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作者:蒲中酒》第460/493页


  “不然呢?他们不是谈对象,难道是在喝水吗?是我哥渴了,要让人家知识青年用嘴巴喂水?”
  他说话好粗俗,把有情人之间的亲昵直戳戳地形容成这样。
  面前几个青年全是一样没谈过对象的,连电影里拍的自由恋爱也没看过。
  听他这样说,赵大胆顿时脸红脖子粗,吭哧吭哧,讷讷地说:“说不定呢……”
  他们、他们也挺想让小知青对着嘴巴喂甜水。
  听说中暑之后,就是要多喝喝水,比起淡盐水和粗茶水,当然还是刚刚看到的那舌尖上的湿红更甜一些。
  光只是看着,叫人格外口干舌燥的。
  他们头脑当中的粉红泡泡和黄色废料扎堆在一起。
  李跃青猛地拍了一下赵大胆的脑袋,“你脑子里糊的是稻草?谁会口渴了找男的用嘴巴喂水,你不恶心?”
  “那……别的男的肯定不行。”
  水鹊和别的男的哪能一样呢?
  赵大胆掩饰不住心虚,眼睛滴溜溜转了转。
  洪松算是博闻多识的了,他从小就爱看古往今来的情爱小说,不过向来是纸上谈兵,当半桶水军师出谋划策。
  当然,和这群愣头子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否则也不会和李跃青关系最熟稔。
  “怎么说?”洪松问道,“你还打算阻拦你哥和水鹊吗?”
  李跃青沉眸,眼中晦暗不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年少第一次动心,对象竟然是兄长的恋人。
  李跃青每晚睡觉辗转反侧,像是杉木板的床铺变成了泥沼,一安静平躺下来,就会把他吞噬进黑暗里审判。
  赵大胆突然灵光一闪,把事情串起来,“好哇,之前叫我扮成什么偷梨大盗,感情就是你和洪松商量的计策,要阻拦你哥和人家谈对象啊?我说怎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叫我做戏!”
  洪松:“……你才反应过来。”
  赵大胆:“那怎么办?他们现在腻乎成这样了,怎么能棒打鸳鸯?”
  李跃青熟知现在的真实情况,按照他哥的家世加上人又空有力气没有学识,差距太大,到时候和水鹊肯定是走不长远的。
  毕竟。
  李跃青没和李观梁说,那时候大雨,他在帐篷里,听到水川的警告。
  知道小知青不是海城的普通工人家庭孩子,而是军区大院出来的,那必然生父是了不起的军官。
  哪里容得下外面的人拱白菜?
  李跃青目光沉沉,“算了,你们别管了,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会打算。”
  “总之,今天偷看的,谁也别再提起一个字!”
  李跃青表情冷峻,语气森森。
  赵大胆斩钉截铁,“那当然,男的和男的……多恶心啊!我早忘了!肯定想不起来更加不会抖搂出去!”
  周围一圈的人附和,“对啊对啊,男的怎么能和男的谈对象呢?”
  他们如此保证着。
  ………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里,接连来卫生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其中,水鹊认识的、和李跃青关系好的人,当中有的都来两三次了。
  每次只有一个借口,说是中暑。
  梁湛生烦不胜烦,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些毛头小子是装的。
  个个龙精虎猛,面色红润,连个风热感冒也没有。
  一进卫生所,心思昭然若揭,奔着他所里新招来的助手去的。
  一口喊一个水鹊,然后说他是解暑圣手,在世神医,非要人给他看是不是中暑了。
  偏偏他这位新助手脾气好,还以为人家是上门来给巩固功课的,仔仔细细地凑前观察对方的症状,望闻问切,然后再认真对比医书上的症状,看看是不是日射病、热痉挛或者别的病症,对比了一遍,才轻声细语地和对方说话。
  “你没有中暑。”
  水鹊摇了摇头。
  坐在卫生所里装病的青年,摸了摸额头,“真的吗?水鹊医生,我真的没有生病吗?我感觉浑身都不大舒坦。”
  水鹊眨了眨眼睛,仔细再看了对方红润的脸色,是健康正常的红润,不是大太阳晒中暑导致的。
  他不知道,在他帮人看病的时候,对方正痴愣愣地数他的长睫毛。
  数着数着,才莫名其妙面红耳赤起来。
  水鹊抬起眼,笑道:“没有,你没有生病。”
  他对待患者特别有耐心,细声软气,柔和得像杨柳春水,“但是最近天气炎热,下地干活穿衣要尽量穿浅色的,要记得戴草帽,做了一段时间活,需要到树荫底下休息休息。”
  青年就眼看着他粉润润的唇瓣一张一合。
  眼睛也不带闪烁的。
  水鹊满头雾水:“嗯……?”
  问他:“为什么突然脸这么红?”
  水鹊拿起自己常备在这里的蒲扇,担忧地给对方搧了搧凉。
  青年闻到随着凉风送过来的,稠密的甜香,头脑愈发昏沉了。
  怎么、怎么有男生又白又嫩,还浑身粉花一样香香的?
  梁湛生斜撇一眼那人的痴模样,抬了抬下颌,对卫生员道:“那边那个,估计要昏了,抬到床上去,别一会儿在我的卫生所里摔个人仰马翻。”
  卫生员讪笑着,让水鹊让开一些,他把人撂到杉木床上。
  梁湛生双手随意折叠起今天的大众日报,是邮递员清早送来的,随手塞到另一边柜子抽屉。
  指节分明,指腹捻了捻,清点了用来包中药的白棉纸,偏头,“水鹊?”
  水鹊还在担心青年的情况,闻言一转头,“嗯?”
  梁湛生道:“走,和我一起去供销社买白棉纸,不够用了。”
  “唔……”水鹊犹豫地指了指床上的病人,“那他怎么办?”
  梁湛生淡声,“反正死不了,让小陈看着。”
  小陈是所里那个卫生员。
  水鹊点点头,乖巧地跟上梁湛生的脚步。
  他也没问为什么买白棉纸需要两个人一起,好像一个人拿不回来一样。
  ………
  供销社门市部,其实就像是一大间的杂货铺。
  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竹编草编的山货、腊肉干果的南货,布匹米粮,油盐姜醋茶,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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