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二婚娇宠日常[七零]》作者:溯时》第251/271页
她揉了揉鼻子,对呼呼说:“会不会是谁在念叨我呢……”
软乎乎的奶娃娃躺在床上,大眼睛盯着妈妈瞧。
他还不会互动,连滚儿都没法打,只是张着嘴巴吐泡泡。
顾莹用力点头:“呼呼也这么觉得是不?”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项静云在外边喊,“顾莹,开门!”
顾莹拧眉。
还有谁比她更了解她妈吗?这情况不对啊,像是来算账的!
“嘘!”顾莹说,“呼呼,咱们安静一点,假装不在家!”
只是她话音刚落,呼呼张开嘴巴,“哇”一声,哭得中气十足。
顾莹:?
这娃娃是不是他姥姥派来的?
……
听了项静云的劝说之后,楚婉还是会运动,只不过只是偶尔在大院里散散步而已。顾骁不忙的时候,会陪着她一起散步,但人家忙的时候,也不会放她“自由”。他担心媳妇,就会让其他人陪着,白天岁岁要上学,项静云和姜曼华就会过来,总之不会让楚婉落单。
楚婉觉得顾骁实在是太夸张了。
大院里都是人,每走个三五步,总会有嫂子们跟她打一声招呼,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能有什么问题呢。
这会儿楚婉刚起床,顾骁和岁岁都已经出门了,在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她吃完早饭,见她妈妈和婆婆都还没来,松了一口气。
可以自己一个人逛会儿了!
楚婉加快动作,把碗筷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可就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傻住了。
“爸?”楚婉茫然地望着顾鼎山。
“你两个妈听人说百货大楼上了一批从沪市来的衣服,一大早就约好去市里了。她们让我来陪你散步,走吧。”顾鼎山说。
她的双脚像是被钉住似的,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之后,轻轻咳了一声。
她和顾骁的爸爸,真的不太熟,能聊什么呢?平时聊得最多的,也就是楚婉下厨做的饭菜,可现在,家里长辈们都是不允许她下厨的。
要是一起在大院里散步,两个人没什么可说的,会很尴尬。
可要是就留在家里,不出门了,两个人还是没什么可说的,不是更加大眼瞪小眼吗?
“走!”顾鼎山说。
老爷子走在前面,楚婉乖乖地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没出声,一步接着一步走,看着实在是既陌生又熟悉。
也不知道在大院逛了多少圈,忽地之间,顾莹清亮的声音传来。
“爸,外面太冷了,你进来照顾呼呼,换我出去转转!”
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等到顾老爷子去了顾莹家之后,姑嫂俩手挽着手,两道愉悦好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脸上还都是笑吟吟的。
楚婉养过孩子,可当时她见到安年和岁岁时,兄妹俩都不小了,最难带的时候已经过去,因此她并不知道,三岁以前的小朋友,该怎么照顾。
这会儿听顾莹一遍遍说着呼呼的趣事,她也是有滋有味的,时不时还要提问。
“半夜醒来的时候,呼呼是要玩吗?”
“怎么可能是起来玩啊,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玩儿!呼呼就只会哭,醒来之后,齐远航得抱着他,要不然就哭。”
“可是呼呼这么轻,抱着应该也不累人呀。”
“躺着抱,肯定不累,但人家要竖着抱,还得站起来抱!”
楚婉被逗乐了。
看来养小婴儿,也是不小的挑战。
“对了,婉婉,你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呀?”顾莹问。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问过她和顾骁这个问题。
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虽然生男生女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可小俩口背着岁岁和安年悄悄讨论过。
“我们想要一个女儿。”楚婉说,“白白胖胖的小女孩。”
“像岁岁那样?”顾莹问。
“岁岁我都没养够,一转眼居然已经十岁了,如果再来一个女儿就好了。”
“如果生的是男孩呢?”顾莹笑着问。
“如果生的是男孩,那我就感受一下养男孩的乐趣。”楚婉说,“刚认识安年的时候,他都已经六岁了,我都没怎么养过他,之后他长大了,又开始反过来照顾我。”
顾莹感慨道:“也不知道呼呼什么时候才长大,像安年哥哥一样照顾妈妈吧!”
另一边,顾鼎山去屋里照顾小外孙去了,其实说是照顾,也不对,他小外孙还不知道什么是调皮,就只是自己躺在床上吐泡泡,甚至不会翻身,不可能掉下床。
也就是说,他只要坐在一旁盯着就行。
顾莹盯得久了,会觉得犯困,可顾鼎山不一样。
他搬了一张板凳,坐在床边,双目炯炯地看着小外孙。
“你长得真英俊,随我。”
“你爸妈给起的是什么名字啊,呼呼?太随便了。”
“应该叫英俊才对,姥爷给你把名字改了。”
呼呼眨巴着眼睛,小脚丫用力踹着,就好像在妈妈肚子里时那样踹。
看着他活泼欢喜的样子,顾鼎山乐了:“你喜欢你的新名字是不是?”
呼呼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
才两个月大的他压根不知道,现在在姥爷心里头,自己有了一个新名字——齐英俊!
……
十二月底,楚婉收到一封信。
信是从北城寄来的,她看了一眼,就给姜曼华打了个电话。
姜曼华原本一周就要来成湾军区好几趟,这会儿接到电话,就往闺女家赶。
“是小叔寄来的信。”楚婉说。
看见闺女的神色,姜曼华立马就回过神,说道:“你爸快不行了?”
自从几年前闹过那一出之后,楚景山就回老家了。姜曼华并不清楚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但楚婉在楚月离开军区大院时听她说起过,她们父亲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楚景山起初是和他母亲一起住的,前些年,基本上都是老太太照顾儿子。可老人家自己的脑子都稀里糊涂的,好几回出门买菜,差点都给自己跑丢了,惹得其他几个儿子和儿媳妇不痛快,吵得家无宁日。
去年,楚家老太太去世了,家里就只剩下楚景山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身体上实在吃不消,还是心病,楚景山的情况越来越差。
信中说,楚月在离婚后回了老家一趟,她不愿将照顾父亲的责任扛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说自己要去深市做个体户,一走就没了音信。
现在,楚景山住进医院,病床前连个能给他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