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炙热的少年》作者:有厌》第29/101页


  上小学的小表妹捂着嘴,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嘻嘻笑:“姐姐你是不是在跟喜欢的人聊天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
  今睢,你也太没出息了。陈宜勉只是问了句你在做什么,你就能开心得像个傻子。
  把小表妹赶走,今睢再看手机,发现陈宜勉这次发了条语音。
  今睢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耳机,听见陈宜勉嗤笑了一声,然后说:“原本心情不好,被你两句话哄好了。今睢,除夕快乐。”
  今睢全神贯注,把这条语音翻来覆去地听了好几遍,听他字正腔圆地叫自己的名字,听他松弛懒散的笑声。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这大过年的,不想破坏他突然拥有的好心情。
  最终,她只发了一句:“除夕快乐。”
  过完年,就是走亲戚拜年。年初四,今渊朝才带今睢回了家。
  今睢并没闲着,和孟芮娉看电影逛街,吃吃喝喝过了几天。年初七的时候,小婧说恒哥给大家准备了新年礼物,让大家有空去取一下,今睢便空了一天时间去救助站。
  今睢没空着手,前一天,她装了一些家里亲戚送的不同地方的特产,满当当的一兜,打算明天带去救助站。打好包,她又想到什么,去储藏室翻东西。
  过了个年,记性还变差了,年前放过的东西,年后眨眼就忘记放在哪了。
  “爸,你看到我那个滑板了吗?”
  “上次快递回来的那个滑板吗?在阳台呢。”
  今睢应了声,去阳台,张望了半天,在窗台上,看到一块崭新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的滑板……
  今渊朝站在阳台门口,正沾沾自喜地等着女儿的夸奖:“我看这滑板太脏,顺手帮你刷了刷。怎么样,爸爸勤劳吧。”
  今睢欲哭无泪:“爸,滑板不能水洗。”
  滑板的板是木头的,水洗受潮会影响弹性,而轴承是金属的,生锈会导致转不动。
  而且这块板子不是她的。
  说来还是个乌龙,她自己滑的长板是自己的,福大滑的那个滑板是救助站的。
  那天活动上,摄影展的一些东西是今睢私人准备的,活动结束后,拆下打包好,她叫了个同城闪送快递回了家。
  当时她被小婧拽着去找喜多乐队要签名,便没亲自等快递小哥来,托了救助站的一个义工帮忙。
  对方倒是非常热情,说放心,这点东西我就帮你寄了。
  结果对方误把福大滑的滑板当成是她的,连带着包裹一起给了快递小哥,就导致这块板子寄来了今睢家。
  所以,今睢准备明天把这滑板送回去。
  今渊朝不知道这些,一脸懵:“我看它挺脏的……”
  “没事,我来解决。”今睢冲今渊朝露出个坚强的笑,把他先安抚住,然后开始想解决办法。
  她玩滑板,自然也知道,这个滑板不便宜。
  今睢等了两天,托朋友买的板到了,才拎着特产和滑板去了救助站。
  刚到巷口,便碰见了周恒正,今睢没藏着,愧疚地说了那块滑板的事情,并表示自己托人订了块同品牌的新板。
  “什么滑板?你说办公室墙边丢着的那个双翘?”周恒正似乎是有印象,说,“那是宜勉高中的板,你不用买新的,他板子多,估计早忘记这个了。”
  今睢抓住重点,问,“陈宜勉高中时就会滑滑板?”
  “会,他比板高不了多少的时候就开始滑了。他这个人,爱运动,爱冒险。滑板、攀岩、摩托,说得上来的项目他都沾点。”
  “……”
  周恒正还有事,跟今睢聊了几句,临走前交代:“把这里当自己家,用坏了什么丢了什么,不用自己掏钱买,报给宜勉或者跟我说,回头采购时一起补上。”
  “知道了。”
  今睢应着,目送周恒正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进院子时,陈宜勉正在跟福大玩,见她进来,注意力落在她手里的滑板上。
  “新买的?”
  今睢走近,把滑板递给他:“好看吗?”
  陈宜勉接过,看了看板钉,又翻过来看板子的轴承。
  今睢敷衍地摸着福大的头,说:“我刚在巷子口碰见恒哥了。”
  陈宜勉注意力在板上,嗯了声,接话:“他新投资的餐厅今天开业,过去剪彩。”
  “是块好板。”陈宜勉把滑板递回给今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窝里盛着笑,问,“小今老师,我直线滑行练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学别的动作。”
  “看你的时间。”今睢拨了拨滑板的轮子,状似随意地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恒哥都和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
  “他说……”今睢双手往身后一背,拿着滑板,微微仰头,盯着他说,“我们优秀的陈宜勉同学……”
  陈宜勉听着今睢这语气,眉心一跳,只觉不对劲。
  但他一时没意识到是什么事情,配合地接着她的话,追问:“我什么?”
  今睢语速慢悠悠的,眼睛弯弯,接着说完:“高中就会滑滑板哇。”
  “……”
  “还总跟职业滑手一起团建。”
  “……”
  今睢绷着唇角,抿出一个不太真诚的微笑,肉眼可见地在意这件事情。
  待在两人中间的福大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抬着头朝后院望了望,嚎叫了两声,跑开了。
  陈宜勉低头看了眼福大,抬头,立正挨打:“……我可以解释。”


第21章、娃娃
  今睢其实不是生气,只是有些被戏弄后的窘迫。
  他明明会滑板,还装新手滑得东倒西歪,甚至装要摔倒,骗她扶。
  “好啊。”今睢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我听着。”
  陈宜勉能有什么理由,他这个行为跟中学时男生爱拽女生马尾辫恶作剧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
  陈宜勉往前走一步,矮身,在同一水平线上和她四目相对。
  今睢强迫自己镇定,不要怂,不要后退。所以她看似镇定地站在原地,但其实背在身后的手快要把木板捏碎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声音压低,佻达顽劣的语气放慢时听着像是调情。
  今睢脸不争气地又红了,控制不住地口吃:“我、我懂什么。”
  陈宜勉眼睛很亮,漆黑的眼底深邃,像他这个人,蕴藏着许多神秘未知。
  他永远炙热,永远一往无前,所以他的眼底,寻不见胆怯与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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