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妾》作者:靡夏》第30/290页


  两人站在一块儿,大眼瞪着小眼。
  没一会儿,福全也过来了,同样的不听劝,又同样灰溜溜的回来。
  最终,他们三人站在了一块。
  也不知站了多久,屋里终于传出裴铮的声音,命人送水,福财和福全两个一人拿过春荷手中的醒酒茶,另一人将水递给春荷。
  并且很有默契的后退一步。
  春荷:“……”
  “这是柳姨娘的屋子,爷一定不希望我俩进去。”福财言辞诚恳的给出理由。
  并且很不好意思的告诉春荷,他俩害怕。
  春荷差点儿破口大骂,这话说得好似她不怕死一般。
  春荷再镇南侯府这么多年,也就只见到过世子爷对柳姨娘和颜悦色而已。
  但春荷也并未推脱,福财说的同样也是她不愿的事。
  春荷飞快的往净房添了水,将热过的醒酒茶煨在小泥炉上,没敢乱看,疾步离开。
  裴铮对春荷的乖觉很是满意,刮了刮朝朝的鼻子,说要给这丫鬟涨涨月钱。
  朝朝听了个大概,也没太明白迷迷糊糊的点头,她原本就晕,这会儿更是累得不行。
  裴铮这会儿心情不错,便抱着朝朝去了净房,里头很是宽敞,朝朝喝醉了酒,他自然不会放任她独处。
  浴桶虽然不小,但若是两个人用便显得拥挤,裴铮既不想兴师动众也没想着要委屈自己,便靠在一旁看她自个儿折腾,但总不少水珠落到了裴铮的身上。
  他默默的别开眼,“朝朝,你别招我。”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去勾他的袍子,像是不理解为何有人进了净室还穿着衣裳。
  “朝朝!”裴铮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水汽氤氲间,他到底没了自制力。
  皎洁的月光瞧瞧的爬上了床沿,可同满室春色一比,到底失了些颜色。


第25章 不想娶妻
  元宵过后复朝。
  裴铮就又开始了每日上朝,退朝之后去户部的日子。
  朝朝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每天早早的起来,晚上早早的休息,日子过的简单而又平淡,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是最近很少见到裴铮。
  通常十天半个月里头,只有两三日可以见到他。
  明明两人生活在同一院落,却像是生活在天南地北一般。
  裴铮一直都很忙,难得休沐的日子,也是在书房看书。
  朝朝分明知晓,却从未有凑到他跟前的打算,他俩相安无事的过着,可春荷却总是担心他俩这样下去会生分。
  时常操碎了心。
  这日恰逢裴铮休沐,春荷又不死心的同朝朝旧话重提,“姨娘,今日世子爷休沐,这会儿在书房看书。”
  春荷一边说,还一边端来一盅参汤。
  这是春荷今儿个早上特意炖下的。
  自从川舒苑有了小厨房之后,春荷便每天变着法的给朝朝做些好吃的,而这盅参汤,她准备了好几个时辰。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朝朝听得分明,却没怎么在意,笑着说道:我知道的。
  随后就低下头继续做衣服,衣裳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差一只袖子就做好,只是她这两日精神有些不大好,常常有些坐不住。
  她缝了几针便放到了一旁,没什么心思去做。
  春荷在一旁欲言又止,时不时的弄出一点动静来,惹得朝朝莫名其妙的:春荷,你有什么事吗?
  “姨娘,奴婢炖了参汤。”
  “您要不要给世子爷送过去?”春荷没有办法,只能把话说的再明显一些。
  朝朝却没有想过去找裴铮的意思:拿去给福财就好。
  春荷满脸的纠结,只能端着参汤出去找福财,冲着福财摇了摇头,“姨娘说给你就好。”
  福财只觉得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世子爷自从昨日见过夫人之后,心情就一直糟糕,晚膳也没有去正院用。
  昨儿个更是直接宿在了书房,“今日的早膳也没有动,送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的。”
  福财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夫人和世子爷之间的事,他一个当奴才的不好打听。
  这才想着来求朝朝想想法子。
  福财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往前走几步在朝朝门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的不甚委屈。
  朝朝听到之后,还是打开了门:世子爷怎么了?
  福财同朝朝接触的久了,倒也能看懂简单的手势,不等春荷说话就直接开口回答,“世子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都不肯用膳,奴才担心,还请姨娘可怜可怜奴才。”
  朝朝听到这儿,心里开始担心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福财点头如捣蒜:“世子爷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奴才实在没法子,才来求姨娘。”
  朝朝想了一会儿,还是走到春荷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参汤去了书房,自从搬到西苑之后,朝朝便很少外出,连川舒苑也不愿走动。
  她从没去过书房,却轻而易举的找对了路,只是头一回来此处,多少有些忐忑,看着那道门她心生退缩,但又因为想起福财的话,鼓起勇气敲了门。
  “进来。”
  朝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进书房。
  书房里,裴铮正低着头打算盘,他还以为是福财,便让他将东西搁下,人出去。
  结果面前的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他有些不悦的抬头,瞧见是朝朝之后,面上那些不悦顷刻烟消云散,只余下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朝朝将参汤搁在一旁的小几上,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福财说你昨日没有用膳,今日也是一样。
  她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裴铮已经许久未见到她这般神情,心情骤然好了一些。
  裴铮今日休沐,却并非如福财所言的在看书,而是在清算户部的账册,至于没有用膳,根本是因为忙忘了。
  “只是户部有些要事要忙。”裴铮顺手将另外一个数字算出来记录好,便将算盘拨了拨,起身走到她身边,“不用担心我没事。”
  朝朝却还是不太相信:福财说,您从昨儿个晚上就没有用晚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随着朝朝的问话,裴铮倒是想起了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父亲在上元节之后去了南边代天子巡视,临行前特意叮嘱他莫要惹母亲生气,裴铮全然不知自己究竟怎么惹母亲生气,还需要父亲特意来提点,但父亲这般说,他也就应下。
  母亲的要求裴铮也都一一的照做。
  如今也和朝朝保持了些距离,自认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母亲却在昨日同他说,要他尽快成亲,最好能在今年就迎娶新妇进门,就连人选也已经挑好。
  吏部尚书的嫡次女,家世门第都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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