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穿成对照组后咸鱼了[七零]》 作者 咸心》第2/111页


  而视野正中,一名身穿灰色褂子的男子正垂首看她。
  他背着光,额发略长,遮住了眉眼。
  乔珍珍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了他在问她。
  “你怎么样?”
  乔珍珍觉得自己很不好,但可能还有救。
  她嘴唇翕动,声音几不可闻:“快、快打120……”
  话音未落,她脑袋一偏,再次厥了过去。
  与此同时,来自另一个人的记忆,正疯狂涌入她的脑海中。
  乔珍珍这才发现,她穿书了。
  还穿到了她前两天刚吐槽过的一本女主重生的年代文里,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对照组女配。
  原身年方十七,出生于物资匮乏的六零年,但因父亲是部队干部,母亲是军区医院的护士,她从小就没缺过吃喝。
  然而六岁时,原身的母亲意外离世,所幸乔父将原身这个闺女看得很重。
  乔父很少在家,又不方便带着孩子在外面跑,只能给老家发电报,让老娘岳连香过来给他带孩子,他按月给生活费。
  岳连香重男轻女,但为了那二十块钱生活费,当天就坐上了前往江城的火车,还带上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孙子。
  她是头一次进城,怕自己在路上忙不过来,还把老大家的三丫也捎带上了。
  三丫就是书中女主乔玉兰了,她住进原身家时才七岁。
  之后十一年,她再没饿过肚子,甚至还有了读书的机会。只是每天要帮岳连香做家务,还要负责照料下面的两个弟弟。
  而原身不仅什么都不用干,吃穿还都得是最好的。否则她一个不高兴,便要又哭又闹,还要去给乔父拍电报告状。
  岳连香这个做奶奶的,奈何不了她,只能事事哄着她。
  于是,同一个屋檐下,姐妹俩的生活是天差地别。
  乔玉兰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堂妹,从羡慕到嫉妒,最后通通转变成恨。
  她记恨高中毕业时,二叔只给堂妹在城里买了工作,却没管她。导致她下乡后没考上大学,之后又所托非人,受家庭所累,一大把年纪了,还苦苦挣扎在温饱线上。
  而堂妹却在高考恢复后,顺利考上了本地的大学,之后结婚生子,生活幸福美满,丈夫后来还成为了C市首富。
  年过半百的乔玉兰在病床上回顾这一生时,她将自己所有的不幸,全部归咎于当年二叔对她的不管不顾。
  于是,当她回到十八岁,还意外拥有了一个福运系统后,她果断让堂妹成为了她的绑定对象。
  只要堂妹倒霉,她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美貌和福气,从而改变人生。
  乔珍珍看书时就吐槽过这个系统,说是福运系统,本质上不就是掠夺另一个人的气运吗?
  还有,女主对堂妹一家的怨恨,也很没道理。
  女主在江城生活十一年,她的父母没出过一分钱,其所有花销,包括学费,全都由这位二叔包揽。
  她不感恩就算了,重活一世,不去怪自己重男轻女的家庭,反倒记恨上了二叔一家,屡屡朝堂妹下手!
  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
  要是没有这个二叔,她甚至都上不了学!
  在原身的记忆里,自半年前乔玉兰重生归来后,她在学校就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走路摔跤,喝水被呛,身上的倒霉事层出不穷。
  之后更是为了和乔玉兰争夺男主,高中毕业后,不顾乔父给她安排好的城里工作,毅然决然地跟着乔玉兰和男主一起下了乡。
  原身到了红河生产大队半年,因为太过娇气,干不动农活,被村民们疯狂嫌弃,就连男主也早已对她厌烦。
  而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原身即将被村里的二流子纠缠,高考失利后,匆忙嫁了人,怀孕时被家暴,大出血而亡。
  比原身更娇更作的大小姐乔珍珍:……这地不能待!
  她得赶紧想个法子回城,至于那什么对照组,谁爱当谁当,反正她是不伺候了!
  乔珍珍迅速将原身的记忆过了一遍后,头痛便缓解了不少,只是左腿依旧不适,脚踝处又热又涨,像是肿起来了。
  乔珍珍慢慢睁开双眸,这才发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严格来说,更像是捆,腰部和腿弯处都被绳子牢牢地绑在了前面男人的身上。
  以她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小幅度的侧脸,但骨相已是难得的出众。
  男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眉骨分明,鼻梁高挺,至下颚的线条是一笔勾勒而下的流畅,显得气质干净冷冽。
  乔珍珍此时还虚弱着,说话的语调很慢:“你是谁?我们要去哪里?”
  男人的声音很低,惜字如金道:“下山。”
  乔珍珍“噢”了一声,眨眨眼,环顾四周。
  他们现如今身处密林之中,一眼望去,看不到头,全都是树。
  乔珍珍被绳子勒得很不舒服,身上刚恢复了一点力气,便忍不住开始小幅度的挣扎。
  她小声提议道:“我身上被勒得好痛呀,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男人脚步未停:“天黑前要下山。”
  “我知道,我不耽误你时间,只要你帮我把绳子解开,我现在真的难受,我的脚也很痛,求求你了……”
  乔珍珍说话时,语调带着软软的尾音,透着几分可怜兮兮,很容易就让人下意识地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然而男人不为所动,重申道:“天要黑了。”
  乔珍珍气馁地叹口气,她刚经历完生死,精神有些恹恹的。
  为了调整姿势,她强撑着伸出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身体小心地往上面蹿了蹿。
  直到此时,她才发觉男人又高又瘦,肩膀宽阔,是很标准的衣架子。
  她闭上眼睛休息,只嘴上还在跟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是红河生产大队的知青,乔珍珍,今天多亏你救了我,我以后肯定会报答你的。”
  “我以前都没见过你,你也是红河生产大队的吗?”
  “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眉头紧蹙,身上的肌肉紧绷。
  他从未跟女孩子挨得这么近过,尤其是对方的身体还软软地伏在他的背上,像是一朵软绵绵的云,讲话时,热气拂耳。
  为了让人消停一会,他终于开了口:“贺景行。”
  贺景行?
  乔珍珍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她虽有原身的记忆,但只会记住大概的事件。
  她从善如流道:“原来是贺同志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贺同志,你是怎么在山里发现我的?”
  “你背着我累不累啊?要不我下来走一会吧?”
  乔珍珍是真的痛,她估计自己的皮肤肯定都被绳子给磨破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不停跟人讲话,说话间,还时不时穿插几声忍痛的抽气声。
  贺景行抬头看了眼天色,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天一黑,山路更加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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