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全家偷听心声后[八零]》作者:沐沐猫》第154/235页


  黄喜荣婆媳被气的脸都快绿了,偏偏宋大宝笨却是出了名的。

第93章 被偷听的第九十三天
  何春莲婆媳把林莲花她们气的够呛, 可这对婆媳也是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咬恨离去。
  这天顾金水赶上别人送了两瓶山参酒,他这人不爱喝酒, 想着师父平时喜欢晚上睡觉之前边看书边喝一杯,便把酒一打包, 又买了卤牛肉、猪耳朵、花生米上老爷子家里去。
  老爷子是去年平反的,原先的房子卖了, 置换了顾金水家里附近一座小四合院。
  他原先还不愿意搬家,是顾金水软磨硬泡,又派了闺女当说客,这才把老爷子请过来的。
  没办法, 席老爷子今年都七十三了, 这把岁数谁放心让他一个人住那么老远啊, 这住得近了, 日常早晚还能去看一趟,关心关心老爷子, 真要出什么事也才好及时发现。
  这到了老爷子家门口, 顾金水就听得里面传来说笑声,竟像是今儿个来了客人。
  他心里暗暗称奇,老爷子往日孤寡得连送报的都不搭理, 这是谁来了, 他敲敲门,然后径直进去,边走边喊道:“师父,我带东西给您来了, 您在哪屋呢?”
  这小四合院坐北朝南,正房三间, 左右两边是厢房,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一棵石榴树。
  老爷子从堂屋里出来,道:“喊什么喊,当我聋了啊。”
  “嘿师父,您这耳朵好着呢,我这么大声是怕您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撞见了。”
  顾金水揶揄着,把酒菜放在桌上。
  他们师徒俩平时说话都是这样,要是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师徒俩多大仇呢。
  “老席,这就是您徒弟?”旁边屋子打起帘子,走出个相貌儒雅的老先生。
  那老先生瞧见顾金水,还愣了下,“哟,怎么是你?”
  “这不是白教授吗?您怎么在我师父这儿?”顾金水的吃惊一点儿不比白教授少,甚至还有些惊讶地看了老爷子一眼,“师父,这您朋友啊?”
  “废话,怎么?您师父不能有个把子朋友啊?”
  席瀚没客气地回怼道,他对白教授点点头,“这我徒弟,不成器,这几年勉强算是入了行。”
  他话是这么说,可那语气分明是很得意的。
  白教授当然不会糊涂的把席瀚的话当真。
  他这人很会来事,笑道:“老席,你这话就不言不实了,早先前我可见识过你徒弟的本事,那么大一个花瓶,我那些徒弟都看走眼了,偏偏他看得真真的,还能说出门道来,叫我那些学生都心服口服。”
  席瀚唇角露出些笑意。
  他对顾金水道:“你去拿几个酒杯过来,这会子饭点,我正想着跟老白出去吃点儿,可巧你带了酒菜过来,这可省事了。”
  “不用忙活,不用忙活。”白教授赶紧摆手,“我这都要走了,就不劳烦你了。”
  “你别管,金水,你去就是了。”
  席瀚语气很是果断。
  顾金水自然是听自己师父的,熟门熟路的去厨房拿了盘子跟酒杯过来,怕他们光吃这个不顶饿,还跑出去买了一斤馒头回来。
  白教授瞧着这顾金水忙前忙后,又是买馒头,又是摆盘的,不由得夸道:“老席,你这徒弟收的好,眼里有活啊,我那些学生可比不上你徒弟。”
  “他就是这点儿好,勤快。”席瀚道,“哪里比得上你们那些高材生。”
  顾金水笑道:“我师父说的是,我可不敢跟你们北大的学生比,这哪里比得上,来,白教授,这正经老山参泡的酒,农村朋友给送的,您可得尝尝。”
  他给白教授满满倒了一杯。
  席瀚眼角抽抽,看了混账徒弟一眼。
  这么好的酒,给外人倒这么些干啥,意思意思一下得了。
  顾金水瞧见老爷子的神色,憋着笑意,装没看见,不住招呼白教授吃喝。
  白教授也是个爽快人,丝毫不扭捏,三杯酒下肚,跟顾金水都亲热了不少,还道:“金水,咱们俩也算是有缘了,先前我说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偏偏这些日子叫事给绊住了脚,本来想着这几日去找你,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了,这说明咱们有缘分啊。”
  “嘿可别胡说,你跟谁徒弟有缘分呢?”
