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作者:皮皮吉》第74/88页


  “没有。”丁宝枝偏头看向他,“你...不怪我就这么跑出来?”
  薛邵咽了嘴里的菜,睨她,“我气你一句,你气我三天,这账划不来。”
  “...谁说的。”
  丁宝枝说罢莫名感到心悸,匆匆低头吃菜。
  虽然她早知道薛邵对她是纸老虎,但每次听他亲口说些诸如此类好像对她多独一无二的话,还是有些面红耳赤。
  边上建安王妃愁得直叹气,暗暗祈祷万岁爷能念在薛邵劳苦功高的份上,别真的将锦衣卫弃之敝履。
  这餐饭因薛邵的到来吃得不怎么热闹,全程各怀心思。
  临分别建安王妃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戳着薛邵的胸膛叫他学多疏通关系,别这个抓那个抓,抓到最后没人站出来保他。
  回去路上,秋日的夜风卷挟寒意,丁宝枝让BBZL薛邵环着骑在马上。
  她拆了男子的发髻,简单将长发挽起,脸颊微红,身上散着些杨梅酒的香气。薛邵被这气味勾得三不五时便垂首细嗅,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环着怀里微醺的宝枝避免她一个不清醒跌落下去。
  出了淮河两岸,夜里逐渐人迹罕至,月亮明晃晃照着地面,丁宝枝也有些困顿了。
  薛邵想起出门前见到珠珠的事,径直说道:“你那个丫鬟傍晚去过府上,是去找你摊牌的,她什么都跟我说了,连药我也拿到了,后来她让我别告诉你,说是怕你失望。”薛邵哼笑,“虚伪至极。”
  丁宝枝倏地惊醒,转脸看他,“她人现在在哪?还在府上吗?”
  薛邵见她反应激烈,只道:“我给了她把刀,人在哪不知道。”
  刀?
  丁宝枝慌了,骑在马背不上不下,左顾右盼着想做点什么。
  “你...你给她刀做什么?”
  她脑子里浮现珠珠或笑或沮丧的小脸,这丫头哪句话是真心实意丁宝枝还分得出来,她连日来的消极丁宝枝更是看在眼里,她根本身不由己,她不过才十四岁而已......
  “你给她刀做什么...你给她刀做什么!”
  薛邵不语,只抱紧了怀里胡乱挣扎的人,怕她跌落下去。
  他若有心桎梏住她,丁宝枝自是没法子挣脱,酒气作用下她的难过变得更加难过,随即掩面泣不成声,薛邵手背落上她的泪水,顿时慌得喉头一滚,不知所措。
  丁宝枝忽地抬起头问:“她死了吗?”
  “我没看见她用刀,她肯定贪生怕死,不敢自裁。”
  “你派人去找她,你快点派人去找她。”
  薛邵沉默片刻,道:“我先送你回府。”
  丁宝枝剧烈摇头,“去北镇抚司,现在就去,我求你了薛邵,人命关天!”
  薛邵抓住缰绳却仍无动于衷,“她害了你,你难道不知道这药有多伤身?如果我们将来不能有孩――”
  “那是将来的事!将来的事我说不准,可她现在就快死了,就快因我而死了!”
  话毕,丁宝枝因为情绪激动开始猛烈干呕,待抬起头,她旋即头晕目眩连坐直都没有办法。
  丁宝枝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两眼雪花白点,昏天黑地失去意识歪倒了过去。
  *
  齐国公府内,容予和齐国公正为今早朝堂上薛邵被贬职的事会面。
  同时,容予还带回了上次拿走的那罐茶叶,他告知齐国公里面并没有令产妇滑胎的药物。
  确实如此,齐国公老奸巨猾,自己也留了部分茶叶,他手下人调查的结果和容予带来的消息一致。
  这段日子齐国公隔三差五便带太医进坤宁宫问安,时刻关注皇后的胎相。
  而皇帝这期间并没有任何行动,似是真要留下这个孩子。
  齐国公侧卧罗汉床,眯眼抽起淡巴菰,思及此喃喃道:“难道他在赌?”
  容予道:“若诞下的是位公主,他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齐国公激BBZL动道:“可若是皇子!”
  容予微微一笑,“那便要祝齐国公早日扶.植太子上位,总揽朝政。”
  齐国公思索道:“锦衣卫...锦衣卫最好还是不能留,现如今皇帝已经开始掉以轻心听信内阁,抽离薛邵的职权,想扳倒薛邵,已是易如反掌。”
  容予道:“任东辑事厂提督以来,北镇抚司的案宗随我调阅,我发现个很有意思的迹象...薛邵似乎一早就认为马志忠的阉党名录并不完整,后来我们杀了戴左明,他应该更笃信了,只不过查不出半点头绪。”
  他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我可以替他完整名录。”
  “你是说?”
  容予目光幽深看向窗外黑夜,淡淡道:“淳亲王是先皇胞弟,谁比他更有串联马志忠操纵朝野的嫌疑?如果有,那便是淳亲王和与他素来交好的梁国公同流合污,一并和马志忠狼狈为奸。”
  齐国公倏地坐起身,“梁国公府的常家......”他哈哈大笑,“那薛邵岂不是做梦都没想到,他要抓的人是他亲外祖?!”
  “常家通阉党,薛邵的锦衣卫就成了个笑话,一触即溃。”
  作者有话说:
  预计65章完结~
  很显然接下来要开始修复薛子哥的亲情线了,宝枝会努力哒!


第53章 (二修)
  丁宝枝被屋外雨声惊醒,她睁眼茫然,脑袋一空白,盯着雕花镂空的床架好半晌,记起珠珠生死未卜,随即捂脸悲恸抽泣。
  如果丁宝枝不曾看到珠珠连日来的挣扎,那她也会像薛邵一样,不相信珠珠真的会自裁谢罪。可珠珠是主动去找自己坦白的,十有八九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床边薛邵听到动静猝然抬头,他寻人一夜已是累极,亲自调派人手全城搜索,终于在城南一处庙宇附近的崎岖山路发现了失血昏迷的珠珠。
  人躺在雨中的泥泞地,割了腕子,只剩些微弱的呼吸......
  虽然左手伤口深可见骨,但只要命还在...就是没事,不光是珠珠,他也算逃过一劫。
  薛邵见丁宝枝醒来便捂脸抽泣,伸手抓住她掩面的一只手背。
  “别哭...她没事。”
  丁宝枝指缝间满是泪水,此刻停下抽噎,转脸看向床边。
  她松开挡在脸前的手,露出一双被眼泪浸润的眼睛,她甚至不知道薛邵从刚刚开始就守在这里,而且浑身湿透,湿衣服贴着劲瘦的身材,像是刀锋般凌厉。
  眼神却是内疚且躲闪的。
  他说珠珠没事......
  丁宝枝哑然问:“她没有伤害自己,是吗?”
  薛邵喉头一滚,看向旁处,“没有。”
  “你让她来见我。”
  “你身体不好,她...她淋雨染了病气,现在人在医馆,过几天我就让她来见你。”
  淋雨、病气、医馆。他自己不觉得牵强吗?
  丁宝枝看出他的欺瞒,闭了闭眼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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