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娇嗔(重生)》作者:宇宙第一红》第37/62页
他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个人。
同为男子,他一眼就能勘破周行止的表里不一,和周行止眼底里涌动着的,对烟楣的渴望——那是雄性猎者的本能,在见到烟楣时,任何男人的眼眸里都会绽出光芒来。
那种光芒,不停的刺着季妄言,让季妄言每一刻都会升出几分戾气来。
他不想动用他的权势来碾死周行止,这会让他觉得他赢的很空泛虚假,他分明是靠自身的本事征服烟楣的,是烟楣心甘情愿去拒绝周行止的,而不是他从中做了什么。
他喜欢看烟楣拒绝周行止时的眼神,生机勃勃且锋芒毕露,纵然爪牙没有那么尖锐,但呲人的时候也颇有些看头。
当然,他更喜欢烟楣拒绝了周行止之后,便过来奔向他的样子。
所以这一场争斗中,他不想出场,他想做那个一直神隐在后面的最终赢家,摆出来一张从头至尾都不将周行止放在眼中的脸来,仿佛根本不在意周行止这个人一样。
这才是胜利者的姿态,赢的毫不费力。
他也希望周行止聪明点,能知难而退。
但偏偏,周行止还要过来。
烟楣本是好奇季妄言所说的贪污案的,但突然间,季妄言停住了脚步,在原地驻足。
烟楣转头去看季妄言。
彼时他们身处于雾松林的石板小路上,季妄言身侧是安静停下的黑色神驹,四周是静谧幽怨的雾松林,季妄言停下步伐,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季妄言平时懒散懈怠时,唇边会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瞧着有一种早已看遍世间繁华,所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傲慢,而当季妄言沉静下来,定定的望着她的时候,藏在他冷戾恣意的外表下的沉稳与峥嵘便悄悄探出几分,独属于他的,高位者的气场便悄无声息的将烟楣捕获。
烟楣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升腾的占有欲。
突如其来,且来势汹汹。
不知什么时候,季妄言身后的马匹缓缓走过来,站在了烟楣的身后。
周行止赶来的时候,正瞧见这么一幕。
那匹高大健壮的黑马立于小路上,横着直接将小路给挡死了,而他看见在黑马之后,一双武靴逼向玉色浅口履鞋。
健壮的马腹几乎挡住了烟楣的大腿以上的所有部分,他只能看见季妄言逼向烟楣,然后低下头,将烟楣摁在了马背上。
烟楣“呜呜”的叫声在静谧的雾林小路中蔓延开来。
周行止骤然僵硬住脚步。
他满腹的话和脑子里的思考全都在这一瞬间僵持住了,只剩下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
在远处的马匹之后,季妄言将烟楣抱在怀里凶猛的掠夺亲吻,他身量太高,迫使烟楣攀附他的脖颈,她的背被牢牢地摁在马背上,烟楣如被扼住脖颈的小猫一般,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而季妄言那双锐利冷冽的丹凤眼,透过马匹的鬃毛与马鞍,阴戾森然的望着周行止。
——
寂静的雾松林里,夏日燥热的空气与灼热的阳光被枝丫挡拦住,略显潮湿的草木香气在密林中沉淀,烟楣不知道季妄言为何突然吻她,但是她抗拒不了季妄言。
她被季妄言吻到失魂落魄,身体毒性在渐渐侵蚀她的脑海,她听见季妄言垂着眸看她,用一种低沉沙哑的语气问她:“好楣儿,喜欢孤这样亲你吗?”
第26章 [VIP] 他是头恶狼
烟楣身体内的毒完全被勾出来了。
她是一只馋嘴小猫, 经不住任何撩拨挑逗,季妄言拿出一根鱼干吊一吊, 就把她急的夹着尾巴喵喵乱叫。
她毫无章法的靠近季妄言, 去乱啄季妄言的下颌,试图继续,但季妄言不动, 只又问了她一遍。
“好楣儿。”季妄言加重了捏她腰的力道, 问:“喜欢孤这么亲你吗?”
