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作者:蒲中酒》第480/493页


  水鹊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支着脑袋叹一口气,“我觉得妈妈和爸爸应该不会复婚了。”
  水川拿着大红纸和墨水走过。
  敛起神色,问:“哥哥,你要不要写春联?”
  水鹊站起来,拍了拍衣摆,“我写吗?可以啊。”
  火红春联贴在大门口和厨房后门口。
  他们在大红纸上撒了铜金粉,阳光一照,金光细碎闪烁,喜庆明亮。
  大年三十的大院很热闹,军区大楼内和大院之外工作的人都回来了,喜气洋洋。
  一到傍晚,礼堂前的广场上扯起银幕,有两名战士调试露天电影的放映机。
  各色花灯挂在街头街尾,孩子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排成提着花灯的闪光游龙,游走在大院里。
  一群年纪相仿的青年聚在树下。
  他们已经是大人模样,和小字辈的那群孩子已经难以融入了,有的是下乡插队的,有的是正在当兵,都是趁着过年回家来探亲。
  水鹊走过来的路上已经觉得热了。
  他把外面罩的厚棉袄脱掉,抱在手臂上。
  里头是枣红色的高领毛衣,领子堆在下巴尖儿。
  小脸糖霜一样雪白,颊侧嫩粉,看起来有点像是漂亮过头的年画娃娃。
  那群人里有人叨着烟回过头,先看见了更眼熟的面孔,招招手,“呦,水川!”
  视线牢牢被水川旁边唇红齿白的小青年吸引住。
  那人慌里慌张地踩了烟头,火光只在脚底闪烁了一下,完全灭了。
  他推搡了群体里的其他人,才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水、水鹊,今年……过年回家了?”
  毕竟是小时候的玩伴,寒暄几句就能融入。
  “哦哦,你现在都插队当知青啦?”
  “兰听寒你和水鹊一个生产队,哇,真好真好……这不是缘分嘛。”
  忽地,有人提起,“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每年过年才会来的那个吗?”
  “叫什么来着?”那人抓耳挠腮死活想不起来,“好像姓梁……”
  水鹊惊喜地问:“梁湛生?”
  “他现在我们大队当赤脚医生。”
  那人一拍脑袋:“哦对对对!”
  “他家那件事情,不是很可惜吗?”
  “我前两天听说,他爹的事,平反了。”
  那人说着,对上水鹊的视线,赶紧打补丁。
  “是道听途说的,不知道真假。”
  月亮升起来,银幕放出画面,声音乍响。
  ………
  一直到深夜,漆黑车身的桑纳塔穿过张灯结彩大道,停在院前。
  钥匙打开大门。
  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躯高大,步伐稳健,将脱下的军帽与外套挂在左手臂弯。
  他的五官轮廓冷峻,看上去和水川足有八九分相似,只脸侧有一时未打理的短胡茬。
  轻轻推开房间门。
  书桌上的墨绿台灯静静亮着。
  兰听寒坐在桌前,手边摊着一本书。
  水毅往里看,压低声音,“……都睡了?”
  兰听寒侧身。
  大床铺上,夜风吹散轻微的酒气,三个人睡得四仰八叉。
  水鹊夹在中间,头枕着荀定的手臂,脚搭着压在水川的腿上。
  脸颊睡得红红。
  窗外烟花升起,在空中绽开。
  “砰砰砰”的几声,完全没打搅到屋里三人的睡眠。
  水毅放轻脚步走进来,眼神柔和地看了看,最终将礼物盒放在床头。
  眼睛微眯,他突然发觉水鹊左手腕上的手表,和他要送的礼物盒上标志一样。
  水毅目光沉了沉。
  ………
  大年初一的上午。
  住宅电话铃声响起。
  水毅从书房出来,拿起黑色胶木的话筒。
  另一头是青年人隐含雀跃的话音。
  “水鹊,你有时间吗?我、我现在到了海城……”
  “好多天没见了,我有点想你,这里我人生路不熟,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出来和我逛逛?”
  李跃青在电话亭里,彻夜的火车,他浑身非但没一点疲惫,神清气爽,甚至兴奋得额头冒汗。
  他高兴过头,连水鹊当初说会是谁接电话也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嗯,我会替你转告他的。”


第193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34)
  水鹊蹲在后院门前漱口,牙膏白沫儿水咕噜咕噜吐到沟渠里。
  太阳堪堪悬在树梢上,大年初一空气清寒。
  这会儿才九点,他原本是想要睡到正午起来吃午饭的时候的,但是在乡里待的时间一长,平时习惯就是七点多就起来。
  即使昨晚是后半夜才睡,水鹊今天早上还是在惯常的时间睁眼。
  他翻了个身,把荀定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走,多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起床也不过八点多。
  早上吃甜酒小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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