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几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作者:沈中鱼》第70/102页


  一只冰冷的手探入李春昼的被子里,从她的小臂一直抚摸到柔软的手掌,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道揉捏着她的肌肤,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不说话?”
  李春昼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不愉,二皇子的势力深不可测,从前是李春昼利用他的势力来做自己的事,如今倒被简候釜底抽薪,反用二皇子来牵制她了。
  李春昼没有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可以跟二皇子对抗的组织或势力,她从前所依靠的,无非就是二皇子的关系网,如今他想收回去了,李春昼毫无抵抗的资格和能力。
  更何况如今池红也死了,李折旋也被简候带走,李春昼不仅相当于笼中的鸟雀,而且更是两条翅膀都被折断了。
  无论李春昼脑海中有怎样的记忆,无论她经历过多少次轮回,无论她的意识和灵魂被锤炼过多少次,现在她都必须依赖着这具怕冷怕热的羸弱身体活着,攀附着二皇子这棵大树生长自己的力量。
  从谷夌凡和毕袁思离开开始,一系列连锁反应从来没有停止。池红的死亡,二皇子的插手都在李春昼意料之外,这些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李春昼的计划。
  李春昼原本就没有把二皇子牵扯进自己与简候之间的这场烂摊子中的想法,现在更是不想跟他撕破脸。
  于是她顺从地把脸靠在他肩上,扬起一张皎洁的脸,眼睛湿润地问道:“二爷摸摸我的脸吧,我好难受,我一定是病了……您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听出她话里低头的意思,二皇子笑而不语,他低头吻了吻她被雾气笼罩的眼睛,两只手架在李春昼腋下,像拎起一只小狐狸似的,把李春昼抱在自己腿上。
  二皇子轻慢地挑开李春昼衣服领口,他呼吸的气息吹拂在她胸口,烫得李春昼浑身痒痒。
  “那个给你穿鞋的家伙被简候带走了,你不担心?”
  李春昼已经不再像刚听到池红死讯时一样情绪激烈,只是说:“我的命是二爷的,那孩子的命自然也是……要打要杀还不是看二爷的主意?”
  两个人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梁长风没忍住,用带着扳指的手掐住李春昼的下颚,在她脖子上用力地啃了一口。
  他视线从上往下盯住那张稚气的脸,李春昼脖子上被他咬出来一小块淤血,他舔掉李春昼下巴尖上湿热的汗,用白森森的齿尖含住,李春昼察觉到他下一步动作,刚要挣扎就被梁长风按住,他把那个疼痛的齿印咬得更深。
  冰冷的扳指硌得李春昼细嫩的皮肉微疼,她半眯着一只眼,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下巴上现在一定留着一个深深的齿印。
  突然,梁长风用另一只手捏着李春昼的下颌,把她的头猛地往自己方向一拉,冰冷的指尖按在齿痕上更疼了,梁长风柔软湿滑的舌头轻佻而涩情地舔舐过她的耳垂,李春昼觉得一分一秒好像都被拉得无限长。
  二皇子看着她顺从听话的模样,半晌,忽然意味不明地说:“只要你听话,其实还有机会见到他……”
  跟二皇子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李春昼脑海中谷夌凡的声音。
  “狗最可贵的品质是顺从。”
  李春昼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里面正剩下假惺惺的笑意,她抱着二皇子的脖子问:“那个简候究竟跟二爷说了什么呢?”
