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153/209页
沈夫郎注意力都在沈君牧脸上,见儿子害羞,不由笑着收回视线,伸手推了把沈琼花,跟梁夏说,“大夏,你伯母有礼物送你。”
梁夏惊喜到眨巴眼睛,一脸期待地看向沈琼花。
“……”沈琼花别别扭扭地从袖筒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梁夏。
长辈所赠,梁夏双手捧着接过来。
沈琼花送的匕首,匕首鞘是朴实无华的皮革材质,略显斑驳,颜色也偏向深棕色,但手感光滑,显然不是个新物,像是使用许久。
梁夏接过后将匕首抽出来,普普通通甚至破破烂烂的匕首鞘里装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刃。
匕首出鞘丝滑,泛着寒光,刀刃上有小的坑坑洼洼,刀背上有细微划痕。
梁夏看向沈琼花。
沈琼花道:“你虽在市井街巷中长大,但始终位于京城,还算太平繁华,所以远远不知外面世道多乱,这个留你拿着防身用。”
这话跟皇上讲不合适,毕竟哪一个当皇上的愿意听见大臣说她统治下的江山已经乱了啊,但沈琼花这话是对梁夏说的,是一个未来岳母对大夏说的话。
礼物是旧的,语气也不见得多柔软,可暗含的关心不是假的。
先皇昏庸多年,各地纷乱接连有百姓揭竿起义,京城以外的地方,官不好做,百姓难生活。
在沈琼花眼里,这群孩子在京中长大,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日子多苦。
这次南下,朝中众多老臣无一人开口反对,为的就是让刚登基的小皇上亲眼见见人世艰辛,立志当个好皇上。
大梁走到今日已经穷途末路,唯一的希望仅在梁夏身上。她所望之处,不能仅是朝堂这片安稳之地,还应该有万千百姓。
沈君牧抱着冯朱朱,在边上小声说,“这是我娘一直贴身带着的。”
从他小时候有记忆起,就见过这把匕首。
所以大夏不能觉得匕首旧。
梁夏郑重捧着匕首,退后一步,弯腰行礼,“谢过伯母。”
陈妤松在后面轻轻用手臂撞梁夏的背,示意几人,“我们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陈妤果递了个盒子过来,不用打开梁夏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陈妤果一手托盒子,一手搭在盒盖上,秀气的脸说着暴躁的话,“路见不平,炸了拉倒。”
此路不通,直接开路。
季晓兮下意识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是‘趴下’?”
她遇见过两次,每次都听见陈妤果大喊“趴下”,她还以为这玩意的学名就叫“趴下”呢,就跟那武林高手出招之前,先大喊一声招式跟武器的名字一样。
梁夏撩起衣摆,弯腰将匕首插进靴筒里,喊,“李钱。”
李钱在检查马车,从车到马检查了一遍,如今听梁夏喊自己,立马颠颠地过来。
他总算舍得换掉那身宫服,然后拿着月钱去买了两身像样的衣服,收拾收拾,还真像个五十岁的老爷。
李钱捏着巾帕擦掉额头上的汗,站在梁夏跟前,“皇上你叫我?”
“你背个腰包,把这个随身带着,”梁夏打开盒子,耐心地教他怎么用,“如果有危险,就把这个朝对方丢过去。”
他们一行人,不会武功的就报春跟李钱。
李钱双手抱着,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眼尾皱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明显,“好。”
季晓兮就比较务实了,从腰上解下来一个东西,递过来才看清是枚月白色的玉钥匙,正面写着“珍”,背面写着“宁”。
季晓兮,“母亲让我把这个给您,说如果您路上有急需用银钱的地方,找到珍宝阁钱庄,拿此物就能取银子。”
“嚯,”陈妤松都心动了,忍不住伸手拿过钥匙,翻来覆去看,“取多少都行?”
季晓兮点头,“取多少都行。”
珍宝阁之富,世人皆知。
梁夏猜到这是冯阮的意思,接过钥匙,“替我谢过你母亲还有你。”
几人送完,陈妤松才从腰后掏出一本书,蓝色封皮,没有书名。
陈妤松单手揉了揉鼻子,桃花眼里是揶揄的光,低声跟梁夏咬耳朵,“我这个,也挺实用的。”
陈妤果季晓兮跟沈将军,送的都是有用的东西,陈妤松觉得自己送的这个也很务实。
谁说用在床上的就不是用了?!
大夏跟沈君牧都已经定亲了,这一路漫长,如果感情水到渠成到了那一步,大夏要是两眼抹黑岂不是辜负人家小公子,所以这书就很有必要。
梁夏,“……”
梁夏沉默了一瞬,顶着众人的视线压力,还是红着耳廓把书接过来,一本正经地说,“此物可以当暗器用。”
沈琼花,“……”
沈琼花觉得这“暗器”是用来“暗杀”她的。
她特意把沈君牧叫到一旁,嘀嘀咕咕咬耳朵叮嘱。
轮到艾草了。
艾草没东西送,她提着自己的行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梁夏,早已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们一行人目标太明显,想打探点消息都不容易,如果带着她,到地方前提前把她放下来,她能去踩点,可以了解当地真实情况。
而且“影”也不可能只存在于京城,“影”要像张网一样,遍布全大梁才行。
梁夏也是这个意思,“刚好带你出去走走。”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默契至极,艾草眼里露出光亮,抬脚跟着李钱去放她的行李。
“行了,我们启程出发了,你们回去吧。”
梁夏将东西都收好,同几人上了马车,撩起车帘跟众人挥手。
九号坐在车顶,艾草坐在车后箱子上,报春跟李钱坐在前面赶车,沈君牧抱着冯朱朱跟梁夏坐在车厢里。
马车渐渐走远,陈妤果皱巴着脸,“大夏刚走,我都开始想她了。”
她也想跟着去。
陈妤松伸手勾着陈妤果的肩,轻轻拍了两下,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远去的马车,悠悠道:“大夏有大夏的路要走,咱们也有咱们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大夏一走,咱们就不生活了。”
“蔡姐说过,志同才能一直道合。”
“回家看书,明天可就殿试了。”陈妤松拍拍陈妤果后脑勺。
陈妤果一想也是,她高低得凭自己的本事进兵部。
两姐妹跟沈家妻夫行礼告别。
季晓兮随后也离开,“珍宝阁还有账本要看,伯母伯父,我也回去了。”
只有沈琼花跟沈夫郎站在原地,等彻底看不见马车了才上车回府。
沈琼花明后两日出发,这期间还要点兵看图,说是着要带夫郎去闲逛,其实也抽不出什么闲散时间。
沈琼花拉着沈氏的手搭在自己腿面上,有些亏欠地微微握紧,“等老了,我们两个随夕颜去边疆生活,到时候身上没了琐事跟公务,我就能牵着你的手散步看日落了。”
沈家人的魂跟墓,不在京城,而在边疆。
“我也不是那等爱热闹的人,”沈夫郎拍拍沈琼花的手背,想起什么,不由问她,“对了,你刚才拉走儿子,嘀嘀咕咕跟他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