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作者:皮皮吉》第56/88页


  “出了宫便马不停蹄赶回来见你,当然累。”
  “你本来也是要回家的。”
  薛邵逮着她下唇象征性地咬了一下,“你再说?”
  丁宝枝推他,“我的确有话要说,既然你累,就听我说吧。”
  “好。”
  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万岁爷是怎么想的,但我不是很想参与你们朝堂上的纷争,无缘无故被卷进来这几日心中藏事已是很疲倦了。那日在北镇抚司我便这么告诉了万岁爷,万岁爷只说等你回来再议,所以你今天跟万岁爷...议出什么来了?”
  薛邵安静着没出声,丁宝枝心里隐隐感到‘在劫难逃’。
  “宝儿,陪我们做一场戏。”
  作者有话说:
  寿宴=霹雳螺旋修罗场(眯眼点烟


第41章
  身处暴风眼说的大约就是丁宝枝现在的处境。
  前不久才说愿意试着交付真心,当他名正言顺的薛夫人,这才多久,猛然就给她下达如此艰巨的任务!
  这才不是丁宝枝想象的指挥使夫人日常。
  丁宝枝作势要溜,被他牢牢环着,她急了,“我不,我BBZL又不是锦衣卫,怎么会让我牵扯进朝廷的案子?万岁爷就不怕我一颗老鼠屎坏了你们整锅粥吗?”
  “可你不是老鼠屎,你是大纾子民,也是我眼中临危不乱的丁宝枝。”薛邵看出她情急,道:“只要按我说的做,我拿性命担保,你不会有事。”
  三两句话就想糊弄她?
  丁宝枝皱眉躲开,“指挥使和万岁爷未免把玩笑开得太大了,这算什么担保,我真要有事你拿命来赔也不过是陪葬而已。”
  薛邵倏忽轻笑,看得丁宝枝险些犯怵。
  说句大逆不道的,他笑起来漫不经心颇有种唯我独尊的意味,难免叫外人不寒而栗,但丁宝枝早习惯了,他对她不过是纸老虎而已,于是只梗着脖子等他回话。
  薛邵居然故作恍然大悟,“是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拿性命担保充其量只能给宝儿陪葬,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宝儿去找容予聊聊,问问他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幕后主使是谁,他只要全都招供,上北镇抚司自首,那你也就不必陪我们演这出戏了。”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丁宝枝瞪着他不说话了,其实她也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自己根本没得选择,硬要拒绝就是抗旨不遵。丁宝枝不过是在试探薛邵是否会对她心软,现在看来,这人遇上公事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薛邵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重重在她弧度向下的嘴上亲了口,算是盖了章了。
  他起身出门喊来下人打水烧水,预备沐浴更衣。
  徐嬷嬷早就将吃食和洗澡水都提前预备着,这会儿他说要洗澡,才过了一刻钟,洗澡水便可以准备完毕,屋子里转眼间热气升腾。
  遣退下人后,薛邵脱了袍角染灰的飞鱼曳撒,露出雪白中衣,他一路走一路脱,丁宝枝生着闷气弯腰跟着捡。
  薛邵忽地站住,丁宝枝便一脑袋撞在他后背上。
  真后悔摘了满头的金饰,不然这会儿非得扎他个龇牙咧嘴!
  不等丁宝枝反应,他转过身来拔了她发间仅剩的金钗,刹那间乌发如瀑一如那晚在章府与她久别重见。
  丁宝枝懵了瞬,下一刻便被打横抱起。
  薛邵唇畔笑出小窝,“站外面等我这么久,出不少汗吧?一块儿洗洗得了。”
  转眼八月初,太后寿诞。
  薛邵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天未亮便入宫执掌仪仗,分派手下锦衣卫到宫中各处轮值。
  一来为了体现皇家威严,二来也是为了监视到场的诸位王公贵族。
  丁宝枝大早上跟着薛邵一块儿起早,送他出去后便木愣愣坐在床上,想睡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她今天任务...实在很重。
  为太后献礼都不算什么,毕竟东西已经完成了,让她焦心的,是皇帝和薛邵要她配合出演的那场戏......
  由皇帝和锦衣卫联袂出演,在太后寿诞演一场周瑜打黄盖的压轴大戏。
  分明不是她唱主角,却还是紧张得辗转BBZL难眠。
  昨夜,薛邵在书房办公,她拿着蒲扇走过去敲门,确认四下无人后,小声问他能不能帮着对对词。薛邵听了笑得跟个什么似的,勾勾手让她过去,教她犯人撒谎时都会流露什么样的神情,让她今日在寿宴上千万别露怯。
  然而一觉醒来,什么都紧张忘了。
  午后。
  丁宝枝深呼吸着将自己装扮完毕,干干净净穿了身松叶色的袄裙,但求泯然于众,不要引人注意。
  珠珠小跑进来通报,说建安王府的车架到了,丁宝枝应了声走出府去,蹬上马车,进宫贺寿。
  薛邵和建安王妃提前打过招呼,寿宴上他得在皇帝身边执勤,所以丁宝枝就临时拜托给建安王府。
  丁宝枝坐在车上总是失神,建安王妃还当她是因为献礼的事紧张,安抚她《无量寿经》完成得堪称完美,是能传世的水准,根本不必担心太后挑刺,因为她老人家喜欢还来不及。
  丁宝枝干笑着应和几句,眼看这就到了宫门口了。
  午门外,寻常的侍卫全被换成锦衣卫,见到这身熟悉的衣服,竟叫丁宝枝莫名安心不少。
  建安王妃见她脸色终于没那么凝重,笑着调侃:“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薛邵不在身边,害宝枝你形单影只心里没底。”
  丁宝枝扯扯嘴角,心说建安王妃这也算是说对了。
  后宫众多宫殿,丁宝枝没进去过的极少,当中便包括了今日开设寿宴的慈宁宫。
  寿诞办在慈宁宫南边的慈宁花园,若说上回梁国公的大寿是呼朋唤友的家宴,那么太后的寿诞就是每年一次的盛大朝贺,规格自然是国宴、公宴。
  入了慈宁宫,建安王妃怕她紧张,还在与丁宝枝闲聊。
  “万岁自己不重生辰,但十分有孝心,所以啊太后的寿诞一直都办得无比盛大,君臣同庆。你根本不必紧张,人这么多,谁注意得到我们。”
  “是,人一多我也放松了。”
  “宝枝你随我来,坐到我身边。”
  “王妃,这恐怕不合规矩。”
  “论起来你叫我一声小姨母,和我一桌无可厚非。何况你坐得离御前近些不也更靠近薛邵吗?”
  丁宝枝便也不再推脱,微笑致谢道:“多谢建安王妃。”
  她随建安王夫妇在席上落座,观察起席间的座位分布。
  席位分开两排,高处的主座上是皇帝皇后和太后,而建安王和其家眷就在顺位下来第十行的右手边。
  建安王是异姓郡王,并非皇亲国戚,筵席排位并不十分靠前,丁宝枝左右看了看,竟在斜后方看到一张巧笑倩兮的熟面孔。
  建安王妃见状道:“宝枝为何看着宁远侯那桌?”
  丁宝枝道:“原来淑贵妃是宁远侯的女儿。”
  建安王妃点头道:“是啊,淑贵妃可不就是宁远侯的女儿吗?宝枝,你以前在宫里见过淑贵妃?”
  “见过,当年便是淑贵妃送我进的尚服局。”
  建安王妃跟听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捂住嘴,两眼放BBZL光,“是嘛?你一说呀我也觉得像是她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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