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娇》作者:白糖三两》第63/109页


  话音才落,她的手腕被猛地攥住,锁链剧烈晃动起来,她贴上冰冷的墙壁,魏玠压制住她,逼她抬起头。
  唇齿被撬开后,薛鹂清楚地感受到魏玠落在她颈间的五指,她被迫仰起头接受他令人窒息的亲吻,如同要将她溺死一般,魏玠吻得又深又凶,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薛鹂唇舌发麻,因喘不过气而闷疼,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呜咽出声,她抗拒着想要别过脸去,却被按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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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下一刻,薛鹂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急忙去扶魏玠的手臂,险些腿一软跪下去,又被魏玠捞起来按住,她颤声求饶道:“表哥……我知错了,求你放我一次,我日后真的不会了……”
  魏玠再无往日的温情款款,几乎是刻意在折辱她。
  “鹂娘……你当真爱慕我吗?”魏玠语气温柔,眸中却阴狠至极。“我与你行快活之事,为何要哭?”
  薛鹂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之中却让她的感受无比清晰,她被魏玠逼得掉眼泪,当真是半点缱绻心思也没有。
  她从不曾如此羞愤过,饶是从前再多折辱都能忍了去,偏偏魏玠是个疯子,任由她如何认错赔罪都无动于衷,似乎铁了心要折磨她,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命活,往后如何从他手上逃出去。
  一想到自己辛苦盘算的一切都在此刻化为灰烬,还极有可能性命不保,薛鹂终于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发泄似地哭骂道:“那般多人争着抢着嫁给你,为何偏偏不肯放过我!你这个疯子,小人,卑鄙无耻的下流坯子!不过是个伪君子,什么兰芝玉树……啊!”
  薛鹂哭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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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疼得倒吸冷气,紧绷的身体如同弓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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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鹂面色惨白,克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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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玠嗓音微哑,近乎恶毒地问她:“怎么不说了?”
  薛鹂面红耳赤,羞恼至极,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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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之间,她感受到颈间的五指猛然收紧,将她的呼吸与哭吟都遏制住。
  薛鹂喘不过气,因窒息而胸口发疼,张口想要发出声音,魏玠却贴上来似是安抚一般吻她。
  “鹂娘……”魏玠眸光湿润,神色癫狂。“让我杀了你吧。”


第64章
  忽然被掐住颈项,薛鹂脸色涨红,浑身紧绷,用尽全力去掰开魏玠的手指。
  而他似乎因她的举动得到了一种莫名的满足,竟发出一声极快慰的喟叹。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用在脖颈上的力度丝毫不减。
  挣扎间,蒙住双眼的发带散落,薛鹂终于看清了身前的人,漆黑的瞳仁上覆了层水光,似黑暗中翻涌的狂潮。绸缎似的墨发垂落后被她的体温暖热,发丝如同缠绕的树藤覆在她身上。
  魏玠身上有种可怖的冷静,他凝视着薛鹂的神情令她更觉得毛骨悚然。
  窒息带来的疼痛与恐惧让她的眼泪翻涌而出,温热的泪珠蜿蜒而下,滴落在魏玠的手背上,轻柔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竟让他生出一种奇异的感受,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忽地便卸了力道,手指仍未移开,眼中却出现了一丝犹豫。
  薛鹂猛抽一口气,而后伏在魏玠肩头剧烈地咳嗽起来,被眼泪打湿的发丝黏在脸颊,姿态无比狼狈。
  锁链随着她的咳嗽,被带起一阵当啷的响声。
  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没命了,也不知魏玠用了多大的力道,以至于她的脖颈此刻火辣辣的疼,连同着喉咙也像是被砂石磨砺过,一张口又疼又哑。
  薛鹂终于暂时能喘口气,却听到耳侧魏玠的轻哼声,似难耐又似愉悦。她霎时间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仍紧贴着她。
  险些害死了她,竟还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感到快活,当真是个疯子!
