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作者:寒梅惊雪》第487/1101页


  朱允炆看着宁妃,认真地说道。
  宁妃先是一脸惊讶,然后是一脸喜色,旋即又浮出担忧,连忙下了秋千架,劝阻道:“臣妾谢皇上恩典,然皇上职责重大,需主政京师,不可久离。”
  朱允炆伸手拉起宁妃,道:“太祖在时,微服私访还少吗?山东、河南、北平、徽州、苏杭,哪里没有太祖的足迹?身为皇上,更应该走到民间去看一看,体察民情,不是吗?”


第四百零八章 不懂装懂,彼其娘之
  离开京师,去民间看看,这是朱允炆一直想要做的事。
  可自己刚刚登基,政务繁忙,加上需要料理几个叔叔,推动新政,干几个工程,总也脱身不得。
  经过两年的政务处理,朝堂已经形成了稳定的运作秩序,无论是内阁还是六部、都察院、大理寺等,其主要官员皆是清廉忠义、能臣干吏。
  虽然朝堂内部的攻讦不断,但并没有出现大贪大恶之人,更没有出现独揽朝局的权臣,政治上还算清明。
  在这种情况下微服私访一两个月,并不会妨碍大局。
  再说了,南京距离苏州、杭州,不过四五百里路,有什么大事,安全局完全可以在一两日内将消息传到,在古代,消息延迟一两日,那都不算延迟,毕竟很多边关战报送到京师都十几天了……
  只要京师有人盯着,那都不是事。
  且不说另一个朝代几下江南的事,就说明代历史上那位爱玩的“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厚熜先生,跑到边塞和人打架,跑到江南抢美女,到处闲逛,虽然民不聊生,但至少证明了一点:
  皇上不一定天天都在京城守着……
  当然,从稳定人心,减少野心,政务通达等方面来看,皇上还是得老老实实待在京城……
  朱允炆决定出去看一看,并不是哄女人开心,而是有着更深层的考虑:开封府官场塌陷,意味着地方并不像文书中写的那样美好,虽然朝廷扩编了监察御史,但底层官员欺上瞒下的手段谁又说得准?
  新政推行了一年多,到底效果如何,朱允炆也想亲自去看一看。
  虽然已经没办法做到从群众中来了,但偶尔到群众中去一趟,还是没问题的。
  但考虑到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力量,还有经常冒出来的白莲教余孽,安全与保密问题还是需要好好安排,这件事还需要交给安全局来负责。
  宁妃被感动得珠泪涟涟,想来也是,她的家人并不在京师,也不是说想来串门就能来的,虽然在宫中享受荣华,可毕竟与家人再难相见。
  如今有机会回去看看,慰藉相思之苦,她柔软的内心又如何能不被触动?
  朱允炆伸出手,放在宁妃的脸庞上,轻轻擦去泪痕,道:“去年给你刮痧时,朕答应过你,自不会食言。”
  宁妃哽咽,款款行礼。
  “皇上太偏心,就这样答应了宁妃妹妹,那臣妾呢?”
  贤妃走了过来,打趣道。
  马恩慧正抱着朱文奎,身旁还有掩笑的骆颜儿。
  朱允炆哈哈笑道:“竟敢偷听机密,罚你们各自准备礼物,交给宁妃,待出京时带着。”
  马恩慧转身就走,这没混到好处,倒贴一件宝贝啊,太不划算了……
  山东,济宁以北。
  济宁知州潘叔正带着八个皂吏,陪着衍圣公孔讷巡视马踏湖。
  虽然宋礼的会通河方案解决了水源不足的问题,但这个解决,只能说是解决了一半,即夏秋两季。一旦到了春冬两季,水源不足的问题依旧存在。
  山东地大物博,可就是水源不够充足,还时不时会发生一些轻度、中度干旱的问题。
  这么大的会通河工程,总不能修好了,只走夏秋两季吧,最少也得走个春夏秋三季不是,冬季……
  呃,这个没办法,北方天寒地冻,河流结冰那是很正常的事,这个时候跑不了船。再说了,即使没有结冰,呼呼的大北风吹,需要多少人划桨,多少纤夫才能运到北平去……
  还有,这是大河,总不能在春冬时期成小河沟吧?
  水源问题还是必须得到解决才行。
  而宋礼与工部官员、匠人与白英等商讨之后,决定将沿途湖水利用起来,以解决枯水季节水量过低的问题。
  孔讷不甚了解,只见湖边有不少百姓、匠人在忙碌,无一例外,全部都在抬木头。
  “他们这是做什么?”
  孔讷皱眉。
  挖河挖河,你们砍什么木头,难道不应该直接跳到水沟里,将土挖出去,挖深一点,宽一点,这不就妥了?
  因为宋礼去了汾上,蔺芳便充当了孔讷的解说官,见他如此问,便说道:“衍圣公,这里的匠人与百姓负责的是马踏湖水柜……”
  “等等,何为水柜?”
  孔讷有些不解。
  蔺芳有些郁闷,感情这位孔夫子的后人,就是一位纯书生,书读了一大堆,学问有了,却没有半点生活常识。
  但人家毕竟是公爵,还得小心伺候。
  “所谓水柜,与书柜相似,不过是以水为书,贮存水源,春冬降雨较少,河流水深不足时,可借助这些水柜来加以调节。”
  蔺芳说得很清楚。
  古人的水柜,其实就是后世的水库,这一座马踏湖,虽然比不上三峡,但收集与调节水流的作用是相同的。
  孔讷听懂了,但指着远处抬着大木头的百姓,问道:“水柜就水柜,抬木头作甚?”
  蔺芳抬头看去,近三千匠人与民工组成的队伍,不断从远处的树林里搬运原木,每一根木头的长都达两丈有余,粗有一尺余。
  “水柜能否调节,需要一个闸门,而这些木头,是用来修筑闸门的。”
  蔺芳感叹道。
  孔讷更是疑惑,不太信任地看了看蔺芳,严肃地说道:“航闸我也曾见过,可是由千斤石构筑而成,不见木头。这里匠人为何人,谁负责此地,竟胡乱作为,耽误朝廷大事,当追其责,问其罪!”
  蔺芳无语,你一个书呆子懂什么啊。
  你以为修个闸门是就只是弄个大石头垒上就完了?
  不懂不要紧,你也别装懂啊。
  装懂你点点头也没人拆穿你,但别瞎指挥啊。
  “使不得,衍圣公,这其中是有缘由的。”
  蔺芳连忙阻拦。
  孔讷冷哼一声,道:“什么缘由也抵不上珍惜民力重要!”
  蔺芳还没有来得及劝,孔讷便甩袖大踏步走了过去,对站在高处吆喝的两人喊道:“这里由谁负责?”
  两人皆是个头高大,卷着袖子,不过左侧一人面向凶恶一些,名为赵望,右侧一人面向和善,名为钱三斤,是马踏湖水柜段施工的领工。
  赵望与钱三斤见来人是官,只好止住交谈,上前行礼,并表明身份。
  孔讷见两人是领工,严厉地说道:“你们二人竟敢拿着朝廷钱财,而不为朝廷办事。胡乱指挥,乱用民力,当抓你们正法。”
  在孔讷看来,宋礼所提出的绩效管理,放权匠人与民工组成施工小组,各小组负责不同施工段的想法是错误的,也是危险的。
  自古以来,都是官管民,用铜锣催促,用鞭子威吓,才能让这些人不松懈,日以继夜干活,完成朝廷交代的工程。
  只要鞭子打少一点,自然就不会出现民乱的问题。如果对这些人过好,那他们肯定会偷懒,想方设法生乱子的。
  眼前的一切不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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