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作者:风起鹿鸣》第88/119页


  节目的剧本基本就按照童话原著来演,他们之前排练过几次,老师这个职业本就不能害羞怯场,大家便都能完整流利地顺下来。表演结束后还有一些和孩子们的互动——按照顾小曼的设定,梁烧扮演的“邪恶女巫”控制了七个小矮人,这八个人就变成了恶毒反派,要抓捕正义的小伙伴为己所用,剩下“公主”“王子”和孩子们一组,在操场上四散逃跑。
  按顾小曼的话说,他们要争取让小朋友赢得比赛,并且还要尽力输的不露痕迹。
  顾小曼代表邪恶的一方,也参与其中,薛樱和一众加油打气的家长站在操场外侧,抱着相机追着顾小曼拍。
  梁烧和盛霜序这两个反串的男人终于脱掉了高跟鞋,但裙子还得穿在身上,尽职尽责地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来。
  梁烧表演得很卖力,他一手就能抓住一个小朋友,但总能恰到好处地手滑,再不经意地扑空,惹得孩子们冲他咯咯笑,更有甚者还对着他挑衅,梁烧一边嘴上毫无波动地说“可恶”,一边努力假装抓不到他们。
  盛霜序则轻松得多,梁烧和顾小曼他们不会来抓他和扮演王子的张老师,俩人就跟着孩子随便跑跑。
  梁烧哄孩子哄得心力交瘁,他悄悄捂住嘴,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下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一个小朋友忽地拦在他身前,抬手就抓住他的裙角,梁烧因着惯性,一瞬间没能收住脚,他为了不撞到这个孩子身上,只能硬生生倾侧身体,往空地处前扑倒。
  梁烧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只听刺啦一声,他小一号的裙子终于不堪重负,从后背撕裂开来一道大口子,背部肌肉争先恐后地从裂口处挤了出来。
  那个小孩还站在梁烧身侧,抬腿踩了一脚梁烧,高兴地手舞足蹈说:“我打败坏皇后啦!”
  他还没高兴太早,顾小曼就悄无声息地抓住了他,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丢到了操场外。薛樱则抓着自己的外套,小跑奔向梁烧,勉强去遮一遮他的后背。
  顾小曼咬牙切齿地说:“小朋友,你出局了哦~”
  小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烧的伤倒是不重,手臂和大腿的关节磨破了皮,他得先回后台自己处理一下,也不能再穿着裙子追跑了,但游戏还得继续,顾小曼又严厉地重申了一遍孩游戏规则,叫孩子们不要伤害老师,只是坏人阵营少了一位恶毒女巫,你追我赶的游戏也没了震慑力。
  孩子们开始围着盛霜序和张老师打转,异口同声地担心起梁烧来,问:“盛老师,坏皇后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他虽然丑丑的,但我也不想让他受伤。”一个小女孩说,“如果抓小孩他就能恢复健康的话,就让他来抓我吧。”
  盛霜序看着她,就像看到了自己善良的女儿。
  囡囡班级里也要进行六一汇演,盛霜序因为工作去不了,只能托高媛媛录完像给他看。
  盛霜序不禁放缓了声音,温柔地安抚道:“坏皇后要疗伤的呀,他很厉害的,歇一歇就会回来了。”
  盛霜序不想辜负单纯的孩子们,也不想让梁烧勉强回来跑动,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赶紧结束这个游戏。
  跑在最前头的孩子喊了一句“坏皇后回来啦”,盛霜序还以为是梁烧又跑了回来,正下意识顺着声音往外望。
  他第一眼看到了满脸迷惑的顾小曼。
  顾小曼茫然地对上了盛霜序的视线,用口型说:“怎么回事?”
  孩子们从盛霜序身侧叽叽哇哇地跑过,兴奋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盛霜序转过眼睛,身体一动不动地钉在了原地。
  沈承安背着日光,以至于盛霜序看不清他的表情。沈承安戴了顶金色假发,一身黑色长裙,黑纱蝴蝶结歪歪扭扭地别在耳边,他摘下白色丝质手套,往身后一丢,便撩起身前的裙摆,露出白皙而健壮的小腿,他腿部肌肉紧绷,踩着高跟、一瘸一拐地艰难走了过来,绿眼睛执着地盯着盛霜序看。
  邱白枫穿着女仆装,皮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他生了张娃娃脸,光看脸的话,即使是这身装扮也不算违和,他边向四处赔笑边弯腰去捡操场上的手套。
  邱白枫乖巧地说:“那个,我和我主人就是来做坏事的,你们不要怕——不不不,你们得害怕……唉?”
