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作者:寒梅惊雪》第477/1101页
所以他们选择了忍受,选择了等待,等朱允炆把三把火点完再说,加上朱允炆革新了薪酬制度,让他们在等待中并不觉得漫长。
可他们没想到,朱允炆点火点上瘾了,南面弄个工程,北面弄个河道,东面打打倭贼,西面迁下百姓,中间还顺带整顿下教育。
通过两年的观察,他们已经清楚了朱允炆的性情与脾气,喜欢玩新花样,但不喜欢打人,更不喜欢杀人。
好了。
既然死不了,那我们就争取自己的利益吧,说不定还能因铮铮傲骨,留名青史。
传统官僚集团开始汇聚力量,并在“教材之争”中宣泄出他们的能量,对准的是革新派系,是朱允炆的改制先锋与主力。
比如解缙,坐镇内阁,如没有他屡屡附和朱允炆,很多新政极有可能难产,胎死腹中。
比如杨士奇,坐镇国子监,控制着大明当下最主要的官僚培养院,以一己之力推行国子监革新,让杂学彻底站稳国子监,成为了新学与新思想的危险人物。
比如姚广孝,别看这个家伙是个和尚,整天吃斋念佛,但其影响力还是很大的,作为英烈碑与报恩寺的监工头子,工部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思政学院博士,此人就是个不安分的主,杂学入国子监,引流民入京师就有他的份,在一些时局的判断上,对朱允炆影响巨大。
再比如杨士奇的副手李-志刚,还有那个拉开新政序幕的关键小人物——国子监监生胡俊,不过这个家伙已经在长兴当知县了,看吏部考核,再过一年多,他就可以到府衙去办公了……
什么教材不教材之争都是假的,只有利益之争才是真的。
建文新政伤害了他们的利益,经过了两年的蛰伏,也被朱允炆压了两年,他们开始反弹了,仅此而已。
好在解缙、杨士奇等人并没有破绽可以让他们抓,一个“结党”的帽子很重,但你怎么判定他们结党?
哦,他们在一起嘀咕就是结党。
那敢问你是哪个部门的,你们部门开会不,开会的时候人在一起不?
在一起啊,那你们也是结党吗?
还有人拿解缙死了娘不守孝就跑到京师奔丧这件事做文章,竟然还有人挖出了杨士奇的黑历史,说他是“朝廷逃犯”,应免官处理。
实事求是的讲,杨士奇还真的是个“逃犯”,不过他这个逃犯并没有挂号,还算不上被通缉的人。原因是这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在小县城教育局找了份工作,之后把印丢了。
这年头,印比命重要,丢了印,不砍头也得关牢里反思几年。
可杨士奇毕竟是道上的人,一见情况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溜烟带着老母亲跑路了。
但人家地方上并没有发什么抓捕文书,估计为了个印天南地北找人成本不划算,加上周围山多,翻山沟的活也不好干,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谁知事情过了那么多年,竟然被人给挖了出来,可以说,这些人比狗仔还能刨……
第四百章 前尚服跑路了……
刨吧,刨到谁家的根是谁家的根,看谁刨得仔细,刨得深。
不过从这方面来看,传统的官僚势力明显不占优势,因为这些家伙在朝廷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各个都有案底,刨两下就暴露了。
没办法,你不争气也不能怪我这当皇上的吧。
查!
刑部、都察院都涉案,自己查自己不合适,那就让大理寺卿胡闰去查,让安全局与东厂去查,一旦坐实贪污受贿,欺压良民,构陷他人,一律清出朝堂。
朱允炆对于朝廷官员的相互攻讦采取了放任的姿态,看谁不顺眼,就欺负下谁,实在是影响心情的,还可以让他换个地方去上班。
翌日一早,朱允炆以后湖荷花初开为由,邀太后、皇后、淑妃等人,带着小文奎前往后湖暂住几日,五月初(文中日期皆是农历)的莲花只是初露尖尖角,虽没有盛开时夺目,但也别有味道。
就在淑妃等人陪在太后、文奎身旁时,马恩慧悄然落在后面,走向朱允炆,轻声道:“皇上今日安排怕是别有用心吧?”
朱允炆看着马恩慧明亮的双眸,只轻轻一笑:“皇后想多了,多日政务繁忙,好不容易得暇出来散散心,哪里有什么用意。”
马恩慧露出了绝不相信的神情,拉了拉朱允炆的衣袖,道:“神宫监出了事,安全局深夜求见,这些臣妾都可以不问。然皇上昨夜半宿未眠,理应今日于宫中静养,如何会临时起意到了后湖?”
朱允炆有些头疼,这女人太笨了不好,可太聪明了也不好啊……
马恩慧无疑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
“母后。”
朱文奎喊了一声,拯救了他老子。
尚服局。
尚服王秀英、杨玲正在检查凤衣的制作材料,御用监少监王钺带人走了进来,王秀英等人见过,连忙施礼。
按官职来论,御用监少监是从四品,而尚服只是正五品。
王钺打过招呼之后,询问凤衣材料筹备进度,然后道:“听闻新街口青衣铺行来了一批上等金线,或可用于这凤衣之中。宫中金线已是不多,还需麻烦你们采买来。”
王秀英有些奇怪,这采买的日子刚过去没几日,这又要采买?
不过能出宫,这可是美差事。
“那我去吧。”
王秀英直接揽了过来,杨玲有些不满。
在枯燥的内廷里,能有机会出宫一次,可算是放松至极。
王钺见状,笑道:“今儿皇上、皇后去了后湖观荷,管得并不严,你们一并去吧,不过腰牌可要带好,没了腰牌,你们可就回不来了。”
“谢公公。”
王秀英与杨玲没有多想,欣喜出宫。
王钺并没有离开尚服局,而是待宦官来报尚服两人已出了皇城,便命令其他司宝、司衣、司饰、司仗四司女官集合到一处空置的仓库中。
“尚服局中,可还有尚未到场的?”
王钺拿出了一份名单,询问道。
女官们相互看了看,发现除尚服外并没有缺员。
王钺慢悠悠地点名,然后慢悠悠地开始表扬,之后又是慢悠悠地训话……直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连一句总结都没有留,就带人走了。
女官们面面相觑,饿得肚子咕咕叫,半天就听了个寂寞?
不知道王钺到底是来干嘛的,但有一点她们是可以确定的,尚服局进贼了……
虽然女官们经过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丢失什么东西,但翻动的痕迹到处都是,女官们想了想贼的身份,又估计了自己干不过人家,只好闷不做声,不敢多言。
两队“宦官”离开了皇宫,于一处庭院里,顾三审脱掉了宦官服,愁容满面地说道:“没有任何收获!看来是神宫监的管理撒了谎!”
薛夏也有些胸闷,皇上离开了皇宫,绕开了后宫,支开了尚服,花费心思安排了一批人秘密进入尚服局彻底搜查,可就是没有找到黑袍。
“也不是没有收获!”
胡遁轻声说道。
顾三审看了一眼胡遁,有气无力地问道:“有什么收获?”
胡遁自信地笑了,从怀里拿出了一方锦帕,在指尖轻轻一舞,道:“这锦帕上残存的味道与那黑袍上的味道一样。”
“什么?”
顾三审、薛夏等人顿时惊喜起来,一个个围在胡遁身旁。
胡遁被一群大汉围着,有些郁闷地说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保持点距离……呃,你们行……可以取黑袍过来,对比下味道便可知晓。”
顾三审连忙差人取出黑袍,经过几人仔细嗅过后,发现这种味道确实十分接近,甚至可以说是一致。
“你为何在尚服局不说?这方锦帕取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