,我们也养两只。”
  邬思黎拨弄着龙猫须,不看他:“你想养就养。”别带上她。
  左柯让听懂她的潜台词,就点头,说那就不养。
  换另一只胳膊喷抹防蚊液。
  从胳膊到露在外面的两条腿,一处没落。
  泳池那边,杜思勉段骏鹏俩人勾肩搭背,俩人是左柯让回京北后通过他这么个中间人认识的,臭味相投,脾气秉性简直是一比一复刻。
  此刻正观赏着左柯让蹲邬思黎身前伺候人的画面。
  段骏鹏竖大拇指:“不愧是我们柯柯,吃人豆腐都吃的这么光明磊落。”
  杜思勉费解:“把人气走现在又哄,你说他图啥呢?”
  “情趣吧。”段骏鹏猜:“毕竟咱柯在爱人这方面一直都挺扭曲,挺叫人难以捉摸的。”
  *
  居可琳婚礼前夕,俩人都默契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该说话说话,肢体接触有但不多,就和普通朋友相处时一样正常,但问题是他们不是朋友,关系也并不普通。
  就这么不冷不热着。
  亲密又疏远。
  邬思黎抵达科莫的第三天是居李俩人的婚礼。
  婚礼仪式在傍晚举行,晚宴后长辈们都各自回房间,接下来是属于年轻人的狂欢,来科莫这几天基本每晚都会有party,但今天这日子非同小可,大家都玩得很疯。
  居可琳身为今天的绝对主角,一袭耀眼红裙在中央跳舞,邬思黎没什么艺术细胞,端着杯酒在角落坐下,打开手机录像,帮居可琳记录下她最闪亮的人生片段。
  看别人幸福,自己也会感到幸福。
  时间一长,手腕发酸,镜头有些抖,录大概一分钟就结束,等一会儿传给她。
  杯口贴在唇边,她浅抿着酒液,特调的龙舌兰日出,味道不错。
  手机嗡嗡震动,屏幕翻过来一看,是魏书匀微信。
  第一条是【思黎黎】
  邬思黎就确认对面是苏禾,而非魏书匀。
  自苏禾定下婚礼日期后,经常需要邬思黎帮忙确定婚礼相关物品,有时候她手机平板都开着购物界面,来回切换太麻烦,就拿魏书匀微信找她。
  一连好几张婚纱图片发过来,问她哪一套做主婚纱好看。
  邬思黎一张张放大精心察看,在脑海里想象苏禾穿上之后的样子。
  喝下小半杯龙舌兰时,挑选出一件方领缎面婚纱反发回她,然后一只修长骨感的手从身后伸出,腕间红绳鲜亮,五指拢住她手中的酒杯抽走。
  “度数高,喝多了你明天会头疼。”
  酒杯撂在侧边茶几上,左柯让右手三指握着一杯蜂蜜水,剩下两指夹着一袋酸奶:“要喝哪个?”
  邬思黎不太喜欢蜂蜜的甜腻:“酸奶吧。”
  蜂蜜水挨着酒杯放,左柯让坐她边上,大腿碰着她大腿,吸管戳破塑料模,插好,酸奶递她嘴边。
  邬思黎接过自己拿着。
  居可琳他们还在欢闹,跳舞环节不知道什么时候演变成奶油大战,人手捧着一块蛋糕,追逐着往其他人脸上抹,不一会儿就看不出他们本来面貌,只能凭借头发长短辨认性别,根据残损的衣服来辨别具体是谁。
  邬思黎托腮嘬着酸奶,她坐得远,不会被波及,眉眼弯弯地踏实看戏。
  碎短发在耳后不听话跑出,搔得邬思黎脸颊痒,她还未有所行动,那缕碎发就被人挑起重新别回原位。
  左柯让屈指蹭蹭她脸,有些热:“晕不晕?”
  邬思黎凝神感受一下:“不晕。”
  “你酒量确实比四年前好很多。”
  “在国外经常有社团聚会,喝多了就练出来了。”
  酸奶喝完,邬思黎再一吸,就发出咕噜咕噜的空气声,左柯让极为自然地拿走空袋扔掉。
  手有些黏,邬思黎眼睛在周围寻视着,左柯让问她找什么,她说湿巾,左柯让就起身去屋里,不到十秒钟再出来,手里多一包湿巾。
  抽出一张给她擦着,邬思黎要自己来,他置若罔闻。
  这是那个劲又上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左柯让一男人也差不多。
  说好居可琳婚礼后他们好好谈谈,现在婚礼就到尾声,邬思黎却有点犯怵。
  如果谈崩了呢?
  那她和左柯让要怎么办?
  这么想着就这么盯着他,左柯让眼皮冷不防掀起,目光对撞,邬思黎撇过脸,那边奶油战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你来我往打得巨热闹。
  邬思黎问:“居可琳他们是青梅竹马吗?”
  左柯让嗯。
  邬思黎感慨:“好幸福,青梅竹马到结婚成家。”
  左柯让不置可否,换张新湿巾擦她另一只手:“我想过很多次我们结婚的场景。”
  话题开启的令人猝不及防。
  邬思黎食指一蜷,就又和他的红绳勾缠在一起。
  左柯让似无所觉,语气平淡到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邬思铭走后是我最想跟你结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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