  李春昼并不是个美而不自知的人,只是她从小享受着这份美貌长大,所以言行举止间也就有股对美貌的自信,还有轻飘飘的随意。
  尽管在一次次轮回里已经经历了十年的时光,然而岁月依旧长久地凝固在她十五岁这一天,她的容貌也是如此。
  二皇子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李春昼上衣对襟处的带子,“他说近日城中的各种怪事都是因为有妖祟在其中作乱,只要解决了源头,大梁就能重新恢复平静。”
  他脱下李春昼衣服的动作游刃有余,不紧不慢,像是在拆一件早就属于自己的礼物。
  “二爷信了他的话?”李春昼手撑在梁长风肩上,光洁的脊背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微微战栗着,李春昼并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二皇子乌黑的眼睛。
  梁长风忽然笑了,“没有……但是简候已经证实了‘李折旋’确实不是正常的人类……所以爷才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春昼偎进二皇子怀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半裸,但是梁长风身上雍容华贵的衣服却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服装上的差距也是他们之间地位和身份的差距
  李春昼将赤/裸的身体贴在梁长风昂贵的布料上,轻声说:“我会听话的,只要二爷不杀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二皇子把手放在李春昼后颈处,许久未动,两个人身体挨得极近,心却越来越远,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更摸不清对方的心思。
  李春昼的回答恰好是二皇子最不想听的一种——她越是为了李折旋向他折腰,就越是说明她在乎李折旋。
  二皇子宁愿她不关心李折旋的死活,跟自己较劲,也不愿意看到她为了别人在自己面前低头。
  “……真没出息。”二皇子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李春昼屁股,似是斥责,又像是隐晦的失望。
  最后他什么也没对怀里的人做,只是拎起被子把她包住,又抱回床上。
  二皇子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乖巧又冷漠的李春昼,忽然心里有些疲惫,像是意识到什么正在一点点流逝,但是他抓不住它。
  二皇子扭过头说:“爷还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想要什么东西就遣人要。”
  二皇子出去以后,有两个穿着浅色布衣的侍女走进来,两个人动作整齐地低着头,等听到李春昼说要衣服时才抬起头来。
  李春昼大片光洁的脊背都暴露在两个侍女面前,两人不敢细看,匆匆又把头低了下去。
  李春昼任由两名侍女帮自己穿上繁琐复杂的衣物,丝毫没有羞耻。
  只有下位者的身体会被凝视,在她和二皇子的关系里,她或许是下位者,但是在李春昼和侍女的这段关系里,她显然不是。
  两名侍女大概是被交代过什么,不敢随意跟李春昼交流,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不论李春昼去哪里,都像两个挂坠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李春昼身旁。
  虽然被拴在梁长风身边,但是二皇子没有禁止李春昼去任何地方,只是不许她离开府邸。
  二皇子府的下人里有不少是认她的,李春昼绕开二皇子所在的主院,四处逛了逛。
  前面的一百多次轮回里,从花魁大选开始,皇帝的病情逐日加重,李春昼与二皇子的接触在这期间不算多,更别说跟二皇子回到府邸四处逛。
  因此李春昼也是第一次意外地发现,二皇子府里居然没有姬妾,更没有通房丫头。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王府花园中也格外宁静,鹅卵石小路上的青苔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淡淡的清香,树影婆娑,远处的池塘中,一轮红日已经悄然西下,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上,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仿佛是一尊古老的铜镜。
  李春昼的影子在水面上缓缓移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清香,要是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李春昼或许能有心情欣赏,可惜她现在满心想起的都是京城里关于二皇子弑母的流言。
  没人知道二皇子不近女色是不是因为早逝的先皇后,可他若是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带到府中呢……?
  李春昼低头思索着,首先排除了二皇子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可能性。
  在之前的轮回里,她也曾试过让李折旋去读取二皇子的记忆,但是梁长风城府太深,就像读不出齐乐远的深层记忆一样,李折旋同样看不到二皇子跟先皇后之间的往事。
  在水流潺潺流动的声音当中,还混有一阵阵不明显的打鸣声,李春昼扭头问身后的侍女:“王府里还养鸡了?”
  侍女茫然地摇摇头,李春昼心里一动,沿着鸡鸣声向前寻找,果然在一个偏僻院落里看到了熟悉的人(鸡)影。
  是丽丽。
  李春昼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快步走过去,把齐乐远抱进怀里,低头问:“丽丽你怎么来了?”
  齐乐远看了一眼跟在李春昼身后的侍女,没说话,又捡起了之间跟她沟通的老方式,开始打字。
  齐乐远:【你被二皇子的人打晕以后,我就被简候带走了,我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溜出来找你的。】


第72章
  李春昼开心地把头埋进齐乐远背后的羽毛里,“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跟他们待在一起了呢丽丽……”
  齐乐远有些得意,但是还是克制着说:【那可不!这下你知道了吧?这个家没我就得散!】
  “红豆她们三个怎么样了?”李春昼问。
  【还在春华楼呢,放心。】
  李春昼开心了一会儿,又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她思索着说:“丽丽……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在我这里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不行,我得留在这里保护你。】
  李春昼诧异地说:“二皇子不会杀我的,我这里没有什么危险。”
  齐乐远幽幽叹出一口气:【我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李春昼愣了下,勾唇一笑,眉眼弯弯地说:“怎么会……”
  一人一鸡对视片刻,齐乐远认命地说:【好好好,我承认……我其实是想赌一把。】
  “赌什么?”李春昼抱着丽丽往前走,拐过了一道弯,眼前的景色更加幽静,两名侍女跟得更近了些,生怕一直跟鸡聊个不停的李春昼精神真的不正常,再伤到她自己。
  【赌你的野心】齐乐远继续打字道:【你一直把简候往重启这条路上逼,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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