  席瀚不太乐意,顶了一句。
  顾金水哈哈笑道:“白教授,您这话叫我师父听了,他老人家心里要不高兴,他啊当我是金饽饽,谁都想要呢,可事实上,也就我师父能看得上我,他老人家实属多心。”
  白教授显然也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丝毫不见怪,还道:“这缘分也有多种吗?不一定要徒弟,我看我跟金水当个忘年交就差不多,我这边儿还真有事想托他帮忙掌掌眼,这好处绝不会少。”
  显然,白教授这话是认真的了。
  顾金水看向老爷子,这事要是在外面,他能自己拿主意。
  可要是当着师父,又是师父朋友,少不得要师父点头才行。
  席瀚道:“什么事能难倒你?”
  “是一个彩陶。”白教授很是坦然地说道:“这不是我们学院最近想着采买些古玩充当教具,让学生们看看大开门,免得在外头闹出笑话,说考古的连真假都辩不出来,这就刚好有个学生买了一件新石器的彩陶罐,其他教授看了都说是开门,断代到新石器时代,可我瞧着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后仿,所以想请个内行人帮忙掌眼。”
  这事其实找席瀚更好,更合适。
  但白教授很了解席瀚,老席自从那十年过后,就从不在外帮人掌眼看东西,即便是朋友也没得商量。
  他那日见顾金水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理,便动了心思找他帮忙,不想这顾金水居然正好是席瀚的徒弟。
  “就这点事?”
  席瀚淡淡道:“金水,你有空跑一趟就是了,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我就听师父您的,白教授,回头您什么时候找我说一声就行。”
  顾金水立刻就答应了,压根不带犹豫的。
  白教授连连道好,敬了席瀚跟顾金水一杯。
  临走的时候,跟顾金水说定了时间,明天下午去一趟北大,到时候有人来接他。
  送走了白教授,顾金水回屋瞧了眼桌子,两瓶山参酒已经收了起来了,老爷子从屋里出来,背着手对顾金水道:“那老白还算能打交道,你跟他多来往,没坏处。”
  顾金水心知老爷子是想给他铺路,笑着道:“今儿个还得多谢您老给我搭台。”
  席瀚哼了一声,“明儿个你可别丢了我的老脸就行,他们正经考古那圈人读书读傻了的不少,偏偏还挺傲,可不是都像老白一样。”
  顾金水一听老爷子这口气,就知道老爷子以前肯定是瞧过那些人脸色,拍着胸脯道:“您放心,回头我去给他们露一手,保准让他们惊得掉下巴。”
  口号放出去了,顾金水回去后还真临时抱佛脚了一回,找出老爷子之前写的几本书,一一看过。
  他这几年收的东西不算少,瓷器书画居多,也有古钱币,陶器反而不多,原因无他,这陶器不好出手,而且年代都太久远了,做这买卖有点风险,倒不如做瓷器书画这些稳妥。
  但好的陶器,顾金水也是收藏了一两件。
  比如双耳折肩陶壶跟三角纹陶盘,虽然没有别的多,可要看陶器,顾金水也不怵。
  第二天下午。
  顾金水就去了趟大学,他刚走到门口,就瞧见那边站着前些日子找事的那几个棒槌。
  “广文,人来了。”同学推了推钱广文。
  钱广文也看到顾金水了,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走上前来,“顾先生,我们教授让我们来接你。”
  “接我搞这么大阵仗啊,来这么多人。”
  顾金水打趣道。
  钱广文更加尴尬了,他这不是怕丢脸吗,就想着拉同学过来撑撑场面,“我们教授说了,您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所以我们得隆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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