  沈承安又在大疯了吗?盛霜序已经无法思考了——他们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刚刚那个女装怪物不算数,他也不配得到公主……额,反正,我才是真正的女巫皇后,”沈承安一字一句地说,“小坏蛋们,我现在要抓走你们的公主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人给小沈出馊主意


第109章 捕猎
  时间倒回到一周前,那时沈承安已经逐渐习惯了与邱白枫季春酲共处于同一屋檐之下。
  不过就算他不喜欢,目前也没得选。
  有邱白枫在场的时候,季春酲很少开口说话,他便趁着邱白枫在厨房起锅炒饭的时候,偷偷摸摸溜进沈承安的卧室。
  沈承安也搞不懂季春酲究竟是怎么想的,邱白枫确实从没限制他离开,俩人打架也都是季春酲挑的头,每天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即使如此,沈承安也没见邱白枫有一点不耐烦,顶多给季春酲捆起来,好叫他老实点。
  季春酲做了这么久横行霸道的少爷,从来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以沈承安以前对季春酲的了解,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就算打不过,耍阴招也要折腾死仇家,怎会轻易在邱白枫家里受气。
  现在的季春酲不光忍气吞声,还赖在这儿不肯回家,沈承安问他缘由,他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沈承安向来认为他的秘书单纯无害,邱白枫能变得这样凶悍,一定都是季春酲给逼出来的。
  沈承安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邱白枫压根没察觉这样有问题,季春酲还不肯说实话,看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便也懒得再多问。
  这次季春酲换了件女式吊带睡裙,身上还裹着邱白枫的外套,他大大咧咧地往沈承安床上一坐,裙摆沿着翘起的大腿往上卷起,露出四角内裤的裤脚。
  沈承安眼角一抽。
  沈承安已经在他身上看见不少不同款式的睡裙了,季春酲个子小,身形相比较旁人也纤细些,他现在不出门,在屋里莫名其妙就只穿睡裙——不论季春酲穿得再合身,都在沈承安眼中毫无美感可言。
  沈承安无法接受季春酲穿成这副模样。
  不,对他而言,男人穿女装怎么都——除了他的老师,他的老师穿什么都好看。
  沈承安一看到穿着睡裙的季春酲,心中就揣满了不忍直视的诡异感,但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沈承安便也逐渐麻木了。
  季春酲倒总是一副不大在意的模样,沈承安终于忍不住了,说:“你怎么每天都穿睡裙啊?”
  季春酲一愣,顿时赤红了脸,他把腿放直,赶忙用裙子压紧大腿,嘴里小声骂了句娘:“这……这他妈的,都怪——算了,操,这个你别管。”
  屋外邱白枫锅铲撞得炒锅砰砰响,引得季春酲止不住游移眼睛往外望。
  季春酲心虚地转移话题说:“你、你先别管我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整天跟望夫石似的?”
  沈承安的第一反应:什么是望夫石?
  沈承安的第二反应:季春酲怎么看出来的?
  沈承安并不想在季春酲面前表现出挫败感,他选择沉默。
  季春酲光看他表情就猜到了十有八九,方才的担惊受怕一闪而过,笑嘻嘻地说:“老子可是情场老手了,还不了解你那点心思?”
  “行啊,兄弟,傻了一回就开窍了是吧?我之前看你一直像个木头似的,还担心你是阳痿呢。”
  沈承安:……
  情场老手难得在沈承安面前嘚瑟一回,季春酲一高兴,就又把腿蜷了起来。
  邱白枫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季春酲敞着大腿、门户大开,对着满脸不情愿的沈承安拉拉扯扯,满脸贼笑。
  季春酲缠着沈承安问:“男的女的?是什么人啊?咱都这么熟了,你得信得过我,我什么人没睡过啊……”
  邱白枫身上裹挟着浓重的油烟味,他笑眯眯地坐到了季春酲身边,轻声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邱白枫走路就仿佛没有声音,季春酲根本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吓得脊背一僵,讪讪地把手从沈承安身上收了回来。
  邱白枫背着沈承安的目光,手指探进季春酲裙内,掐住了他大腿内侧的软肉。
  季春酲立即红着脸夹紧了腿,老老实实坐好。
  沈承安全然没察觉发生了什么,他正背着身,整理被季春酲拽得发皱的衣裳。
  邱白枫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拧,掐得季春酲闷哼一声,他不敢出声,只能怒视邱白枫的脸,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邱白枫只是笑,手指再往上爬。
  沈承安这才闻声回头,只见季春酲已一声不吭地捂着脸趴在床上,邱白枫早就抽回了手,乖巧地坐在季春酲身边,说:“老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们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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