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几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作者:沈中鱼》第30/102页


  【小石头】(太监):“我这边也可以过去。”
  【颖蕾】(宫女):“我在静心菀,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那个人死得太可怜了,好像被从中间切开了一样……”
  【古财】(客商):“腰斩?”
  【颖蕾】(宫女):“不是,是从中间竖着切开了,左边的身体和右边的身体,彻底分开了。”
  【成颖初】(妓女):“跟上次死法不一样啊,有照片吗?”
  【颖蕾】(宫女):“没,我太害怕了,没敢细看,但是有一条线索跳出来。”
  (图片)
  【有一组三胞胎,他们从小到大都睡在一起。有一天,老大突然死了,老二就把老三给杀了,请问为什么?】
  【成颖初】(妓女):“三胞胎?跟前一条线索好像不是指向同一条……”
  【王汝玉】(王家二小姐):“一个还没解决,又冒出来一个。”
  【臧冰】(臧家三小姐):“也就是说凶煞数目增加了?”
  【阿平】(乞丐):“这个三胞胎的,我总感觉有点眼熟。”
  【籍和】(籍家五公子):“是海龟汤!我跟朋友玩过,汤底是:三胞胎一模一样,感情很好,做什么都一起,睡觉也一起睡。老二有神经病。大哥病死后,老二把老三分尸成左右两半。左边睡老三的右半边身,右边睡老三的左半边身。这样看起来大哥就好像没死一样。”
  齐乐远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回过头,打字问:【春娘,这个也是子副本吗?】
  李春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好像对这个子副本并不在意,只是问:“丽丽,你知道在皇上身边影响他的人究竟是谁了吗?”
  齐乐远又往下翻了翻,老实回答道:【好像确实是简候,他是钦天监的人,能影响皇帝想法的估计就是他了,倒是还有一个玩家是妃子,但是她说自己位分很低,几乎见不到皇上。】
  【不过,】齐乐远不动声色地挪得远了些,生怕李春昼把怒气迁怒到自己身上,【二皇子今天没来,是不是要放你鸽子了……?】
  李春昼读完他的话,笑了笑,托着下巴平静地说:“不会。”
  齐乐远忘了一眼窗外,小院外是一派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春华楼内却是一夜枯苗又逢春,有附庸风雅的客人从墨汁空空的脑袋里挤出一两句诗来,跟姑娘们的巧笑声和懒洋洋摇着扇子的扇风声混在一起,漂浮在空中。
  齐乐远含蓄地说:【天都这么晚了……】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两个人都明白他想说的是:二皇子多半不会来了。
  虽然平时总是表现出对别人百依百顺的模样,但李春昼其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只是她掌控别人的方式与其他人不同。
  李春昼撩起眼皮看了齐乐远一眼,叹了口气说:“丽丽,你是不是以为我只能哀怨地等着,等别人可有可无地想起我,然后再来看我?”
  在齐乐远疑惑的目光中,李春昼又笑起来,轻声道:“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等来的东西又怎么比得上自己抢来的呢?”
  她放下手里的绣花扇子缓缓站起来,撸起袖子,抱住桌上一个陶瓷花瓶,忽然用力地把它摔在地上。
  守在外间的池红听到动静推门走进来,李春昼朝她摆摆手,示意池红不用管自己,然后她捡起一片碎片抵到自己颈边,朝窗外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知道你们主子肯定会派人盯着我,快点出来,不然我就把碎片刺下去,你们自己想想怎么跟二皇子交代!”
  几乎是李春昼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暗卫出现,他的半张脸被银色面具遮掩着,看不清长相,单膝跪在李春昼面前。
  齐乐远的心情大起大伏,呆若木鸡地看着李春昼。
  见到自己目的已经达成,李春昼声音也轻柔下来,只是目光中依旧带着股狠劲儿,她笑眯眯地说:“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今晚我要是在春华楼见不到他,他就等着去城外秦明河里面捞我吧……我说到做到。”
  “姑娘别冲动,属下这就去。”暗卫冷汗都要下来了,没有多做劝说,毫不迟疑地翻出窗回二皇子府传话。
  李春昼这才把陶瓷碎片扔开,给了齐乐远一个笑吟吟的小表情,带点神气和得意,但是并不惹人讨厌。
  嘴上说着为梁长风寻死觅活,其实也只是说说罢了,她才舍不得为了二皇子去死。李春昼知道,二皇子最喜欢看的就是她没有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模样,所以自己这么一闹,他必定会来。
  李春昼不是一个会把委屈和幽怨通通咽进肚子里的人,重来这么多次,她的脾气都没长进多少,怎么可能被动地等别人放自己鸽子。
  但是她跟二皇子毕竟地位悬殊,二皇子要想见她,随时都能见,李春昼单方面想要见二皇子却是没资格的,因此只能剑走偏锋。
  李春昼擅长用被驯服的姿态来驯服别人,别人对她的情感,就是她手中的缰绳。
  在梁长风来之前,李春昼又从抽屉深处翻出了自己久不用的刻刀和木料,半个时辰不到,就雕了一只圆滚滚的飞鸟出来。
  齐乐远美滋滋地凑过来问:“这个是我吗?”
