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64/209页
梁夏嘴角抿出清浅笑意,“不过朕喜欢。”
李大人,“……”
大梁要亡啊。
冯阮笑,“能替皇上分忧,是微臣的本分。”
这事刚这么定下了,就见御史大夫言佩出列了。
众臣不由朝她看过去。
言佩啊。
冯阮也朝她看过去,这是她最大的对手,也是她很敬佩的人。
半年前被考生砸了头,昏迷之际愣是拉着她管家言五的手,心灰意冷却还是百般叮嘱,“莫要追责。”
考生可能就是气不过砸了她,但行为上却是刺杀朝廷命官,抓到是要问罪流放的。可考生寒窗苦读数十载,能走到今日不容易,言佩于心不忍,她万万不能因为自己断了考生的前途。
她也是这么一步步考上来的,知道其中不易。
当时冯阮扪心自问,她要是言佩,她得弄死这群考生全家!
她一腔热血为国为民,却被这么兜头泼了冷水,热血凉透,其心已死。
言佩被砸的时候,先皇沉迷后宫,哪里在乎一个御史,知道她命在旦夕,只是敷衍地应了声,“朕知道了。”
是冯阮,是朝中清流口中的奸佞之臣冯相,拿自己的腰牌请了太医去言府探望,“就说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体恤关心大臣,这才派你过去。”
一连两个月,直到言佩身体大好,太医才回宫复命。
只是冯阮听太医说,言佩好像脑子有点问题,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一直哭,问她的床怎么这么小,可怎么伸的开腿。
后来的事情,冯阮就没管了。
如今见她主动出列,想来已经大好。
言佩儿对于参人相当有经验,不就是告状吗,上回她恼死了陈妤果,连着两次参陈乐时。
言佩儿目光往后扫,本来正站着打盹的陈乐时脊背一凉,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盯到了,一抬头,就是言佩儿看过来的视线。
陈乐时哆哆嗦嗦,扯起衣襟,把脸遮住,同时下意识回想起来,刚才她是哪条腿迈进宫门的来着?
都快半年了,怎么陈妤果炸言家粪坑的事情就过不去了呢!
言佩儿轻哼一声,不跟她计较。
她今日有正事。
言佩儿跟只大鹅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列,目光从廉鹤身上扫过。
廉鹤朝她微微笑,颔首以示鼓励。去吧,她的替死鬼。
“皇上。”言佩儿提高音量。
梁夏看过去,言佩儿跟陈妤果的事情梁夏都知道,对上言佩儿,梁夏甚至有些心虚。
那日站在墙外给陈妤果的炮弹点火的人,就是她……
梁夏忍不住看天,今夜太阳不错,乌黑油亮呢。
言佩儿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她道:“我有话说。”
梁夏客气极了,“您说您说。”
言佩儿对梁夏印象不错,好看的小姐妹。
她伸手,往后一指廉鹤,道:“她想参春闱主考官江大人,但是没资格开口,所以我帮她给你求个请,让她开口参人。”
廉鹤,“???”
廉鹤眼睛都睁圆了,人傻在了原地。
她要的是这个开口吗?!
廉鹤反应极快,颔首低头,“臣不知御史大人在说什么。”
哦~
有意思了~
冯阮看得津津有味,死水一般沉寂的御史台,终于有点意思喽。
比冯阮看得还津津有味的是梁夏。
刚才的困顿劲儿全醒了,一双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底下的两人。
她下意识朝李钱伸手,掌心朝上,抖了抖手指。
李钱也下意识低头解荷包,准备给她倒瓜子。
李钱,“……”
李钱将拂尘扫在梁夏手上,低声说,“皇上,上朝呢。”
“所以呢?”梁夏回头看他。
李钱道:“您见过哪个皇上在上朝的时候,边听大臣吵架边磕瓜子的。”
梁夏失落至极,这明显一看就有大热闹,吃不到瓜子多难受。
言佩儿一愣,被骗了一样,扭头看廉鹤,难以置信,“啊?”
“我是在帮你说话啊,你这么个人怎么这样呢!”言佩儿当殿跺脚。
三十三岁的言大人当殿撒娇,不少大臣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看来言大人这脑疾,还没好啊,不然哪里做得出这种举动。
言佩儿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要不是爱慕的目光,她统统定义为嫉妒。
言佩儿气不过,冲到廉鹤身边,伸手拉扯她,“你说话啊,刚才是不是你要参江大人,你非要我替你说,我替你说完你又不承认,你怎么两幅面孔,你是张了两张嘴吗?”
“大人,大殿上,您别说胡话。”廉鹤把众人的思路往言佩脑子有病上引。
“哈,胡话?我这叫胡话?”言佩儿气得眼眶红。
她快步走到梁夏跟前,跟梁夏说,“就是她让我参江大人的,江大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还有上次,也是她让我参齐敏。”
言佩儿站在台阶上,伸手点廉鹤的方向,“是不是你,让我参齐敏的人是不是你,让我参江大人的人是不是你,有胆做没胆说,我、我瞧不起你!”
这个动作特别不礼貌,但廉鹤值得!
言佩儿指完双手抱怀,撅嘴深呼吸,表示很生气,“小人,厨房里的老鼠,地上爬的臭虫,你个小人。”
这是言佩儿能想到的,骂人最脏的话了。
不行,太脏了,不符合她的形象。
梁夏见她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脸都憋得通红,于心不忍,不由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臂,顺毛一般,“不气不气啊。”
上回被炸了,估计也气成这样,听说在家当了几天的鱼呢,都没出浴桶。
太惨了。
梁夏摇头感慨,果子这干的都是什么事情!谴责她。
“嘤呜。”言佩儿跟个猫似的,嘤咛委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