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梦境泡神君》作者:笨蛋美女和花》第1/120页


  我用梦境泡神君
  作者:笨蛋美女和花
  文案:
  司梦的神女杳杳干了件天底下没有神仙干过的事。
  她爱上了短命的凡人公子,妄图替他改命,却被天命狠狠打了脸。
  凡人入了轮回,她就央求司命,替自己造了一个历劫的凡人身份,只为谋求与公子来世的一世姻缘。
  只是她不知道,有人不舍得就这样忘记她,悄悄躲过了那碗忘却一切的孟婆汤。
  投胎到凡世的前十几年,失去所有记忆的杳杳最大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她好端端的娃娃亲对象,小小年纪就清心寡欲,一心要去修道成仙?
  轮回走过一遭又一遭,那人立在她的面前,冷冷淡淡的一张俊俏脸孔上现出三分熟悉笑意,一如初见。
  “所以你为什么一门心思只要修道成仙?”
  他不曾回答她的疑惑,只问她:“你又是为了什么,守着我造了十世的梦?”
  杳杳有些委屈:“我又不知道原来你也是神仙。”
  对方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深意。
  她听见他轻声叹道:“可我曾经以为,只有你是神仙。”
  而你就是我的一意孤行。
  ·慢节奏古早仙侠言情。
  ·误入凡尘小仙女X冷清谪仙神尊。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史诗奇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杳杳,周云辜 ┃ 配角:连载《在恋综迫害男嘉宾后爆红了》 ┃ 其它:预收《娇纵美人她肆意妄为》
  一句话简介:你是我的一意孤行
  立意:爱是勇气