  李春昼冷酷无情地摇摇头。
  忽然门口有阵悉索声作响,李折旋回来了。
  李春昼抬眼看了他一眼,招招手让李折旋到自己身边来。
  李折旋原本徘徊在门口,像个悄悄出去玩泥巴弄脏了衣服的小孩子一样,不敢回家,见李春昼没有生气的迹象,才撒欢似的咧咧嘴,慢慢靠近她。
  李春昼掰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阿旋出去偷吃东西了!”
  不管比李春昼高出多少,李折旋和李春昼拥抱时都会把头缩着,靠在李春昼肩膀上,习惯性地呈现弱势的、撒娇的姿态来,却不知他高大的身形做起这样的动作来,实在违和,李折旋慢吞吞地为自己辩解道:“好饿……香……没忍住……去吃了。”
  齐乐远一个晃神,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一天多没注意到李折旋了,他有向李春昼问问李折旋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想法,然而看着眼前的场景,齐乐远敏锐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李春昼注视着李折旋的目光,说实话有点可怕,她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是暂时不属于自己,但迟早是自己的,他就在那里,她只要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
  李春昼这样的视线甚至不能被归类为占有欲,而是一种……理所当然。
  齐乐远转而又去看李折旋的脸,发现他毫无察觉,就好像被蟒蛇缠绕住的猎物,一点都不知道死亡正一点点接近,而李折旋看向李春昼的目光同样称得上古怪,孺慕的、贪婪的、痴迷的,很多纯粹的情绪复杂地缠在一起,看久了也会让人觉得窒息。
  他们两个就像生长在一起的两条藤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无法彻底分离。
  “好孩子,今天吃饱了吗?”李春昼摸着李折旋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头毛茸茸的大熊。
  李折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堆金银首饰,还有各种玉饰,好大一堆,放在桌子上推给李春昼,然后天真地朝她笑,带着一点讨好和试探。
  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更像是小孩子掌握规则之后好奇的尝试。
  李折旋曾亲眼见过宓鸿宝把这种东西送给李春昼,那时候李春昼笑了,李折旋便从皇宫里偷来了很多这种东西,送给李春昼。
  李春昼慢条斯理地把玩了一会儿首饰,然后就不怎么在意地把东西全都扔进匣子里。
  她其实并不十分迷恋金钱和各种财物,那时只是演给宓鸿宝看而已。
  李折旋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见李春昼真的不在意以后,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脑袋。
  ***
  半个时辰之后,梁长风果真来了,但是李春昼却扭过头,摆出一副不愿意理他的样子。
  梁长风没在李春昼这儿受过这种冷遇,他不像大皇子那样有政务在身,每天乐得清闲,脾气好的时候自然也有耐心陪她耍小性子。
  他修长的身影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玩味地盯了李春昼一会儿,哼笑道:“春娘今天既然不想搭理人,爷可就走了?”
  李春昼没理他,二皇子挑了挑眉,不慌不忙转身出了房门。
  才走了几步,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紧促地敲着地,梁长风脚上没停,步伐却慢了。
  李春昼穿着木屐跑出来,跳到梁长风怀里,像是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梁长风知道自己从前宠她,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地位比得上她,所以李春昼也从来没想过“失宠”的可能性,这次表现得这么粘人,估计是听说他府中来了个瘦马的事了。
  他托着怀里柔软馨香的身体,嘴角露出一抹笑,爱怜地亲了亲李春昼头顶柔顺的黑发,她在太小的年纪遇到自己,被自己豢养着长大,难免早早地认为自己是她的。
  同样,梁长风也认为李春昼是自己的,她平时爱玩点没什么,梁长风也从来不生气,因为觉得李春昼终归是年纪小,才会对其他男人感兴趣,反正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身边的。
  梁长风不是会给别人留脸的性子,也就李春昼能得几分好颜色,见到李春昼吃醋,他心里甚至有几份愉悦,梁长风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嘴角微翘着问:“又闹什么脾气?”
  一道月光洒下来,把李春昼的脸颊衬得像块软玉,她抱住二皇子的脖子说:“没有闹脾气,就是想二爷了。”
  后面的话不再说了,但她眼神期期艾艾的,一面抿起嘴巴一面对梁长风眨眼睛。
  好像在撒娇一样。
  梁长风很受用,也不在乎礼仪规矩,单手抱着她走进喧嚷热闹的春华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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