“喜、喜欢。”烟楣被他掐的哭哭啼啼,急迫的伸出爪爪去抓他的脸, 试图把他的脸抓下来,继续与她亲吻。
她喜欢与他亲吻, 他的吻带着他独有的侵略性,魂魄都将被占有,空荡的水囊会被填满,他可以带着她攀上云巅, 让她见到这世间最美的景色。
但季妄言却没有再亲吻她。
烟楣看见他的眼眸中闪出一丝亮光,混着得意快慰,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兴奋到头皮都在颤栗。
她隐约间察觉到不对,但季妄言却不给她思索的机会, 直接将她摁在胸膛里,带着她飞身上马。
她尖叫着攀住季妄言的肩膀, 缩在他的怀抱中, 任由他抱着她纵马离开,她的肩背与头撞在季妄言宽厚滚热的肩膀上, 听着季妄言有力的心跳。
马背的颠簸让她足尖都紧绷起来了,季妄言用力的揉着她的腰, 像是要把她揉进血肉里一般,低头用下颌蹭着她的额头,他的胸腔里似乎有一种快活的气息在涌动,所以他说话时,语调都是向上昂着的。
“乖楣儿,坐稳。”他掐着她的腰让他坐于他身前,从后方贴着她的太阳穴,呼吸急促的道:“孤给你,都给你。”
烟楣想起之前在藏书阁里的一阵荒唐,顿时红了脸,她用袖口掩面,道:“不要叫别人瞧见。”
他们若是这般从国子监疾驰出去,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看见,那她的名声就全完了。
季妄言现在浑身血液沸腾,便干脆调转马头,带着她回了国子监的紫竹园。
紫竹园烟楣之前就来过一次,那一次是因为白月明的事情,这一次,是烟楣身上的毒,与季妄言蓬勃的欲。
季妄言是头恶狼。
他时年二十岁,正是龙精虎猛,不知疲惫的年纪,过去二十年又一直沉迷武道,未曾瞧见过紫罗兰的芬芳,现在一瞧见烟楣,就好似陷在了一滩沼泽里。
他在被吞没。
——
烟楣与季妄言入了紫竹园的厢房里后,季妄言的暗卫们便从暗处退出来,退到了园外。
太子殿下早有吩咐,在太子殿下与烟楣姑娘独处的时候,不允旁人靠近。
暗卫本以为太子殿下在厢房内最多待一个时辰便能出来,但谁能想到,足足两个多时辰,里面都没人出来。
到了第三个时辰的时候,天色都有些暗了,夜幕四合,金乌坠山,太子殿下才从院内出来,远远地和他们比划了个手势。
烧水,膳食。
暗卫们便动起来,风一样扑向水壶与膳堂。
季妄言左手提着热水,右手提着食盒,从门外走进来时,烟楣还在睡。
她躺在床榻上,裹着季妄言的被子,发丝黏在泛着满是润湿的汗水的肩膀上,一张小脸上泛着嫣红,长长的眼睫微微卷起,粉嫩的脚趾压在床沿上,探出那么一点点足尖,明晃晃的刺着季妄言的眼。
夭桃浓李倾城色,当许花间第一流。
季妄言喉头一滚,放下热水桶与食盒,又走向了床榻。
可怜的小烟楣。
——
一个时辰后,季妄言又叫了一次热水。
此时已是戌时中了,天上一轮明月探新芽,千点繁星映光华,烟楣被季妄言哄着,一路抱着去浴桶里沐浴。
她哭的厉害极了,哽咽着去咬他,又没什么力道,只在他的手臂上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好楣儿。”季妄言把他这辈子听过的软话全都说了一遍了:“别哭了,小祖宗,是孤不好,孤不该欺负你。”
烟楣偏过脸去闹别扭,不看他,只抽抽噎噎的哭。
季妄言自知是他将她欺负狠了,不好好哄一哄,烟楣能哭上一晚上,便任劳任怨的替烟楣沐浴更衣,擦干绞发,又将人抱到塌上,去取了膳食回来,最后将烟楣抱到怀里,哄着喂烟楣用膳。
烟楣累极了,一见了膳食,两眼都泛光,把纤细的腰肢吃到肚皮鼓鼓,吃到最后,又被季妄言喂着喝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