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娇嗔(重生)》作者:宇宙第一红》第19/62页


  烟桃骤然想起烟楣足腕上那一只男子护腕,和昨日时,烟楣跑到马场时,太子低下头看她时的那一笑。
  烟桃心口跳得更厉害了。
  她仿佛找到了烟楣变化这么大的缘由。
  且,那丫鬟最后还补了一句:“奴婢问了守后门的小厮,说是昨日烟楣新得来的丫鬟往甜水巷去了,应是约了周公子。”
  烟桃眼眸转了片刻,道:“你去一趟甜水巷,告知周公子,烟楣将相见的时辰提到午时初,且约在烟家后巷。”
  丫鬟领命而去。
  烟桃耐心的等到了午时。
  午时左右,周行止果然应约而来,而太子的马车也等到了烟家后门处。
  烟楣拜别三位庶兄出了烟府,行走间步伐匆匆,脸上还浸着薄汗,跑过安静的街巷,神情慌张的爬上了太子的马车。
  那马车没有规制,上也没挂府门,瞧着像是普通人家的马车,但马车占地却极广,是四头大马所拉乘,且建造的木料是极为昂贵的沉香木,夏日中也通体冰凉,蚊虫皆避。
  马车四周也没有侍从,只有一矮凳摆在地上,烟楣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才一推开马车厢门,便狼狈的跌跪在了地上。
  她浑身发软发沉,像是浸满了水、即将绽放的花苞,急迫的想被人揉捏。
  她爬上马车时,听见马车上方传来一声低笑。
  烟楣知道她现在的姿态都映在他的眼里,便羞臊的不敢抬头,只僵着身子跪着,眼眸含泪,鼻尖泛红,道:“季妄言。”
  她早上起来就浑身难受,一直忍到现在。
  马车上的人“嗯”了一声,施舍般道:“过来。”
  烟楣便拧着发软的身子走过去。
  马车很大,宽敞明亮,竟有她半个厢房那般大,有桌有床,季妄言正靠在床榻旁边,目光灼灼抬眸看她,道:“委屈什么,嫌孤来得晚吗?”
  烟楣咬着下唇,没说话。
  季妄言看着她的脸色,想,到时候了。
  小狸奴要晃着尾巴过来向他讨食了。
  烟楣刚想起身走过去,便听见周行止在马车外面道:“烟楣?”


第15章 解除婚约
  烟楣起身的动作一顿。
  一听见周行止的声音,烟楣只觉得心口都停跳了!
  周行止怎么在这?
  她约的分明是未时啊!还有一个时辰才对,而且也不是在烟家后门,而是他们常去的茶馆。
  烟楣慌乱的去看季妄言。
  季妄言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看向马车外——他的马车关着窗的,外面的人瞧不见里面,但季妄言也能听见外面的人的声音。
  “周、行、止?”季妄言似笑非笑的看向烟楣,道:“孤记得,你说过要与他解除婚约。”
  烟楣窘迫的像是只被逮到偷鱼吃的小猫,爪子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她在原处僵硬的跪着,嗓子里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知道周行止为什么会过来。
  季妄言见她方才娇媚的脸都被吓的发白,唇瓣都失了血色,不由得轻“啧”了一声。
  胆子这般小,拿什么做官?
  他从床榻间走下来,俯身将烟楣抱起。
  烟楣身量小,在他怀里,能被他一个怀抱覆盖住,他单手就能将烟楣从背捞到腰托起来,他抱着烟楣走到马车车窗旁,靠于车窗上坐下,烟楣坐在他的怀里,听见他说:“孤未生你的气,孤说过了,会待你好的,不必害怕孤。”
  不听话的小狸奴才要被罚,听话的小狸奴会有解释的机会。
  季妄言待他的人一向宽纵。
  “我,我今日与他约了去茶馆,要与他说解除婚约。”烟楣坐在他的腿上,贴着他宽阔火热的胸膛,见他未生气,心里松了些,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来了。”
  季妄言自然信烟楣的话,就烟楣这点胆子,不敢骗他,更不敢与他这般,又去与旁人纠缠不清,只是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了他手里,他自然不会放过。
  不把烟楣折腾的哭上一通,他不会罢手。
  “原来如此。”季妄言一只手勾着她的衣裙,道:“那乖楣儿现在便与他说,好不好?孤听着。”
  烟楣微凉的腿间盖上一只大手,她被烫的打了个颤,继而听见季妄言道:“楣儿听话,孤给你解毒。”
  彼时正是午时初,烟府后巷内寂静无声。
  这里是烟府后巷,平日里只有烟府人会走,此时无人经过,长长的后巷内,地上铺着整齐的大理石,石缝内有青苔与野草,空气中有江南烟雨般的潮湿和雨后的淡淡土腥味,一辆四头大马的马车停在巷内,几乎挡住了大半个巷子,周行止站在马车旁,拧着眉看着这马车。
  这辆马车虽未钉上家徽,但是且看这用料和规制,便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起的,能上四匹马车的,只有皇亲国戚。
  谁那家皇亲国戚?
  他方才瞧见烟楣上了这辆马车,他不会看错的。
  周行止猜测,可能是西江候府的郡主,他听说过,烟楣是被西江候府的长乐郡主点成了伴读,才能进国子监读书。
  “烟楣?”周行止拧着眉,又唤了第二次。
  烟楣将他约到这里来,又当着他的面上了另一辆马车,且久久不回应,让他有一些莫名的不安。
  就在此时,马车里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
  一直紧闭着的车窗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烟楣一张娇柔的脸来。
  马车用的是暗沉的颜色,车窗被推开时,一缕阳光落到烟楣的眉眼间,将她的脸照的如白玉般明亮,她坐在马车车窗旁,咬着下唇,望着周行止道:“周、周公子,我有话与你说。”
  周行止手里抱着一些书卷,望着烟楣的脸。
  几日不见,烟楣似乎比之前更明媚了些,原先一直藏在眉眼间的扭捏全都散开了,长成了另一种模样,含苞待放一般。
  “你说。”周行止语气放柔和了些。
  烟楣道:“之前我去国子监,是因为我与我姐姐陪长乐郡主吃茶时,郡主颇为喜我,后来点我成了她的伴读,我才能去国子监读书。”
  周行止点头,此事他已经打听到了。
  烟楣咬了咬牙,又说道:“入了国子监之后,我觉得,你我的婚事——”
  “烟楣,母亲已与我商定过,年后便迎你入门,我——”
  “我们绝情吧。”
  烟家深巷中,立在马车外面的周行止端着抱着书卷的手指一顿,抬眸望了烟楣一眼。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黛粉色的齐胸衫裙,裹着玲珑曲线,一张柔媚的脸上满是紧张,只说了五个字,眼里便有眼泪打转,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周行止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位如紫罗兰一般娇嫩的姑娘正被人捏着花瓣,他每说一个字,烟楣都要被扯一下。
  她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手上握着的是周行止给的玉佩。
  美人玉指,比那玉佩更柔润。
  周行止盯着她看了片刻,缓缓抬起下颌,语气带着几分指责意味,道:“当日在马场上,我未曾认你身份,是因为你我并未成婚而已,并非不想认你,你甚至都不曾问过我一句,容我辩驳几分,便要与我绝情吗?你如此任性妄为,视父母媒妁之言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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