  “鹂娘……”含欲的嗓音低沉微哑,张口唤了薛鹂一声,她吓得身体一抖。
  魏玠将薛鹂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忽然低笑了几声。
  “你不想死……知道怎么做吗?”
  薛鹂望见他黑沉沉的眼,心里一阵发慌,想起方才的濒死不由心有余悸,泪眼朦胧地附和他,嗓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我……我是你的人……”
  魏玠的杀意忽然间便消失了。
  他原来还是有几分不舍,若是人死了,那些令他如此丑恶的欲念也会烟消云散,然而此刻的欢愉便也会随之而去……烦恼是真,快活也是真。
  他望见薛鹂揪着他的衣襟小声抽泣,心上忽然一软,又凑上去亲吻她。此刻的薛鹂格外乖巧,似乎是真的极为怕死,忍着畏惧,卖力地想要讨好他。
  魏玠闷笑了几声,让她攀着自己,又重新将她抵在墙面。
  昏黄的室内灯影摇曳,锁链的声音复又回响起。侍者等了许久才被传唤,门吱呀一声开了,魏玠身上披着寝衣,让人将沐浴的水送去他的房间。
  而后不久,他抱着被外袍裹紧的薛鹂回了房。
  此处是豫州郡望的旧宅,被他们暂且征用,兵马也都驻扎在不远处。魏玠屋内的陈设几乎都是崭新的,夏侯信对于他挑三拣四的作风颇为不屑。他可以忍受吃食粗糙,也可以忍受行军路上的艰苦,杯盏食著等用具却要从洛阳带过来,不肯被旁人沾染分毫。
  屋舍的布置简单雅致,屏风后是盛满热水的浴桶。
  薛鹂好似一条半死不活的鱼,趴在他身上任由他褪去衣物,直到浸泡在热汤中,她酸痛的身躯才终于舒缓了些。
  此刻没了性命之忧,她才有了点羞耻的情绪,埋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瞥了眼一旁毫无自觉的魏玠,想让他滚出去,又不敢开口,于是只能欲言又止,面上满是憋屈。
  她别过脸背对着他,缩着身子的背影看着有几分委屈。
  片刻后她听见了衣物窸窣声,再回过头却被眼前一幕刺到了,忙又扭过头去。
  魏玠踏入浴桶,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没有半点羞赧的意思。
  薛鹂涨红着脸,忽然有些怀念当初被她轻薄后气到面红耳赤的魏玠,与此刻下流无耻的他当真是判若两人。
  她制住魏玠的手,恼火地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像是求饶。“我……我想就寝了。”
  魏玠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淡声道:“鹂娘,你想要孩子吗?”
  薛鹂听到这句简直急得想要跳起来破口大骂。
  谁要给他生孩子!
  魏玠见薛鹂惊愕地扭过头,面上满是气愤,倒也不意外她的反应,温声道:“既如此,还是乖巧些好。”
  “我可以自己来。”
  魏玠轻笑一声,果真不再动作,只微倚着浴桶注视她。
  薛鹂如芒在背,身上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到泛红,面上神情更是羞愤欲死,僵硬了半晌也没有动静,便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极低的,嘲讽似的嗤笑声。
  他伸过手将她捞到自己身边,薛鹂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如同死鱼般任由他摆弄。
  薛鹂一觉睡到了几近晌午,许久不曾与魏玠同榻,她的衣裙上沾满污秽,只好套着他的衣裳,起初战战兢兢难以入睡,或许还是太过疲累,也不知是何时睡去的。只是再醒来,身上的不适感却没有多少好转。
  她强撑着想要起身,不仅四肢发酸,小腹也隐隐作痛。坐起身后她才掀开被褥去看被锁链磨了许久的脚踝,果不其然已经有了一圈血痂。
  魏玠折腾她有多狠,连带着她脚踝上的伤势便有多疼,甚至是手腕也有一圈红肿的印记。
  门忽地开了,薛鹂吓得一抖,见到走入室内的魏玠,她慌乱地攥紧被褥,盯着他不敢动弹。
  魏玠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倒了一杯清茶走到榻边递给她。“你昨夜睡得不大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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