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作者:祁十二》第74/103页


  不是故意给她看?谁信。
  原本就没太惊讶,只是这两人一前一后搞得她好气又好笑。
  蔚羌紧张地进来,愉快地离开,把筷子放去餐桌,直奔楼下而去。
  他在客厅和餐厅都没找到沈听澜,有些急了,捞起手机一看也没有相关短信,匆匆忙忙往卧室里跑。
  早晨离开去跑步前乱糟糟的床铺被收拾整齐了,随手脱下来的睡衣也被挂上了衣架。紧闭的推拉门后窗帘纹丝不动地垂在木地板上,阳光为棕色镀上了一层暖橘,也将窗帘后修长的身影投在了他眼前。
  蔚羌绕过钢琴,轻盈的动作却引得阳台上坐着的人转过头来,那双眼睛透过袅袅盘升的烟雾,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脸上。
  室外的凉风吹得他缩了缩脖子,下一秒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就朝他伸出了手。
  浓重的烟味穿过蔚羌的鼻腔,像连结着理不清的丝线,随着不断移挪的柔软线条撩拨着他的心脏。
  他挑高眉头,跨坐上沈听澜的腿,对着那团烟吹了口气。
  沈听澜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
  “还有烟吗?”边问着,蔚羌边去掏他的口袋。
  “没了,最后一根。”沈听澜将烟从口中拿下,欲要掐灭。
  蔚羌却攥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从他身上搜下来半盒烟,用牙齿从中抽出一根。
  “借个火呗?”
  沈听澜跟他对视了一眼,手指一松,让那点火星直接坠了地。
  准确落进了地上放了水的烟灰缸里,发出“兹拉”一声响。
  蔚羌来不及去看,沈听澜已经含住他的嘴唇,研磨了一阵,将烟味一点点送了进来。
  蔚羌手里还握着那盒烟,但他显然已经顾不上更多,慢慢将它们攥成了一团。他本来还想笑沈听澜又管不住偷偷摸摸地抽烟,却也逐渐沉浸在安逸的气氛里。
  这个吻和以往都有所不同,没有太多的撩拨和欲念,纯粹像是彼此间无言的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各分开些许距离,片刻后的凝望又让蔚羌止不住地重新贴回来,抵在他的额头上左右蹭了蹭,“沈听澜。”
  “在。”沈听澜低声附和。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啊?”
  蔚羌顺口就问了,也许是他认为气氛恰到好处,嘴一快就说出了口。后知后觉到太过草率,他没什么底气道:“我开玩笑的。”
  沈听澜先是一怔,他想起了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戒指。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先前表白的时候就被蔚羌占了先机,现在求个婚也没能抢在前面。
  可再懊恼,他也因这一句话心跳快得难以自持。
  见蔚羌垂下眼睫,状似躲闪,沈听澜手臂用力地环住他的腰,一个翻身上下颠倒。
  蔚羌下意识搂住他的背,沈听澜掌心垫在他的头后,低声道:“我需要告诉蔚先生,不能在男人的怀里开这种玩笑。”他又吻在蔚羌唇上,继续低语:“尤其是爱你的男人,他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两人间间隙缩小,蔚羌感受到沈听澜身上的温度正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他喉结一动,模糊问道:“什么代价?”
  沈听澜说:“让玩笑变成正经,让假话变成真话。”
  作者有话说:
  虽然好久不见!但是我很长!


第48章 八卦
  蔚笛和禹文昊吃完饭没坐多久就走了,说是要去挑禹文昊答应好的那两套碗碟。
  蔚羌心里也有数,他姐一时半会儿仍旧不能接受沈听澜,这顿饭下来蔚笛从头到尾基本就没说过什么话,全靠他和禹文昊瞎叭叭撑住全场。
  两人离开的时候,蔚羌和沈听澜一直送到了门口。
  汽车扬长而去,蔚羌暗自松了口气。他拉着沈听澜进了家门,望了眼被自己擦得锃亮的楼梯,不太舒心地咂了咂嘴,“要不我在小区里再买一套单层的住?”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手头上闲钱不多,只能选择贷款了。
  沈听澜听见他的话,自然而然道:“去我那里吧。”
  蔚羌下意识点了头,嘴里却反着说:“这不太好吧。”
  他眼巴巴瞅着沈听澜,但表情的确是犹豫的。沈听澜先是一笑,才问:“哪里不好?等我把家里收拾一下,你就可以过来。”
  蔚羌唔一声,“得和我爸妈说过后我才能住你那边呀。”
  不然别墅区就那么大,哪天他妈看见他穿着睡衣站在沈听澜家阳台上,到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不然把水管砸了吧,只要让一楼被淹了,他就有理由住过去了。
  蔚羌坐去沙发上撑着茶几托着腮,认认真真地陷入了沉思。沈听澜哪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不靠谱的歪主意,光看上去蔚羌似乎在发愁,眉毛也皱成一小团,让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想要将其抚平。
  蔚羌没来得及看向他,手机先震起来了。他错开沈听澜的手,低头看了眼屏幕,“送窗帘的人过来了。”
  沈听澜站起来,“在哪里?我去接。”
  来送货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朝气蓬勃地把摩托车一支棱,抱着定好的窗帘按响了门铃。
  蔚羌婉拒了他要帮忙的那份热情,撒着拖鞋颠颠地朝卧室里去了。
  沈听澜洗完水果跟进来时,蔚羌正站在椅子上手忙脚乱,那窗帘布根本就不听话,总会滑下一端来。
  “尝尝。”他不急不缓地抬起手臂,将圣女果送到青年嘴边。
  蔚羌刚张开嘴,圆滑的小果子就贴着他的唇齿被推进口腔。本来还一门心思全都扑在手上的事上,等酸酸甜甜的汁水迸开后,他鼓着腮扭回了头,赞道:“好吃,你什么时候买的?”
  “小李顺路捎的。”沈听澜捻了捻手指,将剩下一整碗都递给了他,“下来吃,我上去挂。”
  蔚羌接过来,顺便塞了一颗进沈听澜嘴里,不知怎么突然说了句:“抱我下去。”
  沈听澜一怔,他手臂还维持着递碗的姿势没收回来,蔚羌已经丢了令人懊恼的窗帘布,将空着的那只手搭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两人体温随着接触点传递间,蔚羌的思绪又进行了一个跳跃:“沈听澜,会跳舞吗?”
  沈听澜手臂上的肌肉一紧,一拽一揽,将人从椅子上拉进怀里,又接到了地上。
  碗里红彤彤的圣女果不稳地掉了几个,咕噜噜滚到一旁。
  蔚羌惊了一下,但沈听澜却稳稳地搂住了他,握着他的指尖搭着他的腰,唇不断靠近,直到在他还带着点水果清香的嘴角旁停顿下来,说:“会一点。”
  蔚羌随手把洁白的碗放上了纯黑闭合的钢琴,一边搭上他的肩一边歪了头,噙着笑要吻不吻地问:“一点是多少?”
  “蔚先生试试就知道了。”
  “好啊。”
  没有音乐,也没有人打节拍,两人就这么在并不宽敞的卧室同时迈开了步。
  午后的阳光懒散地洒在地板上,蔚羌甩开鞋子踩在上面,背着窗微微抬头含笑望着沈听澜。
  窗外几只冬雀经过,将杏叶震下几片。沈听澜对上那双笑眼,突然觉得,冬天好像就这么在眨眼间过去了。
  “你这哪是‘一点’?骗我呢。”
  沈听澜接连被踩了好几次,也面不改色地夸了一句:“你也跳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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