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35/209页


  沈将军是终于忍不下去,在儿子被送进宫要守一辈子活寡的时候,准备反抗了吗?
  有人细心的环视一圈,最后跟同僚咬耳朵小声说,“沈将军晚上没来。”
  是在外面布防坚守,还是在点兵进攻,这就很难说了。
  要真是如此,那大臣们就得好好想想站在哪一边,毕竟性命最重要。
  至于沈君牧的态度,他一个已经嫁进宫里的君后,沈琼花的决定他如何能知道,起不到参考价值。
  要想看风向,还是要看冯阮。
  众人看向冯阮,冯阮也端着碗吃饭,看得津津有味。
  小太女有句话说的很对,饭摆上来了,为何不吃饭?
  梁成秀问沈君牧,“君后说她孝,她孝在了哪里?”
  沈君牧一脸认真,道:“守灵那日她虽迟到,但并未缺席,跟提前离开的宗室比起来,太女守到了最后。”
  “而且往近了说,”沈君牧明显不会吵架,只就近说:“她刚才还给我夹菜了。”
  沈君牧,“我算她名义上的父亲,她给我夹菜,就不算孝顺吗?”
  众人,“……”
  有人不由笑起来,“这事也太小了吧,能说明什么。”
  沈君牧回,“夹菜是小事,那守灵只晚了半个时辰,能算得了什么大事?”
  一句话,把所有的嘴都堵住了。
  沈君牧不会吵架但逻辑清晰,“佩老能以小事举例,我为何不能以小事辩驳?”
  梁夏端着碗看向沈君牧,他此时一脸认真维护她的模样,跟国破那日下午持枪护在她宫门口的样子几乎相同。
  武力相护跟为她言语辩驳,全然一样。
  梁夏又低头往他盘里夹了块红烧肉。
  还挑了块最大最漂亮的。
  沈君牧侧眸睨她一眼,像是觉得她指望不上了。
  也是,梁夏街巷中长大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就只会跟他耍耍嘴皮,真正要说不定吵架还不如他呢。
  母亲不在,这时候还是得靠他。
  沈君牧腰背挺直,自觉承担起“护犊子”的责任,直视梁佩,“佩老以偏概全,对她不公。”
  既然他觉得不公,他就要说出来。
  跟什么时辰来守灵比起来,沈君牧更赞同梁夏“家国大孝”的说法。
  梁佩,“君后既然觉得我说得不公,那她为何沉默不语,不自己反驳呢?说到底还不是理亏。”
  她摆出长者的姿态,给沈君牧施压,“君后年轻,很多事情不懂,看人看走眼还是很正常的。”
  梁佩笑了下,故意道:“还有,沈将军今夜不在,君后不如坐下好好想想她去哪儿了,然后再开口为别人说话。”
  “别人”二字,音格外重。
  众臣脸色都变了。
  沈将军当真跟宗室合作了?连冯阮咀嚼米饭的动作都是一顿。
  沈君牧愣在原处,下意识看向属于沈琼花的位置。
  空空如也。
  他看向梁夏,想说什么,又抿紧唇拧起眉。
  他没说谎。
  母亲说她没有跟梁佩合作,定然就是没跟梁佩合作。
  他信他母亲。
  梁夏视线跟沈君牧对上,他腰背绷紧如弓。
  梁夏眨了下眼,“我知道,我信你,也信沈将军。”
  沈君牧一愣,有些诧异,低头看向梁夏的眸子像水洗过,很干净很明亮,又带有一点疑惑。
  对于臣来说,君的信任足以用性命相托付。
  梁夏说她信。
  不管梁夏是真信假信,她既然开口了,沈君牧就打算今夜护她无忧。
  梁佩讥讽一笑,“君后当真——”
  “梁佩啊。”
  梁夏吃饱了,放下筷子,碗底轻轻磕在桌面上,截断梁佩的话。
  她拿巾帕擦拭嘴角,掀起眼皮看梁佩,“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便是,但不可以欺负我‘父亲’。”
  梁夏露出清浅笑意,干净的眼带着凉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第019章
  梁佩目视梁夏,对她的话,或是对她整个人都不以为意,这个小丫头从来就没被她放进眼里过。
  “哦?”梁佩拉长音调,“太女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梁佩的话像是个信号,话音刚落下,罗萱便沉着脸走进来。
  “太女,行宫发生兵变。”
  跟罗萱军靴声一起传入大殿里的,还有外面兵器相碰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明显。
  大臣们瞬间站起来,齐齐朝外看过去。那打斗声好像就在耳边,近在咫尺。
  众人的目光在梁夏跟梁佩间来往。
  今夜这到底是兵变,还是宫变。
  有人迫不及待追问罗萱,“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会兵变。”
  她们可都是文臣,让她们拿笔杆子用白纸黑字杀人可以,但要是真舞刀弄枪,怕是会双腿打颤站不起来。
  更有胆小的大臣已经瘫坐在座椅上,叛军还没杀进大殿呢,她就已经抖如筛糠。
  罗萱回,“御林军中有人跟行宫守军相联合,企图夺权弑主。”
  怪不得查不出行宫周边有异常呢。
  “弑主……”大臣看向梁夏。
  冯阮总算吃完了手里那碗饭,擦了擦嘴问,“对方人数如何?”
  朝臣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看向冯阮。
  对啊,她们还有冯相在,冯相最是惜命,如果真是宫变,冯相肯定死在太女后面,其次才能轮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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