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作者:寒梅惊雪》第442/1101页


  不等黄亮发问,黄矩便摆手道:“二伯且先听小侄细说,响应朝廷之策,对三伢子是个机会,若他日三伢子入朝为官,我们黄家也算是出过读书人,门楣光耀。其次,三伢子若去北直隶,可主动提出所去之地,此时无人响应朝廷,若我们主动请缨,朝廷定会考虑。”
  “若可安排至大运河附近,日后岂不是可以成为我们黄家商道的一个据点,无论往返,皆为便利之举。若三伢子不入官场,也可作为我们黄家在北直隶的话语人,操作生意,不也是上上之策?”
  黄亮陷入思考之中。
  老太爷黄甸深深看了一眼黄亮,道:“黄矩说得不无道理,眼下朝廷虽未强求移民,但新皇帝下了旨意,就不会轻易收回。若我们把握先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如此的话,可不能只让三伢子去北直隶。”
  黄亮忧愁地看着黄甸。
  黄甸明白黄亮的话,他想要陪着孩子一起移民。若他离开,恐怕将是永别。毕竟自己上了年纪,很可能活不了几年了,
  人老了,希望孩子在身边尽孝,希望死了之后有人可以抬棺材。
  现在看来,不可两全啊。
  黄祥看着二哥与老父亲,叹了一口气,道:“往日里我总是不争气,这一次便担当更多吧。二哥,将三伢子交给我,我带家人去北直隶,你在这里陪着老父亲。”
  “四弟!”
  黄亮感动不已。
  这年头没有谁愿远离家乡,若不是为了整个家族,为了孩子的未来,谁愿背井离乡,谁愿诀别家人而去。
  “我们还有些时间,早做安排吧,我再去煤矿看看。”
  黄矩没有眼睛有些湿润,转身离开。
  就在黄家之人紧锣密鼓组织人手开采煤矿,主动报备朝廷,准备迁移至北直隶一带时,黄家发现了煤矿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忻州为太原府散州,始建于东汉建安二十年,素有“晋北锁钥”之称,向东承接五台山,向南则是太原晋中,向西直望芦芽山、老牛湾,向北则是雁门关。
  地理位置优越,使得忻州商贸繁盛。
  忻州知府卫勇辉听闻黄家之人竟主动提出迁移,不由有些意外,当听闻到黄家发现煤矿山之后,更是惊喜不已,连忙召来同知郭崇、通判李存进。
  “黄家发现有大煤矿山,你们可知晓?”
  卫勇辉询问道。
  郭崇与李存进连连点头,此事已在忻州传开,引得不少人羡慕。
  卫勇辉敲了敲桌案,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年乃是大朝觐之年,是百强县、十优州府首次评定。这两年中太原府虽是稳定,然人多地少,穷困百姓居多,想要依靠民税参选十优州府,怕是不够资格,唯一能依靠的,便是新商之策,取商税以增国税。”
  郭崇清楚这一点,无论是太原府还是这忻州,纯碎依靠土地来取得是十优州府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繁荣商业,以商税来增加国税。
  事实上,受新商之策刺激,忻州的商业已取得不错成效,晋商可不只是常家那八家,忻州也有一些富商。
  “大人,商税是朝廷定死的,我们无权更改啊。”
  通判李存进以为知府大人想要增加商税,以提高税收,不由提醒道。
  卫勇辉呵呵笑了笑,道:“没错,朝廷定下了商税与农税,我们无权擅改。但若是忻州府衙手中握着一个煤矿,岂不是即可增加府库,又可增加府税?若所得利丰,上下官吏也是有好处的。”
  “大人的意思是?”
