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作者:蒲中酒》第487/493页


  水鹊移转视线,“没有,我随便问一问的,观梁哥,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李观梁收拾桌子的动作猛然顿住。
  他抬起视线去看水鹊。
  小知青指了指外边的天,银火闪闪,乌雷滚滚,“外面打雷,我害怕,和你睡不可以吗?”
  他好像真的很害怕。
  小脸白白,惶惶不安,看着李观梁。
  男人直起腰,把毒菌子倒进墙角簸箕里。
  闷声答应:“……嗯。我晚上抱着你睡,不害怕。”
  ………
  村子里尚未通电。
  晚上走夜路,不是打杉木皮火把,就是提着玻璃煤油灯。
  李跃青不一样,他到供销社里买了手电筒。
  盯着琢磨精细的纹样一整天,他眼睛有些发酸。
  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是村里人上床睡觉的时候。
  他打了个哈欠,眼珠疲劳得发热。
  李跃青回家也懒得再烧热水,他最近都是随便吃一吃锅里半温的饭菜,再冲个凉水澡,躺到床上,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了。
  这段时间相当忙,他们新年的时候在海城雕花艺术厂参观学习了那手雕花技术,硬是死记硬背烙在了脑子里,回到这里,功夫没有停过,把雕花套箱复刻了几十次,才做出一个和当时见过的样品差不多的。
  但要比过人家,一是价格,二是花样得更加精巧新奇。
  厂里的老师傅抓紧钻研起了各种花鸟样品。
  李跃青知道每年春秋季广城有个广交会,菏府县小,赚不了几个钱,他有心想把厂里的楠木箱从这里推出去。
  但广交会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参加的,李跃青想着曲线救国一下,省城有个工艺品进出口公司,他决定去碰碰运气,如果能送到省城的工艺品公司,再由他们送到广交会展出……
  李跃青想着,胡乱扒了几口饭菜。
  他洗了碗筷。
  打着手电筒,勉强冲了澡,再出来的时候,发觉放着脏衣服的桶里有些许不对。
  李跃青定睛看了看。
  水鹊?!
  水鹊的衣服?
  他脚步迅疾无声。
  安静的夜里,空气中尽是黏糊糊的水声,似有若无的轻哼。
  李跃青怔怔地站立着。
  手电筒的光亮,落在地上,房门底下缝隙透光。
  就在他哥房里。
  水鹊……?
  李观梁靠在床背,现在他就是糊墙根的麦芋熟泥,任身上娇气的小知青折磨,不敢吭气一声,水鹊说东,他不敢向西。
  水鹊非要骑在他腰腹上,李观梁怕他往后稍稍一坐就吓着,想把人揽下来。
  “不许动手,”小知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背心之外,露出来细嫩肌肤,他掰了掰李观梁禁锢在他腰间的手,“你手……别这么用力,茧子磨得我腰疼。”
  水鹊心疼自己地掀起背心一个小角,去看腰侧的肤肉,红了一圈。
  他往外看看门缝里的光。
  忽地俯身,轻声对李观梁说:“亲我,快一点,现在就亲我。”
  李观梁从来都很听水鹊的话。
  晚上没有雨,格外晴朗,月光底下,小知青的脸颊泛粉,整个人比之平常,靡丽得出奇。
  像是磨出汁水的茶花,又香又绵。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天的雷声吓到,有意撒娇的。
  李观梁平时和他亲的时候,水鹊总是很紧张,放不开,被人亲急了才压抑着哽咽出泣声。
  今晚亲的时候,一直在轻声小气地哼哼,带着鼻音。
  隔着门板也能听见暧昧的轻哼。
  水声搅动了多久,李跃青就在门口立着听了多久。
  李观梁虚握着水鹊的腰身,喉结滚了滚,干燥得嘶哑的声音,“……可以吗?”
  薄薄背心一角,捏在他掌心里。
  门缝里的光亮没了,随着人离开了。
  水鹊往旁边一躺,半卷薄被,盖住肚子,也不管旁边一身狼狈的李观梁。
  眼睛眯起来,就困倦得将要睡着了。
  当然,他还没有完全忘记李观梁。
  水鹊把蒲扇塞到他掌心,半梦半醒,呢喃道:“观梁哥,给我扇扇凉,好困啊……”


第196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37)
  “这是这个月的。”
  梁湛生将要带回去煎服的中药包还有应急冲泡用的哮喘冲剂,交给水鹊。
  “嗯……”
  水鹊怏怏不乐地看着内有药材的白棉纸包,麻绳扎着,一圈又一圈,十多包中药就串在一起。
  梁湛生询问:“怎么了?”
  水鹊摇摇头。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命比中药还苦还可怜。
  一想到砂罐里熬出来的黑乎乎的中药汤,水鹊就紧紧抿起唇。
  梁湛生看了看他。
  小知青压根藏不住事。
  什么心思都写在那张漂亮的小脸上。
  梁湛生在身后的药柜里翻找着什么,拉开当中没有贴标签的抽屉。
  抓了一把水果糖、什锦糖和一小包桃酥,放到水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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