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作者:寒梅惊雪》第224/1101页


  初授翰林院编修,奉敕撰述文章,检阅经史。
  后升国子监学事,针砭时弊,拟改整顿,申明学规,以身率诸生,升任国子监祭酒。洪武三十一年升工部侍郎……
  建文元年七月,奉旨治水,鞭马千里,胯肉腐糜,强志乃坚……
  心忧河患,念苍生百姓!
  身许山海,铸忠魂长堤!
  朱允炆下旨,追封张显宗为工部尚书,谥号忠赈,朝廷悼惜,百官默思,于宁化、京师、徐州诸地,设忠赈祠,立碑作传,以彰忠魂不朽。
  坤宁宫。
  马恩慧抱着朱文奎,抬着朱允炆的小手,指着朱允炆道:“看到了吧,你父皇正在操劳国事,没时间给你讲故事,让母后陪你去承乾宫好不好?”
  “不好,我要父皇。”
  朱文奎双手伸着,想要挣脱马恩慧的怀抱。
  朱允炆搁下毛笔,看了看,叹息道:“大明官吏,若都有名远之志,一心为国,为苍生百姓,朕又如何会如操劳?国事不易,千头万绪,总让人心生烦忧。”
  “皇上这段日子太辛劳了,臣妾恳请皇上可休息一两日,将养龙体。”
  马恩慧劝道。
  朱允炆伸手,抱过朱文奎,抵着朱文奎的额头,轻轻说道:“休息不了啊,当下救灾为重,各地统筹如何,怀远受灾百姓几何,定远接收难民多少,赈济如何,尚未有报,这让朕很是担忧。”
  “父皇为何不去看看?”
  朱文奎眨着眼问道。
  马恩慧听着这稚嫩的一问,不由拍了拍朱文奎的后背,道:“你父皇在京师都有忙不完的事,如何能出京?”
  “那怎么才能出京?”
  朱文奎不解地问道。
  马恩慧神情有些黯然,是啊,什么时候能出京?
  京师事万千,一切又都要皇上定夺,纵是想要出京,都出不得。
  至于那江南之行,恐怕也只能想想而已。
  朱允炆将朱文奎举起来,道:“等你有了学问和本事,长大了帮父皇,父皇不就可以出京师了?那《三字经》背到哪里了?背来听听。”
  朱文奎见朱允炆考校,张口便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幼不学,老何为。父皇,只背到了这里。”
  朱允炆坐了下来,问道:“你可知人之初,性本善是什么道理?”
  朱文奎摇了摇头。
  朱允炆笑着摸了摸朱文奎的头,道:“现在你还小,不懂很正常,父皇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皇上,镇抚司汤不平携八百里加急求见。”
  双喜走了过来,禀告道。
  朱允炆微微摇头,看来自己连教导孩子的时间都没了。
  马恩慧拉着有些失望的朱文奎,道:“皇上且以国事重,臣妾会给奎儿讲述明白。”
  朱允炆微微点头,刚走到门口,便转身道:“皇后是否也认为,该给文奎找几位老师?”
  马恩慧看着朱允炆,脸上笑意盈盈,施礼道:“幼不学,老何为……”
  “皇后这是歪理啊,幼不学指的是……好吧,朕会给他选几位老师,但课业安排,朕来定。”
  朱允炆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书呆子,但教育问题始终是个大问题。
  马恩慧虽是用心,但慈母心太盛,加之后宫都是女人,时间长了,朱文奎万一娘了,岂不是会被自己打死?
  在朱允炆看来,男人,就应该堂堂正正,有阳刚之气,浩然之气!
  娘炮?
  那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朱允炆想要给朱文奎找老师的举动,在马恩慧眼中,则成为了另一种意味。
  自朱允炆登基之后,一直没有立太子,东宫空置,虽礼部官员屡次上书请立太子,皆被朱允炆驳回。如今朱允炆为朱文奎遴选恩师,虽尚未松口太子之事,但也说明他已将朱文奎作为接班人在培养。
  武英殿。
  指挥镇抚司汤不平行礼后,呈送郁新与雄武成奏折。
  朱允炆瞥了一眼厚厚的纸张,不用说,这一定是雄武成“写”的奏折,没有理会,而是拿起郁新的奏折看去。
  “白莲教!”
  朱允炆有些吃惊,没想到定远赈灾,竟牵连到了白莲教。
  底层治理从来都是治理难点。
  一个县,辖区方圆几百里,知县只有两条腿,就是累死他,逛一圈也需要十天半个月。
  可是知县不能总出门视察,县衙需要他坐镇,办事盖章,没他不行。
  明代初期的基层治理,采取的是里甲制度,即“以一百十户为一里,推丁粮多者十户为长,余百户为十甲,甲凡十人。”
  里长类似于村长,甲长类似于村主任。
  他们是治理底层的关键,而这些人往往是以当地大户来担任,不仅有欺负人的本钱,还有贿赂人的本钱。
  哪怕是出了什么事,也能运作一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时间长了,底层百姓积怨增多,白莲教趁虚而入,从教人员增加,等其积蓄到一定力量,便会跳起来反抗朝廷。
  这倒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后世村霸都是灭霸级别的,打个响指,就能让人灰飞烟灭,何况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朱允炆可以允许佛教、道教的存在,但绝不会允许白莲教的存在,一句“弥勒佛当有天下”就应该送他们全部去极乐世界。
  只不过,对于这种邪教教徒一律砍头的做法,朱允炆是不太认可的。
  说到底,百姓加入白莲教,未必是真想对抗朝廷,只是因为他们太苦,太累,被官府欺压太多,希望从白莲教中寻找保护、庇佑,或是精神上的慰藉。
  朱允炆并没有因为白莲教的出现而怒不可遏,按郁新所报,涡河、睢水、颖水诸地天气已然放晴,救灾安民,秩序良好,并没发生骚乱。
  只要扛过去灾情,一切都好说。
  朱允炆放下郁新的奏折,展开安全局指挥同知雄武成的“奏折”,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雄武成办事能力很强,这一点朱允炆很满意,可他是个粗人,没文化,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像是狗啃过似的……
  所以他的奏折,往往都是火柴人……
  这一幅画,画的是一群火柴人到了定远,然后将锅、土、碗圈在一起,那意思是说,锅里煮的是土疙瘩汤。
  第二幅画,画的是请吃饭,郁新、黄子澄等人都成了火柴人,至于哪个是哪个,也只能从座位上来分辨……
  第三幅画,画的是平定白莲教叛乱,两个火柴人被绑在柱子上……
  朱允炆皱了皱眉,道:“谁被绑在柱子上了?”
  “呃……是郁阁老与属下。”
  汤不平连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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