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楚》作者:小禾喵》第89/133页


  琥宝儿对此没有什么感想,两眼瞅着床顶,红烛透进幽幽光线,道:“有点不习惯。”
  因为怕碰到他,害得她束手束脚的。
  陆盛珂同样不习惯,与一个女子,这样亲近的距离。
  太香了,在她就寝的地方,香气尤其浓郁,哪怕是崭新的被褥,也被逐渐侵染。
  再加上他耳力过人,耳畔浅浅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你迟早会习惯。”他淡淡接话。
  琥宝儿听了不由好奇:“你要经常留宿么?”
  陆盛珂轻哼一声:“夫妻本就该睡在一处。”
  “你要与我做夫妻?”
  天真如琥宝儿,也知道外界许多人不认可她的身份。
  认为她有名无实,算不得夜?t王妃。
  原先在府里,很多下人也没把她当做王妃看待,他们叫她沈娘子。
  就连从侧门出去,守门的几个婆子都不带理会她,不约而同的冷落无视,被放养在王府的人罢了。
  “你想不想与本王做夫妻?”陆盛珂不答反问。
  这话把琥宝儿给问住了,想不想?她老实巴交一摇头,道:“我不曾想过这个。”
  一开始又没有给她选择权,谁在乎她的意愿。
  陆盛珂扭头朝她望来:“你现在不妨考虑一下。”
  他黑黢黢的狭长眼眸,目光灼灼:“好好想。”
  琥宝儿白天才跟梨枝谈过此事,她可以留下来,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若有一天待得不顺心了,她就离开。
  她张嘴欲答,陆盛珂先一步开了口:“你没有拒绝本王的权力。”
  “啊?”不是他在问她么?
  陆盛珂侧过身来,健硕的身躯落琥宝儿眼里如同半堵墙,猛然逼近了距离。
  他道:“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你适应,从同床开始。”
  她和寻常姑娘不同,她失忆了,怕是许多事情忘个干净。
  陆盛珂不想让她稀里糊涂丢了身子,如若有一天清醒过来,怨他趁人之危。
  他可以拿出本就不多的耐心,多给她点时间。
  但不意味着他不出手,这块肉叼在嘴里,他非吃不可。
  陆盛珂看似询问了琥宝儿的意愿,实则并不在乎她的答案。
  改变不了他已经决定的结果,堪称蛮横霸道。
  琥宝儿抿了抿柔软的唇瓣:“我没说要拒绝。”
  “在哪不是过日子呢,有什么好挑挑拣拣,”她的语气慢吞吞的,道:“除非我很不开心,我就会离开。”
  就是弄玉轩那个小小的院落,不限制她出门自由的话,她也能呆得住。
  甚至连深山老林里清修的日子都设想过,眼下显然比那般境地要好得多。
  陆盛珂给她换了住处,临湖而建的滦纱苑,视野开阔,景色宜人。
  允许她出门游玩,他从不过问,还能支取银钱。
  京城这么大,每一个去处对琥宝儿来说都是新鲜有趣的,她很喜欢。
  她得到了这么多,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沈家说不欠她的,那陆盛珂非亲非故,更加不欠她。
  最重要的是,他或许还能帮她找回记忆。
  琥宝儿脑子不聪明,却也知道抓住稻草的本能,身边除了这人,没谁能帮她了。
  她非要甩开一切四处碰壁,岂不是太过不知好歹?
  不过她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琥宝儿眨着琥珀色的大眼睛,与他四目相对:“王爷说我留下来会得到许多,那我要付出什么?我该如何回报你?”
  陆盛珂指尖微动,原本克制着不想触碰她,但终究没忍住,长臂一探,把人揽到近前来。
  “成为本王的妻子,替本王生儿育女,便不存在回报一说。”
  琥宝儿忽然扑进他怀里,一抬手,撑在他胸膛上,小脸懵然:“生儿育女?”
  “有问题么?”陆盛珂一挑眉:“不出意外,本王很能生。”
  既然他打算留下她,她身为王妃,迟早要替王府开枝散叶。
  他的孩子,难不成还庶出?他不允许。
  这个话题对琥宝儿来说跳跃太快了,她撑着手肘爬起来,才刚刚想到一件事:“我们一起睡会怀孕的!”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太快了不好吧?
  陆盛珂对她这个呆呆的反应已经不觉意外,手腕微一施力,就把人拉了回来。
  琥宝儿一下跌回他怀中,软弹的雪球都压扁了,触感惊人。
  陆盛珂低声道:“不会让你稀里糊涂怀孕,我们还没圆房。”
  “……”琥宝儿撞得有点疼,她想偷偷后撤些许,然而腰间的手臂紧紧禁锢。
  她不由纳闷:“方才你不是说不能触碰?”
  哪有人这么快改变主意的呢?她属实搞不懂这人脑子里是何想法。
  不过陆盛珂的意思她听懂了,生儿育女,就是成为一家人,哪有父母双方生分的呢,不存在什么回报与亏欠。
  琥宝儿还想跟他谈谈,可是陆盛珂的啄吻已经落了下来。
  薄唇轻轻含住这张小嘴,他低低的嗓音含糊不清:“本王不想碰你……”
  只是没忍住。
  琥宝儿说不出话来,口舌被堵得严严实实,不仅后腰的手臂收紧,她后脑勺还搭上他另一只手。
  大掌按压着,将她彻底揉入怀抱,仿佛下一瞬就要完全吞噬。
  夏日的寝衣丝滑纤薄,清凉透气,轻柔贴身。
  可似乎太薄了,薄到琥宝儿明明白白感知到陆盛珂的胸膛与自己有何不同。
  以前对男女有别这个词的认知,大多停留在身高体格上。
  陆盛珂很高,对比起她的娇小,堪称壮硕,琥宝儿羡慕过这一身的力量。
  而现在,她触摸到他微鼓的胸膛,垒块分明的腹部,因为用力硬i实起来,整个人出于紧绷的状态。
  这种紧绷,像是某种忍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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