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她只想玩手机》作者:杨妙妙的喵》第40/119页


  比如,三百年前在北方荒原发生的兽潮。
  那一任先知早已通过神的旨意知道此事,可他对外一点没透露,只私下里只告诉了一些世家宗族的人,让他们成立了联合阵营在北边镇守,但预言被人泄露了出去,民众慌乱之下竟然直接让兽潮提前爆发了。
  唐元晴从没关注过先知和他的神以及预言,骤然听先知这么一说,她只觉得自己碰到了街头兜售平安福的神棍,先是一阵狂乱地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然后是“只要花钱就能消灾”。
  她的面上都是冷硬的神色,像是拒绝街头的神棍般说:“我不信命,也不信什么预言。”
  明明不记得上一世的事情了,但唐元晴的心底隐隐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和天道、和所谓的神争来的,如果她真的信了神、信了命,那她的一切都会离她而去。
  先知有心说话来激她,“不管你信不信,但是你要知道——先知殿也好,你们万法门也好,未来都是坍塌的命运,你所在意的师门上下,没有人逃得过。”
  在降神的那一瞬间,他不仅看到了神是怎么创世的,也看到了神是怎么灭世的。别说是万法门,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了。
  先知还在步步逼近,“从你的师祖公良西到你的师父连清,你们师门上下都会死。这一切,都系于你一身。”
  这话在唐元晴听来就像是一种威胁。
  好像她不松口服软、不承认她信命,灾厄就会不断发生在她周边人的身上。
  她有些恼怒,“先知大人,即便您再能预见未来,也不能随意践踏别人的人生,您的预言难道就是为了叫人顺从操蛋的命运的吗?”
  “可那就是我看到的未来。”
  先知的声音平和了下来,可他的目光仍然紧锁住唐元晴。
  “您有发布预言的权利,我也有改变未来的权利。”
  热血涌到唐元晴的心头,她随手一扯,腰间的天干锁链棍就到了她的手中,灵力注入后,棍身瞬间变成了一人高的大小。
  她手持天干锁链棍,目光凶狠,一步步逼近先知,直到棍头抵住了先知的喉结,狠狠地压了下去。
  “先知大人,那您的神可否告诉你:我会杀了你。”
  先知没有说话,任由唐元晴的天干锁链棍抵在他的喉结上。
  他的喉结被摁到凹下去,周围一圈的皮肤都已经发红了,身体上的难受或许有,可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唐元晴。
  先知的眼睛似乎在说:你看,你下不了手,所以这事不会成真,神自然也不会给我预言。
  唐元晴在这样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了先知,更多的是为了争一口意气,她想看到高高在上的先知露出惊恐的神情来,以此证明他不过是个神棍。
  可是没有。
  先知只是平和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装满了从容和宁静,好像只是在容忍熊孩子不合理的要求。
  “老神棍。”
  唐元晴骂骂咧咧留下一句话,收回天干锁链棍转身就走。
  她刚打开门,先知在身后叫住了她。
  “这个世界的未来与你紧密相连,那天,你身边的半大少年是叫阿泽,对吧?他就是我选定的下任先知。”
  唐元晴火了,拿起棍子又想往前冲,“老神棍,你不要太过分!要做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对其他人下手!”
  她甚至在心底暗自猜测,先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灵府内藏有手机,想通过要挟的方式控制住她。
  就在她真的打算冲上去和先知决一死战的时候,站在门外的廖昭昭一只手就把她拦了下来。
  先知缓缓地说:“我不是针对你,那小孩确实是下任先知。他应该是在北方邻水的村落长大,叫魏泽,出生在癸亥年冬月十九。”
  听着先知说得头头是道的,有唐元晴知道的信息,也有她不知道的信息,她一时拿不准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又有廖昭昭在旁护着,唐元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默默把信息记在了心里,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什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廖昭昭走上前正对着先知,刚想说话,突然,她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廖昭昭整个人跳了起来,“你的头发!”
  先知仍然站立得笔直,可是他垂至地上的乌发正一点点变白,从发梢到发根,不足十息,他的一头乌发已变得如同被白雪覆盖了一样。
  不止是头发,他的皮肤、体态也变得苍老起来,脸上出现了老人斑,背微微有些佝偻。
  言出法随,用寿元换预言,这是每一个先知的命运。
  廖昭昭眼含泪意,用哭腔问:“你对她做出了预言?”
  “嗯。”先知点了点头,望着唐元晴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我觉得,她或许是救世的关键。”
  上一次,他在唐元晴的身上感受到了神的气息,此后就进入了「降神」状态,短暂感知到神经历过的事情,既创世也灭世的神。
  他本拿不准带着神的气息的唐元晴会做什么,可是经过刚刚那一番对话,他更倾向于唐元晴会是那个力挽狂澜的关键。
  先知白未收回目光,看着脸上挂满泪珠的廖昭昭,“别哭,一切都是命定的。”
  廖昭昭再也忍不住,扑到白未的怀里,放声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说:
  先知有心说话来激她,她也是真的听不过去什么命定的话,就这样(摆手


第35章 唐泽(上)
  万法门在先知城的院落是临街的。
  街道两旁都种着泡桐树, 桐木生得高大,茂盛的树叶甚至能遮掩住部分房子的二楼。
  阿泽走出来,站在路边张望。
  他今天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走出房间站在庭院里时最为强烈, 他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窥视,可是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人, 他猜想:会不会是有人躲在什么建筑物的二楼,借高大的桐木挡住自身的存在?
  反反复复从房间走到庭院试了多次后,阿泽决心要找出这人来。
  他走到大街上,一走一停,每路过一棵泡桐树都要驻足, 仔仔细细地查看:树上有没有躲人?被树叶遮住的房屋窗子里有没有人在往外看?
  他刚检查完三棵泡桐树, 就远远地看到唐元晴走过来, 她的面色凝重,一副想什么想得出神的样子, 差点撞了墙, 还下意识地跟墙说了声“对不起”。
  从先知殿离开后, 唐元晴只感觉自己的情绪还有些上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甚至拿出了天干锁链棍摆出了要打架的阵势。
  不至于,不应该这么莽撞的。
  即便不相信“命定”那一套逻辑,她也完全可以和先知好好沟通。况且,先知不是无缘无故指定阿泽是下一任先知的,他还给出了很多关于阿泽的信息。
  比如,阿泽叫魏泽,出生于癸亥年的冬月十九。
  后者是她早就知道的信息, 但阿泽的全名她还是第一次听。
  在遇到阿泽以后, 唐元晴问过他的姓名, 但阿泽从来没有透露过他的姓氏,只说他叫阿泽,顾及到他他当初是因为被父母买卖才会沦落到被当做献祭品的下场,她也没有多问。
  正出神地想着事情,一声“唐大人”响了起来。
  阿泽:“唐大人!唐大人!”
  一边喊着,阿泽也顾不得检查泡桐树什么的了,他一溜小跑着来到唐元晴的面前,有些气喘吁吁的。
  唐元晴一抬眼,映入他眼帘的就是阿泽,来得刚刚好。
  “阿泽,我一直没有问你,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姓氏吗?你的本名是不是叫魏泽?是不是在北方邻水的村落长大?”
  阿泽瞪大了眼睛,“唐大人怎么知道?我确实是在北方的魏家村长大,也确实是叫魏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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