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修仙界》作者:南瓜老妖》第38/250页


  晚上,不管俩人各自的什么心情,就寝的问题仍旧要面对。
  庄越抢先霸占住矮榻,对沈倾强硬的说:“今晚你睡床!我打坐。”
  沈倾没有跟他争执,只点点头,这么轻易就胜利了,让庄越觉得很不真实。狐疑的盯着沈倾去洗漱,盯着她去就寝,等到灯灭了,才不得不确信。
  庄越瞪着昏暗的那半边空间,总觉得有种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两天没打坐了,庄越盘膝坐好,老老实实的入定。排除杂念很快,没一会儿他就入定了。
  放着床的隔间,沈倾是真的入睡了,不过修为越高需要的睡眠时间就越短。
  三个小时后,沈倾就睁开眼,他起身,悄无声息的走过正堂。
  庄越已经打完坐,歪在矮榻上睡着了。沈倾凝视了片刻,就抬手放了个法术,让庄越睡得更熟。
  他弯腰把庄越抱起来,放到那半边的床上,自己则换上练功服,拿着剑出了房门。
  所以,等到第二天庄越在床上醒来,整个人都蒙了。
  他擦擦嘴角的口水,顶着一脑袋的乱毛,跳起来冲过正堂。沈倾盘膝坐在矮榻上,让庄越气的不轻:“不是说好了,一人睡一天床,你怎么可以反悔?”
  还趁着人睡觉,把他弄到床上去,更可耻的是他一点都没察觉。庄越绝望,已经不指望能在沈倾面前,能剩下什么男性尊严了。
  跟他的气急败坏相比,沈倾很平静,说:“我遵守了,只不过我睡眠时间短,后半夜我去练剑,总不能床空着,让你睡榻上吧?”
  庄越一时语塞,有满腹的道理想跟她讲,可对着她平静的神情,就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彻头彻尾的败北,庄越捂着心口,蔫蔫的去梳洗了。
  沈倾就那么看着,庄越叮铃咣啷的折腾,他看看更漏,照这么磨蹭下去,他们又得迟了。
  简直匪夷所思,他不明白明明这天起得比昨天早了,为何又到了迟到的边缘。
  大概沈倾很难理解,这世界上有一种患有出门拖延症的人,不管起得有多早,有多少准备要做,一定要拖延到最后一刻才做。
  庄越在现代的时候,每次出门也是这样,他会不停反复的挑选出门的衣服,搭配的鞋子换一轮,再用手指反复的抓发型,直到觉得完美了才用摩丝定型,自恋不是一般的程度。
  魂穿来了这个世界也一样,手很笨,发型梳起来总有一股不服帖的突出来,他就不服气的与之较劲,用梳子反复地,反复地去梳,一定要梳平整。
  看得坐在正堂等他的沈倾,从无语到忍无可忍。
  他站起身,走到坐在铜镜前的庄越身后,直接拿过她手里的梳子,“要梳那种发型?”
  庄越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想抢回梳子,却被沈倾按住脑袋,“别动,再磨蹭下去,我们又要迟了!”
  “哦哦,那你随便梳吧,那种都行。”庄越老实了下来,乖巧的坐直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铜镜。
  铜镜中倒映出沈倾的脸庞,她垂着眼,睫毛很长,专注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美,让庄越一阵心神荡漾。
  他想象着,若是这会儿他换回男儿身,沈倾帮他梳发髻……竟慢慢的脸红心跳,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未免自己露出更可耻的样子,庄越清了清喉咙,沉淀下心思。
  很快沈倾就梳好了,庄越对着铜镜照了照,这个发型有点复杂,以他手残的程度,是绝对梳不出来的。
  “沈倾,你真是多才多艺!”庄越惊叹一声,“你既然会梳这个,平日怎么也不见你梳?”
