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作者:北途川》第84/115页


  季旸给人穿好衣服,她半死不活靠在床头。
  医生还没到,周围先凑了一圈,七嘴八舌问她怎么回事。
  梁思悯张了张嘴,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了呢!
  她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我口渴。”
  季旸提前叫佣人准备了,闻言端起杯子试了试温度,端给她喝。
  医生抬手探了下她额头,温声说:“把扣子解一下,我听一下心脏。”
  季旸说她有点喘不过来气,周邵红也说她自从车祸后,心脏就不太好。
  梁思悯觉得自己心脏好好的,但她还没来得及抗议,季旸就顺手把她扣子解开两颗,医生焐热听诊头,却突然愣了下。
  季旸这时候才看到,她锁骨被他嘬出的草莓印一颗接着一颗。
  她昨晚非要睡他,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他那句狠话刚放完,心道躺得太平太快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骨气,于是心中愤愤,给她身上留了太多印子。
  他这种从小到大就规矩克制的人,就连生气都特意选了看不见的地方。
  但谁又能想到,一大早是这种场面。
  简直给他开了天大一玩笑。
  梁思谌看梁思悯生无可恋抓了下衣襟,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啧”一声:“哟,某人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呢!”
  梁思悯抬眼瞪了梁思谌一眼:“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不是怕有些人不好意思。”
  季旸安静地坐在梁思悯身侧,他仿佛是那个被钉上十字架处以极刑的人,一整个灵魂都要出窍了。
  大概是看她身上痕迹太重。
  在医生委婉问她,是不是太激烈……伤口……感染……的时候。
  季旸恨不得一把火把自己烧了。
  “没有,”他听到自己说话,但好像灵魂已经出窍了所以仿佛在听另一个人说话,那声音淡定从容且镇定,“昨晚就两次,没有过激。”
  最过激的是他的反抗,但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抵死不从,他的挣扎和妥协,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色中恶鬼。
  医生见惯了大风大浪,十分淡然:“那应该就只是单纯感冒,没事,注意休息,多喝水。”
  梁父梁母去送医生,云舒大概是被惊讶到了,一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梁思谌两根手指头捏着云舒后颈的衣领把人拎走了:“走了,别被梁思悯带坏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季旸才把脸埋在她肩膀,生无可恋道:“梁思悯,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他已经不敢想自己在她家里人那儿是个什么形象了。
  梁思悯发着烧,头昏昏沉沉的,身上又热又冷又难受,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自己小题大做叫来这么多人你怪我?”
  “你都烧糊涂了,揪我胸上的豆豆非说我拿你珍珠扣让我还你,我能不着急?”
  梁思悯:“……啊?”
  季旸掀开衣服给她看,右边都揪肿了好像。
  梁思悯:“……”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这是什么?老公,玩一下!!(作话回收2.0)
  来啦!!报一丝,我又成两点档了,晚上码字可能是我的宿命……
  这章也红包。


第45章 别太过分
  ◎碰你一下都不行吗?◎
  梁思悯大概只是发着烧半梦半醒, 陷在梦里醒不过来,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离谱,好像有点印象, 又好像完全没有。
  看着他的伤,她忍不住有点愧疚, 但更多是想笑。
  她捂着脸, 强迫自己不要笑出声。
  季旸倒是真气得发笑,狠狠掐了下她的脸, 又心疼她发烧,拿了冰凉贴贴在她脑袋上:“躺下休息会儿。”
  梁思悯躺着, 觉得浑身难受, 有气无力招招手:“你陪我躺一会儿。”
  房门开着,佣人进进出出, 爸妈去送医生了, 大约待会儿还是要来的。
  他拧着眉。
  梁思悯却眼泪汪汪:“老公一点用都没有, 扔了算了。扔进不可回收垃圾里。”
  发烧烧得眼窝烫, 泪腺便被刺激得敏感, 她其实一点也不难过, 只是生理性的难受,可看在季炀眼里, 很有一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劲儿。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 她这场不常生病, 生病起来反应格外强烈的,更显得可怜。
  明知道她故意激他, 最后还是掀开被子, 半靠在床头, 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她身上烫得能把人煮熟。
  梁思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轻轻哼一句:“你一点都不爱我。”
  季炀:“……?”
  这又是什么招数,生个病还激发新技能了?
  “你如果爱我,就不会穿这么多了,抱起来真的很难受。”梁思悯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顿了片刻,又往上摸了摸,摸到肿了的那边,心虚道,“要不让佣人把药箱拿来,擦点药。”
  季旸没好气:“不,我要脸。”
  梁思悯笑得发颤。
  季旸把她手扯出来:“你给我留点脸吧!再这么下去,我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他冤不冤。
  梁思悯继续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好一会儿才说:“谁敢笑你我就骂他。”
  “呵,我谢谢你啊!”
  发烧不到四十度,医生仔细检查了,说没什么大事,叮嘱家里留意一下,如果反复高烧就还是送去医院检查的好。
  不常生病的人,生一次病总是看起来吓人。
  周邵红和梁正平送完医生,一起回来,梁正平差点大步一迈直接进去,被周邵红紧急拉住了,她敲了敲门,停顿两三秒,然后才走了进去。
  季旸没能从床上下来,因为被梁思悯紧紧扒着。
  但因为敲门声,到现在还紧绷着。
  梁思悯这会儿看着进来的父母,还要把脸往季旸身上贴一贴,说:“我没事,不用管我,季旸陪着我就行。”
  这孩子从小生了病就黏人,父母不在家就黏梁思谌,梁思谌被她烦得头疼,整天跟父母告状。
  周邵红太了解自己女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嗔怪:“你这孩子,扒着人家不放干嘛。”
  季旸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当着父母的面跟老婆搂搂抱抱,对他这种从小生活在相对严肃的家庭氛围的人来说,不亚于某种酷刑。
  他怕梁思悯口不择言,忙开口说了句:“没事妈,我正好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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