  郭崇心头一惊,不安地看着卫勇辉。
  卫勇辉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轻声说道:“黄家的煤矿很不错啊。”
  郭崇瞳孔微微一凝,不敢看卫勇辉,而是将目光看向通判李存进,李存进只低着头沉思稍许,便笑了起来,道:“大人说的是,属下知晓该如何办了。”
  卫勇辉满意地点了点头,摆手道:“事成之后,荣华共享。”
  “多谢大人。”
  李存进起身施礼,郭崇见状,也只好行礼退出。
  走出府衙,郭崇不安地对李存进道:“煤矿山现已归属黄家所有,忻州府衙已签署了买卖地契,这一点是不争事实。若我们强行索回煤矿山,黄家未必会答应。”
  李存进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眯着三角眼,道:“同知大人,虽然府衙与黄家签了买卖地契,但府衙想要收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他黄家算什么东西,还敢抗府衙的命不成?”
  郭崇脸色微微一沉,道:“那地契如何处置?”
  李存进干脆利索地说道:“这还不简单,黄家不是用了一千八百两买走的荒山,那忻州衙门就拿出一千八百两重新买回来便是。当然,为平息黄家的不甘,府衙这边多出五百两,他们总会满意吧?”
  郭崇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接话。
  任谁都知道那一座煤矿山价值早已不是千两级的存在,就算是十万两,也未必可以换得来那矿山。
  眼下府衙这边说讨要回来,那就一定会讨要回来。
  至于黄家,蝼蚁而已,踩一脚不死,是因为府衙没有用力碾压而已。若是蝼蚁反抗,府衙未必不会用力。


第三百七十一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对于知府衙门而言,黄家确实是蝼蚁。
  但对于大明朝廷而言,衍圣公府绝不是蝼蚁,他们有自己庞大的能量与影响力。
  衍圣公孔讷手持《论语》,缓步而行,时不时伸手捋下胡须,春风拂面,正是书生意气,满腹经纶涌动之时。
  “父亲大人。”
  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孔公鑑(jian)一袭书生装,恭恭敬敬地给孔讷行礼。
  孔讷将《论语》背负在身后,含笑道:“家庙修缮的如何了?”
  孔公鑑肃然回道:“已征调了三百巧匠,定不会出问题,用不了两个月便会修缮完毕。”
  孔讷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天,道:“祖先庇佑了我们,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吹风淋雨。不要在意花销,若钱不足,便找知府大人支取,他总会给的。”
  孔公鑑听闻此事,脸色有些难看,低头道:“父亲,我们拿捏郑知府会不会不太合乎礼法?”
  对于二十岁的年轻人而言,孔公鑑更憧憬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更希望以礼行事。
  可自己的父亲,似乎违背了先祖之言,“敲诈”地方,“索贿”钱财,并拿这笔钱财去修缮孔家家庙,若先祖泉下有知,怕也不会高兴吧?
  孔讷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圣贤之道,在于教化、约束万民,可不是用来教育与约束自己人的,你还年轻,看不穿这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
  孔公鑑满是疑惑。
  难道说,圣贤之道只是对其他人有用,而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的?
  难道说圣贤之道就是个锤子,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捶下刺头,不需要的时候就藏起来?
  孔讷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深教导着:“先祖孔丘曾言,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我们所学虽是圣贤之道,却活在一个并非是满是圣贤的世上,所以,学道,适道,也应权变,若不懂得变通,空谈圣贤,人也好,家族也好,不可久活啊。”
  孔公鑑似懂非懂地看着孔讷。
  “莫要执,且要变。谨记于心。”
  孔讷严肃地说道。
  自己的儿子孔公鑑没有见识过历史的风云,他生活的时代没有战乱,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出生时,大明都已经建立十几年了。
  优渥与和平的环境,让孔公鑑过于理想,过于书生化。
  只是孔讷清楚,孔家依靠书生是永远无法影响朝廷的,只有与百姓绑在一起,与地方绑在一起,与天下读书人绑在一起,才能让孔家万世不朽!
  元朝给了孔家无与伦比的尊崇,蒙古人咋啦?他们认可、尊重孔家,他们真正的信任孔家,给了孔家无数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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