  沈倾困扰的看他一眼,“这算什么才艺,不是每个女孩都必会吗?”不然,师门也不会为了让他不露馅,专门请了人教他怎样梳女孩的发型。
  那时,他不禁梳自己的头发,为了尽快掌握技巧,师父还特意叫来师兄,让他用对方的头发练习。
  就是师兄的发量太少,做不出什么造型。
  庄越用暴殄天物的表情看沈倾,“你知不知道,民间的大户人家里,梳头发是一门专门的手艺,要拜师学艺的,怎么能不算才艺。”
  他喜欢看电视剧,也就没少看宫斗宅斗,知道掌握着梳头技巧的,往往能在夫人身边混个高位。
  他就奇怪,沈倾跟钟云衣一样是娇养大,钟云衣会梳精巧的发型,那是因为她爱美,沈倾可不像是会特意学的类型。
  沈倾僵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民间是怎样,总之有人教,我就学了。”
  庄越似懂非懂,沈倾催促他赶紧起身,俩人赶着去吃饭,他也就把这回事给忘了。
  这天,管教带着一行人乘着马车出城,走了半天的路,来到一座依山而建的道观。
  这座道观开凿在山壁上,数百年前是某个仙门的门庭,后来败落成了遗址。新朝建立后,这里又来了道人,重整了一下,对信众开放。
  因为修建的很奇特,就成为了名胜景观,也是一处南淩城必到的景点。
  管教带他们来这里,看景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从这处遗址观摩,好让门人警惕,不要在修行上懈怠。
  站在山脚下,庄越仰头看,董莞更是“哇”的叫了出来。
  这道观太壮观了,一眼望去,就像是劈倒了一座山,道观就修在被劈倒的那面石壁上。
  整个道观呈现一个阶梯式的上升地势,越往上地势越险,也只有修仙的人,才能在又高又险的地方,修建这么大规模的建筑了。


第34章 套路
  蔚为壮观的场景和色调,让庄越一下联想到龙门石窟,只不过这里没有那么庄严肃穆。
  历经数百年的风雨,石头山被一代代人培植,浅浅的土层上生长着整齐的树木,给道观平添了几分生机。
  “这里现在还有修仙者吗?”一个弟子惋惜的说。
  管教说:“后来搬迁至此的是一个小门派,观主的修为不高,日常以经营道观,接待游客为生。”
  庄越听了,觉得这道观跟现代某些寺庙没什么区别,同样是被世俗缠绕,真正修身养性的修行者,没办法在这种游人如织的环境待下去。
  山脚下没有地方停驻马车,马夫将车子赶到附近的村子,一行人步行上山。
  这天天气很好,来踏春出游的南淩城人不在少数,其中不泛贵族和富商。新人们经过将近一年的修炼,气质发生了改变,人也自信很多。
  再加上三十个人列队而行,顿时引来不少目光,庄越经受了一天的洗礼,对此已经能淡然视之,跟着队伍踩着台阶往上爬。
  管教事先来打过招呼,从他们到的那刻起,宫观就只能出不能进了。明光宫这样的大仙门莅临,观主诚惶诚恐,自然是管教怎么说,他怎么办。
  众人散开,在宫观内四处参观,这里还保留着仙门时期的结构和建筑,历史感很厚重,庄越很喜欢游览这样古韵沧桑的景观。
  有殷勤的道童在他们跟前带路,边还讲他们道观的传说。跟庄越去过的景区一样,自然是怎么传奇怎么说。
  道童说到这山,是千年前两个渡劫大能在此斗法,导致整个地形都被改变了,此山也是受到波及。一道天雷劈裂过后,留下这奇景,两位渡劫大能双双飞升。
  听道童吹得天花乱坠,对真相有些较真的沈倾,忍不了了。
  扭头对庄越说:“他说的是谬误。程善水殿主修的史书记栽,数百年前南淩城还是无人之地,秋季突发大地震,川河改道,山体崩塌,此山就是那时形成的。”
  道童吹得正嗨,沈倾一点面子也没给的揭穿,顿时面色涨得通红,尴尬地支吾了几声,连向导都没脸继续做,跑了。
  庄越偷笑,沈倾还不懂为何道童跑掉了,庄越看她困惑的样子,越笑越厉害。
  庄越止住笑,咳了声说:“那道童的说法也只是为这山增添些神秘色彩,算是经营之道。道观方面虽然有过分吹捧的嫌疑,可游人们并不会在意真假,只要够离奇,够虚幻,满足他们的猎奇心就够了。”
  沈倾眉间蹙起,缓缓说:“正是这种心态,才会致使世人蒙昧,越发分辨不出真假。”他对本地宫观不负责任的做法,很是不满。
  庄越轻笑一声,“想要追求真理的人,自然可以从文史当中挖掘出真相,我们就不要操心了。再往上走走吧,我看上边好像有些雕像。”
  到底是修建在山壁上的,能平整的面积有限,没办法完全避开其他的游人。一些贵妇知道偶遇了仙门女子,内心存了给子侄拉红线的想法,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庄越和沈倾跟前就来了五六拨人了。
  庄越虽然爱跟人打交道,可被当成媳妇人选给人相看,他是不乐意的。
  沈倾自无不可,于是两个人就顺着山路,向着人迹更少,地势更高的地方走去。
  山道边斑驳的痕迹更重,风化后的山石让山壁更显得嶙峋,连台阶有些都变脆。亏得庄越这小半年练剑,反应更快了,不然走着走着,脚下的石阶突然碎了,少不了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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