第一卷


第1章
  伏天里的日头格外毒辣,热浪逼得树上的蝉都鸣得恹恹。
  顾家如珠如宝捧大的娇娇小姐不愿再闷在屋子里,强撑着寻了一处高大梧桐下的荫蔽之所,却是半拉儿身子在阴凉里,半拉儿被日光直直照着,白皙的肌肤都被晒出了几分红也无动于衷。
  一旁的服侍的小丫头银杏长了一张讨喜的圆脸蛋儿,此时上面挂满了汗珠,小嘴不停地劝着自家姑娘——
  “姑娘,要不还是回屋吧,夫人派人给您的屋子里添了冰呢。”
  顾杳杳原本半阖的杏眸亮了亮,不过片刻又打消了念头,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婢女,道:“你不懂。”
  她没精打采地摇头晃脑。
  “我这是趁着日头好,给自己去去晦气。”
  她往日里一张漂亮神气的脸孔被晒得怏怏,声音也好似有气无力,心中却一股子烦闷气到处乱窜。
  她才不要回屋子里。她被爹爹罚抄了整整三天的书,满屋子都是那股令她闻了就欲作呕的墨味儿。
  “姑娘,那您往阴凉下挪挪啊,晒坏了可怎么办。”小丫头眼见姑娘不听劝,又急又无奈。
  杳杳双目放空地望着白砖青瓦的院墙,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了一声。
  “热不死。”
  这事儿对她来说也算无妄之灾,平白往心上添了堵,她闹闹脾气又怎么了。
  事情的起因还得再往前说说。
  杳杳是顾家独女,阖府上下明珠似的将她捧在心尖尖上。十几年无忧地长到及笄,甚少能遇见什么不顺她心意的事——
  除了她的婚事。
  顾家夫人同周家夫人是手帕交,二人玩笑似地做了约定,若是将来生得一男一女,就自幼结成儿女亲家,也就是所谓的娃娃亲。然而顾夫人连着两胎都生了男孩儿,周夫人好容易怀着孩子,千盼万盼却也是个男娃娃,两家本都死了这条心了,谁知没过几年,顾家幺女便出生了,也就是杳杳。
  两家高门大户,门当户对,自是乐得有缘做个亲家,何况两个小娃娃自幼生得玉雪可爱又聪明玲珑。
  正要凑着孩子们从小培养感情,可谁知道,周家那小少爷实在启智得早,端的又是天资过人,别的娃娃还在嘻嘻哈哈玩着泥巴的年纪,他就熟读四书五经,出口成章,还颇有主见地要远去山门拜师,走潜心修道的路子。
  这着实是打了两家一个措手不及。
  当朝修仙之道虽非什么主流,倒也不能说是什么邪门歪道,可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自然不愿意放他去修仙问道,很是阻拦了一番,听说闹得挺不愉快。
  尽管后来那小少爷还是如愿以偿了,但人人都传闻他当初曾放话,说是不会听从父母安排的娃娃亲,娶顾家的姑娘。
  周公子那时年纪小得很,两家人虽然闹得面上无光,却也没因这件事情伤了多少内里的情面;只是眼瞅着顾杳杳到了适婚的年龄,这桩陈年旧事又被一些无事之人拎出来充作笑谈,里外意思无非是周公子不愿意同她结亲,所以跑了。
  这话被杳杳听见,正值青春叛逆年华的她无端生出了几分邪火。她觉得周家这小子避自己不及,着实让人气恼,于是杀到父母面前,说也要上山去瞅瞅对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如此高傲。
  其实杳杳平日里多是个乖巧柔顺的女孩子,鲜少让长辈头疼,骨子里虽然有几分活泼劲儿,可伴着聪明机灵,净惹人疼。此番陡然闹腾开来,气得顾老爷眉头直跳又是胡须直翘的,拍着桌子训斥了她一顿,这才重重罚她闭门抄书养养性子。
  唉,悔不当初。
  她倒不是对周公子本人有什么意见,甚至在她不甚清晰的孩提记忆里,对方是个很懂得谦让维护弟弟妹妹的乖巧孩子。只是这件事总被人提起,激得她心里生出了一些迁怒,伴随着说不清楚的酸溜溜滋味,砰地点燃了少年人轻狂的气焰,等反应过来,她已鸡飞狗跳地闹到父母跟前了。
  杳杳懒懒地任由银杏拿着巾帕给自己拭汗,心想,这周公子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倒霉玩意儿,惹得她如此反常,还把自己栽了进去。
  她不由自主就将这番心里话念叨了出来,心里的气顺了一半,抬眼见日头没有半分黯淡下去的趋势,她这才发觉晒得慌:“热是热不死,但我没必要遭这份罪呀。”
  她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觉得不解气,又重重哼了一声。这下气全部顺下去了,她满意地劝服自己不再计较了,站起身来径直往屋内去,却听见身后有衣袂纷飞声伴随着树叶簌簌,落下来却轻飘飘如泥牛入海。
  杳杳下意识回了头,看见一人翻进了院墙,落下的姿态稳当得如履平地,不可谓不飘逸。
  顾家院墙修得高大,她想起自己每每翻进翻出的狼狈模样,不免目光里多了丝钦佩与赞赏,下意识夸了一句“好身手”。
  来人一身浅色衣衫,沾染上了奔波的尘埃,玉雕般的脸孔却是不见半分劳累神色,端的是眉目清朗,气质如松。明明是偷翻别人家院墙,却无半分尴尬神色,一副行得端坐得正的坦然模样。
  这样一幅场景,怪不得她防备之心都起得慢了半拍,连质问也失了先机。
  而她转过脸来,目光对上那人的瞬间,却发现对方似乎有一瞬的怔愣。
  那样的怔愣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又仿佛跨越了生死轮回的横隔。
  只是她来不及生起任何想法,来人就只静静瞧着她的脸孔,片刻的失神被藏进幽深的眸子里。
  来人移开目光,得体地作了一揖,不见慌乱。
  “多有冒犯。”
  少年人的声音不辨喜怒,如雪山化下的冰泉,又似上好的白玉叮铃作响,听在耳里能解了人心头燥热的暑气,却尽显疏离。
  “鄙姓周。”他顿了半晌,眉头似是挑了一下,凉凉补上一句,“姑娘觉得我是什么……倒霉玩意儿?”
  他似乎是在唇齿间玩味这最后几个字的意味,低低溢出了一丝轻笑,倒显得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只是他这副反过来看主人家热闹的堂皇姿态,看在杳杳眼里,像是挑衅。
  行。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正是她那个跑了的便宜未婚夫,周家的那个周云辜吗?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自己就到跟前来,还挑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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