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作者:北途川》第13/115页


  只是这婚礼对两个人来说,都仿佛有一种和自己无关的错觉。
  一大早妈妈来敲梁思悯的门,梁思悯还在昏睡。
  她哼唧了两声,翻个身继续睡。
  门锁响了,周邵红拿了备用钥匙进来,一进来就打开床头的音响,给她放了首进行曲当闹铃,眼看着不行,又换了一首重金属dj舞曲。
  梁思悯满脸怨气地起身,看了周女士一眼:“我今天就要离家了,妈妈你都不伤心吗?”
  周女士捏着她的脸,温柔地笑一笑:“你说呢?”
  开心得脸都要笑开花了,估计是觉得这婚事真不错。
  梁思悯叹口气,认命起床:“你就承认吧!我其实是爷爷在美国捡来的是不是?”
  不然为什么哥哥在国内长大,偏偏她在国外长大。
  一回来就给她安排在季旸班级,从此开启了不归路。
  孽缘啊。
  周邵红懒得回复她这种无聊的问题,丢下一句“快点收拾,别耽误正事”就走了。
  两个人还没领证,约定上午去领证。
  至于为什么拖到婚礼上午,完全是因为季旸这狗东西从订婚完就去出差了,昨天才回来。
  就连商量结婚后住在哪儿都是俩人打字吵出来的,她想让他搬去她那儿住,但他不愿意,说离公司太远,他一个总裁每天通勤一个小时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他让她搬过去他那儿,他在二环有个顶层复式大平层,梁思悯胡扯说太高了她头晕。
  最后谁也没争过谁,选了套新房子,枫桥公馆的独栋,奶奶送的,梁思悯就去看过一次,装修基本符合她喜好,也就没多嘴。
  想起婚后要跟季旸一同住,梁思悯刷牙的动作一顿,有点烦。
  镜子里的人睡眼惺忪,皮肤胜雪,好像吹弹可破,她一向喜欢自己刚睡醒和洗澡后的样子,美得很生动,她自恋的片刻,也忘了自己刚在烦什么。
  洗漱完饭都没吃几口,就被周女士推出门。
  季旸已经等在那里,送他来的,依旧那辆黑色迈巴赫62s,见了她,只是歪了下头,意思是:上车。
  梁思悯起床气还没消,见他这德行,更是拉着一张脸。
  全程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下了车直奔民政局,今天没什么人,排队等办手续的时间很短。
  因为俩人都臭着一张脸,还被人误会是办离婚。
  只是拿到证,回去的路上,季旸闲闲问一句:“酒醒了?”
  梁思悯没断片,还记得,听出他语气里的挤兑,语气硬邦邦的:“没有。”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梁思悯瞥他。
  “像被逼婚,我都怕我俩睡一张床上你半夜掐死我。”季旸也扭头,两个人对视。
  一张床……
  早上那股烦躁又袭来。
  梁思悯憋了半天没说出话,好一阵才挤出一句:“那你睡沙发去吧!”
  季旸挑眉:“哦,凭什么?”
  ……
  俩人吵了一路,到了举办婚礼的庄园,才消停下来,各自被拉走。
  杜若枫作为伴娘,早早就到了,围过来扯她去做妆造,问她跟季旸聊什么呢,下车都没停。
  梁思悯皮笑肉不笑:“聊季旸的一百种死法。”
  -
  下午婚礼,全程梁思悯也都在梦游,跟个木偶娃娃似的,别人让干什么干什么。
  只后台休息的时候,她拿起手机,顶栏推送正好是一条小说标题:被迫家族联姻,婚礼当天她坚持穿了平底鞋,只为随时能跟心爱的人私奔。
  梁思悯截图发给“魑魅魍魉齐聚一堂”的群里,然后弹了一条语音:好无聊,有没有暗恋对象,来抢个亲,让我高兴一下。
  杜若枫在楼下,隔着屏幕回她:别骚了我的宝,谁敢抢季二少的亲。
  祝开心:你真的要结婚了?我总感觉你在玩一种cosplay新娘的游戏。
  路宁:抢你?抢走了也供不起,感觉抢你老公差不多。你猫哪儿去了,待会儿婚礼就开始了。
  林子羡:老公,笑死了,梁思悯的老公,竟然有一天能写季旸的名字,我感觉我跟大白天看鬼片儿似的。
  祝开心: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嘤嘤嘤,演的吧你们都是演的吧,就欺负我在国外没法求证。
  ……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就杜若枫和路宁,只请了至亲和双方都认识的朋友,婚礼不公开,现场人并不多。
  群里叮叮咚咚,都在说这婚姻看起来奇幻。
  梁思悯抬头看了一圈休息室,觉得自己都不太信自己竟然在结婚。
  眼神扫了一圈,扫到休息室外站着和人打电话的季旸,她起身过去,凑在他脸前,拿起手机:“来,老公,拍个合照让我发个圈儿。”
  季旸抬眸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凶,但梁思悯懒得再拍一张了,给自己的脸修了一下,发了条朋友圈,然后又发群里:我叫他一句老公他跟被雷劈了一样,真有意思。
  这婚也算没白结。
  就算没有爱情,也还可以解解闷儿,谁说结婚不能为了解闷儿呢?
  杜若枫十分佩服:我真的怕今晚你俩打起来。
  祝开心不乐意:不要打了啦,要打去床上打,季二看起来身材不错,先睡了再说,冲鸭!
  睡?
  婚礼结束,梁思悯先回了枫桥的婚房,家里的佣人都在后院佣人特定的区域,今晚没人叫是不会过来的。
  家里恒温26度,她脱了鞋,径直往楼上走,兀自洗了澡躺床上。
  很累,但躺下了竟然睡不着,于是趴在床上玩手游。顺便脑补一下今晚会干什么。
  还是有点烦,睡,还是不睡,这是个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悄无声息回来了。
  卧室门啪一声关上,梁思悯才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看他表情凝重,故意恶心他,“老公来打游戏?”
  季旸扯了扯领带,她分明看到他翻了个白眼。
  “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让你睡沙发你又不愿意,睡一间房你又不高兴,非跟自己过不去干嘛,生怕自己死得不够早?”
  季旸的声音透着酒醉后的沉哑,带着一点懒劲儿,“你要谋杀亲夫?”
  “我只是怕我会气死你。”梁思悯打游戏累了,坐着改趴着,晃着腿,困意涌上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啊?不要快走,我困了。”
  季旸去浴室的动作一顿,转头朝她走过来,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她。
  这辈子梁思悯最看不得人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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