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作者:皮皮吉》第68/88页


  丁宝枝一愣,“这就回府了?”
  “不然呢?等你彻底晕过去,我再扛你回去?”
  她人被薛邵不由分说带出店外,送上了他来时的马车。
  丁宝枝坐下觉得有些不对,她不该是怀孕了,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想起,她癸水还是三天前走的,这怎么能是有孕了呢?
  不过...
  她瞄一眼薛邵两眼放光的侧脸,且瞧过大夫再说吧......
  店内,容予和店里伙计便被这么晾在了原地。
  珠珠在听到那老织娘问丁宝枝是否有孕时,脸都白成墙了,她不敢抬眼去看容予此刻的表情,只感觉自己就要大难临头。
  伙计上前对留下贺礼欲走的容予道:“容掌印慢走,小的送您出门。”
  容予却停下脚步,转过身道:“珠珠姑娘。”
  “...?G。”珠珠头皮都麻了,“容掌印...有何吩咐?”
  “你替你家主人送我一段可好?”
  作者有话说:
  薛子哥:我要当爹了?!
  宝枝内心os:他笑得好开心,算了还是让大夫当坏人吧
  【最近三次元在找班上,时间比较紧,日更还是能保证的,更新时间抱大歉!】


第49章
  珠珠磨蹭着脚步,心跳如擂鼓地送东辑事厂的人出了慧织坊。
  东厂的马车因为避让锦衣卫而停到了较远处,珠珠只得亦步亦趋跟随容予行至车架旁侧。
  回头一看,慧BBZL织坊的人还在列队恭送。
  珠珠吞口唾沫,觉得安全了些。
  只不过从那些人的角度只看得见容予和珠珠交谈,并听不清对话内容。
  容予面不改色微微笑着,问得十分随意,“药是什么时候停的?”
  珠珠正神游天外,突然听容予发问,赶忙紧张道:“中秋那日,得到口信就停了。”
  “不是更早的时候?”
  珠珠一抖,“不...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有没有露馅,因为那药她其实早就擅作主张地一点点减量,乃至停用了。
  “碧云。”
  这名字太久没人叫,珠珠恍然抬头,“是,督主。”
  “我记得你姐姐在玉枝那?”
  容予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笑容浅浅,像是在嘘寒问暖。
  “是...”
  “玉枝对她好吗?”
  “好...”
  “那你可要知恩图报。”
  “督主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车架消失在街道尽头,珠珠这才攥着拳头转身往回走,店里伙计一拥而上追着她问。他们老远见容予笑眯眯对她说话,还当是单独给她行了赏赐。
  珠珠面色不佳,从兜里摸出两枚钱币丢给伙计,“拿去,晚上去买酒喝吧。”
  伙计她信手就掏出钱来,纷纷道:“容掌印这是赏了多少?多谢珠珠姑娘!容掌印大手笔啊。”
  待周围的人散尽,珠珠嘴巴一瘪,下巴发颤,转身咬着嘴唇抹起眼泪。
  去年她和姐姐来到京城,险些饿死街头,是丁玉枝在街边收留了她们,起先只是将姐妹俩带回朱府做些杂活,姐妹俩感恩戴德,巴不得当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谁知某天夜里府里来了位贵客,一直逗留到深夜,期间喊珠珠去送热水,她推门而入却见丁玉枝跪在那位贵客脚边,香肩半露为那人揉捏着腿肚。
  珠珠都吓坏了,心说京城的夫妻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那贵客男生女相,容貌温和秀丽,喉结处的皮肤平缓细腻,她那时不知道这是个宦官,还当是个贵府里的小公子,和朱大人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这一吓她便耽搁得有些久,丁玉枝眼波一横,扭脸让她把水放下就出去。
  珠珠当天晚上便将这事说给了姐姐,姐姐从来是个闷头做事的人,听她议论主子,当即捂住了她的嘴。教她勤勤恳恳做事,能有一口饭吃便要千恩万谢,千万不要惹事上身。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的贵客是司礼监的宦官,颇有些手腕权势,她当时看到的景象正是朱大人甘当绿头王八,求司礼监帮他办事。
  年初的时候,丁玉枝找上正在埋头干活的珠珠,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为朱府当牛做马,结草衔环地报答。
  珠珠当然是点头点得起劲了,表忠心可得果断。
  丁玉枝道:“那好,碧云,我给你个新名字,送你去我妹妹那,你得替容太监办一件事。”
  珠珠一愣,“替容太监办事?”
  丁玉枝道:“你替他办事就是替BBZL朱府办事,他是朱府贵人,他说什么你都得听。”
  噢...
  “是要办什么事啊?”
  “我会给你一瓶药膏,你每隔三日便往我妹妹的餐食里掺入一些,黄豆大的分量便足够了。”
  “...什...什么药?”
  “避子药。”
  “您...您为何要...”珠珠没问完就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因为这也不是丁玉枝的意思,而是那位容太监的意思,如此位高权重的人,她还是别好奇人家到底想做什么了......
  她只连连摆手,这事她可不能干啊,损人子嗣,将来肯定不得善终。
  丁玉枝像是预料到了一般,面不改色只道:“这事其实不难,你偷偷去做不会被人发现。若做的好,你姐姐翠心在我这儿好吃好喝的住着,不必当下人伺候主子,你若做的不好,容太监不满意,朱府没有好果子吃你姐姐也得跟着遭殃。”
  珠珠听罢猛咽一口唾沫,两眼直勾勾望着丁玉枝,后者淡笑着叫她毛骨悚然。
  这不就是...在威胁她吗?
  她和姐姐两个外埠来的孤女,如何反抗权贵的威胁。
  当晚她便被迫和姐姐分到了两个院里不得相见,这架势已然让她失去判断力,一晚上脑子里排山倒海做足最坏的打算。次日早晨苦苦哀求着丁玉枝,让她见姐姐一面,只要姐姐无事她什么都愿意做。
  之后她便化名珠珠,见到了丁宝枝。
  “珠珠。”碧云轻声念着自己的新名字。
  她多想真的成为珠珠,陪夫人烧炭熨衣逗趣解闷的珠珠,而不是背地里做着对不起夫人的事,每日每夜遭受良心拷问的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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