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怪物以后》作者:酒火樱桃》第8/196页


  郑皓下意识屏息,怕惊吓到了这位脆弱易碎美人,怕他忽地一下化为冷翠山头的雾,随风消失不见了。
  不过很快,谢知归冰冷、不带任何私情的嗓音打破了郑皓单方面以为的旖旎氛围。
  他认真地看向谢知归的眼睛就会发现,这人所有的温柔和风情即使让他看见了,也不会让他占有。
  无辜模样诱惑你动心,又残忍拒绝,薄情又绝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
  郑皓喉结滚动,万千情绪翻涌,想伸手帮他撩起耳朵上的碎发。
  谢知归果断偏头错过他的手,搞的他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收回也不是,继续肯定会被拒绝。
  他局促地说:“你头发好像变长了一点。”
  谢知归把头发撩到耳后,一摸,惊讶地发现郑皓说的没错,他的头发确实变长了,来之前还是利落干净的短发,今天已经垂到了耳垂下。
  一夜之间,怎么长长了这么多?
  谢知归摸着柔软的头发,疑惑地心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来之前就是这么长来着?
  “还有什么事吗?”
  谢知归冷冷看着他,“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郑皓赶紧抓住谢知归的手臂,谢知归不得不停下,扭过头。
  然而恰恰是这个角度,将谢知归后脖颈暴露在郑皓眼里,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暧昧又刻意,像是某人故意留下给他看的,得意洋洋地宣誓主权。
  他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他心里瞬间涌现出愤怒、不甘、难以置信、恼羞成怒……
  面部扭曲的几乎要龟裂开,拽的谢知归手臂生疼:“谁咬的!!!”
  谢知归吃痛嘶了声:“什么东西?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
  郑皓气的双眼猩红,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什么好声好气把人哄回来,通通都是狗屁!他势在必得的人,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要是疯了,那都是被你逼得!!!”
  郑皓吼声震的脚下的木楼梯都在抖动,谢知归本来脑子就疼,这下子更是像炸药桶,一点即燃。
  郑皓咬牙切齿,愤怒冲击的他头脑充血,想把谢知归咬碎了吞肚子里,这样就没人敢觊觎他了!
  “你怎么敢的!”
  “什么时候?说!是什么时候和别人搞上的!我一不在你就和别人滚到一块了,这么耐不住寂寞是吧!那家伙是谁!老子宰了他!!!”
  “有病吗你!”
  “啪!”谢知归毫不犹豫给了郑皓一巴掌,趁他懵着,紧接着一腿踹到了郑皓的小腹上。
  “啊!”郑皓立刻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嚎。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谢知归打人这么疼。
  谢知归一点也不同情这家伙,多看一眼都厌恶,直接将他踢了下去,冷眼看见他骨碌碌滚下木楼梯,狼狈地在泥地上□□。
  谢知归只是平时沉默安静,但不代表他武力不行,旁人不惹他,他自然不会动手,但如果像今天这样,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冲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说他对不起谁谁谁,要他认错赎罪,他不把这人胳膊卸了、嘴巴扇废了只能说明他今天心情好,仁慈了一回。
  谢知归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走到郑皓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宰了谁?”
  郑皓痛喊着。
  他嘲讽地笑了下:“就你这样外强中干的废物,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宰了谁?”
  说罢,他故意往郑皓伤口处又踹了一脚,疼的他嗷嗷直叫。
  “我漂亮吗?”
  谢知归冲他笑了下,郑皓愣了。
  不得不说,即使在如此暴力的场景下,他脸上淡漠生硬的笑依旧很动人,像一把温柔挥出的刀,上面抹了剧毒。
  “你很喜欢我,想拥有我是吗?”
  “知归,我……”
  “可惜,我不仅有张漂亮的脸,还有颗歹毒的心,你看清楚了吗?”
  闻言,郑皓全身颤抖了一下。
  谢知归眼底寒气森森,却平静如常地威胁他,就像轻描淡写地通知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再缠着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郑皓试图拽住他的裤脚,被他一脚踢开了手。
  “滚!回去之后,管好你那些狗腿子,别让我再听到他们到处造谣我们是情侣关系的话,你也别一厢情愿地凑过来,我不是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炫耀的工具,我不会为你的自我感动买单!”
  “不是的,知归,我是真心的……”
  “和我无关。”谢知归冷漠打断他。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郑皓,我无情我自私,我承认,早就和你说过了,别喜欢我。”
  “再见。”
  谢知归说完,头也没回地将他一人扔在地上离开。
  身后传来郑皓痛苦绝望的吼声。
  走了没一会,谢知归停下了,不过不是因为郑皓停下,而是他感觉到旁边好像有人在看他们。
  他拧紧眉头,寻着视线来处看过去,是从和他那间木楼并肩而立的那座屋子里飘出来的。
  但那间屋子大门紧闭,昨天也没见有谁进出过,难道里面没人吗?那他感觉到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错觉吗?
  谢知归心烦气躁,并没多想,收回目光,继续往同伴们住的地方走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洗澡。
  对于他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大清早一身黏腻不能清洗干净,比遇到傻逼还难受。
  郑皓运气不好,谢知归本来不会直接上手揍他,毕竟是同学,他又是他的小领导,但巧在碰上了他满腹郁闷无处发的时候,便悲催地成了练手的沙袋。
  打了也好,这种不听人说话的家伙,只有拳头才能把他打醒。
  来到寨子另一头,他找到一个扛着锄头的寨民询问哪里有热水,寨民冷脸说没有。
  他以为是寨民还记恨着昨天的冲突,又找了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和善女人,女人也摇头说没有,之后问了一圈,都是一样的回答。
  谢知归不解,诺大的寨子,居然连一个烧热水的地方都没有,难道他们洗漱都用冷水吗?就算大人受得了,那些孩子们?
  要知道,这个寨子位于深山,就算是在白天温度也不会超过二十度,晚上更凉。
  谢知归转念一想,也许是这些人在这里居住久了,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地理环境和气候。
  可是他不习惯呐,他身体并不好,人家白是天生的或者后期养的,他白是因为小时候多病多灾,常年在医院待着,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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