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作者:卟许胡来》第79/209页
老爷子指着梅盛说,“从今日起,你就别出门了,在我跟前跟着匀儿学规矩。”
被点名的匀儿垂着眼,神色温温柔柔,只劝老爷子气大伤身,别的一句不说。
梅盛眉头皱紧,心里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往府里多出些银钱罢了。
不过就是银钱,他有的是,往常也是被骂两句就拿银子了事。梅盛看了眼老爷子身边跟他全然不同的男子匀儿,只是不知为何,这次不想再忍了。
实在不行,就和离吧。
梅家的事情,他自己再想办法。
他正要开口,就听言佩儿嘀嘀咕咕,“你说燕窝就说燕窝,怎么又骂起了别人。”
言佩儿看了眼燕窝,光看成色就很嫌弃,“谁买的你骂谁呗。”
匀儿眼皮一跳,老爷子下意识维护他,“我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老爷子手拍桌子,直接一眼瞪过去,“你是爹还是我是爹!”
言佩儿被凶的一愣,脾气也上来了,伸手把桌上的燕窝碗打到地上,“啪”的声脆响。
她一边哆嗦,一边顶嘴,“你要喊我爹,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你、你要气死我啊,”老爷子气到极致,抄起手边的拐杖,上来就要打她,“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要是以前的言佩,会乖乖站着挨打。
可言佩儿不会,她伸手指着老爷子,“你个、你个不疼女儿的老匹夫!”
她满屋跑,老爷子追不上,竟是抬起拐杖要拿梅盛出气,“我言家娶你何用!”
梅盛全然没想到会老爷子会迁怒地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那拐杖就要落在腿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反而是落进一个怀抱里。
梅盛惊诧地扭头看过去,就对上言佩儿泪眼汪汪的眼睛。
梅盛,“……”
言佩儿念在手帕的份上,一把抱住梅盛,挡在他旁边,拐杖抽在腿弯上,她疼到眼泪直接流出来,“你个不讲道理的臭老头!”
呜呜好疼。
要不是她哭出声,光看画面,妻主救夫,还算唯美。
梅小既嫌弃言佩儿,又有点心疼她。
梅盛则下定决心,皱眉看向老爷子,冷着脸说,“既然父亲认为妻主不孝,我不恭顺,那便依你所言,分家吧。”
“不行,”言佩儿蹲下来揉腿,昂着脸看他,委屈又可怜,“我没地方住。”
到时候别说八百米的床没有了,连那张刚睡习惯的小拔步床也没了。
梅盛叹息,垂眸道:“跟我住。”
言佩儿既然并非无情之人,那他也不能真不管她。
第034章
“跟我住”三个字一出, 一屋子的人反应皆不相同。
言佩儿揉腿的动作都愣住了,她昂脸看梅盛。
刚才困顿没看清,如今才发现对方五官很是英气, 不是匀儿那种宛如开了五级美艳十级磨皮的柔媚, 而是有棱有角很清晰的一张脸。
“有, 有床吗, ”言佩儿很关心这个问题, “跟你住, 我能不能睡我自己的床?”
她认床, 好不容易睡惯了这一张, 不想换。
这话听在梅小耳朵里就成了言佩儿不愿意跟梅盛同床共枕, 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 他家少爷就这么稀罕她啊!
左右不过是为了梅家,这才要带着言佩儿分家过, 如果不是言佩儿刚才帮少爷挡那么一下子,少爷说不定都跟她和离了, 哪里会出言府还管着她这个累赘。
梅盛对上言佩儿的眼睛, 她眼睛很是干净, 猫儿的瞳仁那般, 一眼就能看出心思。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别的深意, 只单纯想睡那张熟悉的拔步床。
梅盛点头,“可以。”
不管有没有深意,左右不过跟以前一样生活, 没什么区别。
言佩儿顿时松了口气,她还想问梅盛有没有炭, 她怕冷,可一想到府里除了言五所有人对她都没有耐心, 问十句不一定能回一句,言佩儿就默默地抿紧唇。
她半蹲在地上揉腿。
“分家?”言老爷子才回过神,他指着梅盛,“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分家是不可能分家的,要是分家的话,言府就只是言府,而不是三品大员御史大夫的府邸。
京城是个最捧高踩低的地方,没了官衔庇护,言府的日子要比言佩当官前还艰难。
这么一大家子的人跟事儿让谁去扛,让他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吗?
老爷子是最先说分家的人,现在又是最反对的人。
他清醒着呢,吓唬归吓唬,怎么可能会当真,就像以前他吓唬言佩那般:养你有什么用,连你妹妹都照看不好,她要是再哭闹,看我打断你的腿!
都是言语上的手段。
言佩她是家中老大,是长姐是嫡女,她就该承受这一切,担起她大姐的责任来,上敬老,下爱小。
现在想把一家子撂下自己出去过,想得美。
匀儿听老爷子这么说,也松了口气,他还真当老爷子从心底想分家呢。
要是分了家,那他和女儿跟谁过呢?老爷子还是言佩?
匀儿私心里自然想维持现状,这样对他再好不过了,如果梅盛能主动提出和离那就更好了。
到时候他就顺势可以跟言佩在一起,成为名正言顺的言府主君。
匀儿一直有这个想法,这几年最为强烈,因为女儿言川可都十六了,快到了娶夫的年龄,他若不是正儿八经的言府主君,那将来言川可跟她夫郎生的孩子,会分不清他跟梅盛谁才是她亲祖父。
这也是为何匀儿隔三岔五找梅盛麻烦的原因,言佩管不到后院里的事情,梅盛眼界高又不愿意去算计,后宅之中,自然是匀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给老爷子上眼药,换次品燕窝,消减府中开支,逼梅盛往府里贴钱,他就不信一个男子在不喜欢言佩的情况下,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下去。
匀儿想,他迟早会提和离的。
谁知比和离还先到来的是分家,梅盛他竟然提出了分家,自己走不算,还要把言佩也带走!
那怎么能行。
匀儿手扶着老爷子,柔声给他递台阶,“弟弟可能就是一时气话,咱们一家人,怎么能分家过呢,到时候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言府的笑话还少吗?梅盛心里冷呵。
从言佩被老爷子逼着认下言川可当女儿起,言府的热闹就没断过。
谁家后院的账目由一个堂姐夫管着?谁逼着一个铁骨铮铮的御史去给妹妹谋个官职?谁让言佩这般刚直的人去给言川可找科考的门路?
梅盛不是不知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他借言府的势,言府图他的钱,别的事情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