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同掉马》作者:小猫戴口罩》第1/94页


  我与夫君同掉马
  作者: 小猫戴口罩
  文案:
  谢姝月喜欢的情郎出身不显,但人如美玉,谦逊有礼。为此她每日衣着素净,力求树立一个温婉可人的形象。
  结果刚把情郎送出门,一纸圣旨就把她赐婚给了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太子。
  为了摆脱这桩婚事,谢姝月今日逛花楼,明日包赌场,乐此不疲地作死着,白天不重复地痛骂狗比太子,晚上便与情郎温柔小意暗通书信,就等着太子一退婚,她便与情郎双双把家还。
  殷玄铮的心上人是温柔似水的佳人,为此他收敛本性,每天小心翼翼装成谦谦君子,好不容易哄得心上人与他定情。
  结果刚一回京,自己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太子妃。
  准太子妃别的不会,骄奢淫逸一个顶俩,殷玄铮厌恶不已,每天想尽办法想推了婚事,结果次次铩羽而归。
  唯有夜深人静时,细细品读心上人寄来的书信,心下才略感宽慰,做梦都想着十里红妆迎心上人入府。
  ――――
  直到一朝东窗事发,两人大殿相见。
  好事之人迫不及待呈上谢姝月奸夫所写的情书,痛斥谢姝月水性杨花,就等着太子殿下一声令下捉拿奸夫。
  看着和自己情郎长得一模一样的太子夫君,
  谢姝月:啊对对对,该打打该杀杀,大家请随意。
  手里拿着自己亲笔信的奸夫殷玄铮:……
  (沙雕喜剧小甜饼)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姝月,殷玄铮 ┃ 配角:预收《玛丽苏攻略准则》 ┃ 其它:预收《与敌国将军联姻后》
  一句话简介:双双真香把家还
  立意:逆流而上,百折不挠


第1章 陆郎
  暮春时节,杨柳依依。
  昨夜京郊刚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院前种着的牡丹花堪堪盛放,带着摇摇欲坠的晶莹雨珠,与远处层层叠翠的山林相衬,正是一副春意潋滟之景。
  被套上缰绳的白色骏马时不时发出阵阵不安的嘶鸣声,在原地等待许久,才听到小院内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太学午时停堂,现在出发正好还能赶得上时辰。”
  谢姝月抬手理了理身旁俊秀青年的衣襟,眼见着时间将至,如黛的眉目间更是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轻愁,轻声叮嘱道∶“陆郎,我便送你到这儿了,切记多加保重。”
  “矜矜。”陆鸣予轻叹,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伸手轻抚过谢姝月的鬓发,温柔道∶“若是遇上什么事,一定要传书于我。”
  手边的青丝好似上好的绸缎,仅用一根朴素的玉簪随意挽起,没有多余的金银缀饰,但配上少女素净淡雅的衣着,却更多了几分天然的清丽。
  陆鸣予心生爱怜,忍不住又说道∶“听闻上京城内珠宝坊工艺精巧,改日我托人带些时新样式来,矜矜到时候瞧瞧有没有和你心意的。”
  “你知道的,我不喜那些金银首饰。”谢姝月垂下眸子,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复而又小声补充道∶“你若当真念着我,便得空时多寄上几封书信给我。”
  陆鸣予应了下来,心下更是软了三分,但也知道事从紧急,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耽搁了,只得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马,回首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安心走上了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京内赶去。
  眼瞧着一人一马已经走远,谢姝月又站在原地看了半响,确保陆鸣予不会再中途折回,顿时松了口气,转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小院。
  侍女迎冬早就在内室等候多时,见门开便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了会儿话,耽搁了些时间。”
  谢姝月解下身上的素锦披风放到一旁,这才长舒了口气,白皙的颈间还带着热出来的薄汗,她只得伸手不住地扇着风,抱怨道,“如今这天气,怎么还不到响午就这般热了。”
  “小姐今日穿的太厚了些。”迎冬拿过团扇轻轻为她扇动着,神色有些无奈。
  今年开春回暖比以往还要早些,只着春衫堪堪正好,谢姝月今日正巧穿了一条苏绣织锦的华美罗裙,烟罗紫的颜色极为挑人,但穿在她身上倒更添妩丽,可惜方才在院外被厚实的素锦披风裹得严严实实。
  “今晨起的匆忙,来不及换了,只得外罩一件披风。”
  “要我说,小姐之前便该与陆公子说实话才好。”迎冬将晾好的茶推到谢姝月面前,颇为担忧道,“也总不能以后都是这般行事。”
  谢姝月抿了口茶水,闻言也是懊恼不已。
  陆鸣予本是林州人士,因着数月前赴京求学时遇上山匪,重伤昏迷在小院前,正巧被她救下。起初谢姝月怕贸然暴露身份会引来事端,这才自称是医馆之女谢矜。谁知道两人这相处了不过十数日,一来二往地就这么看对了眼。
  犹记得当初月色正浓,陆鸣予坐在她的身旁,温润平和地说道,他最不喜那些世家高门的小姐,一生只愿择一人白头终老,不知谢矜是否愿意接受他。
  同样出身侯府的世家小姐谢姝月闻言更是心虚不已。
  但或许是当时的氛围太好,又或许是陆鸣予的情话过于撩人,谢姝月选择隐瞒下这个当初看来无足轻重的事实,却殊不知给自己之后的生活埋下了更多的麻烦。
  若是商户之女倒也罢了,偏偏谢姝月当初信口胡诌了一个医馆之女的身份,说好听点叫淡泊名利,说不好听点就是没钱。
  本来她平日里素爱华服美裳,吃穿用度一贯挑着精细的来,结果现在倒好,为了切合自己的身份,金钗钿合换成了朴素玉簪,锦绣衣衫也全部收入箱中,平白还节省了账上不少的花销开支。
  这也幸好有情饮水饱,谢姝月这才能装出个十成十的像来,至少到现在也都还没露馅。
  “改日我再寻个时间与他讲清楚吧。”
  谢姝月长叹一口气,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拆下头上玉簪,打量着镜中依旧姝丽的容颜,心下略略宽慰,这才想起了正事,出声问道∶“今晨不是还说侯府来人了,知道来的是谁吗?”
  “是杜管家亲自来的,小姐不用担心,绿芍已经去应付了。”
  迎冬拿过桌上的牛角梳,手下熟练地替谢姝月挽了个精巧的流云髻,想到杜管家的一贯做派,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这次又是来找什么幺蛾子的,反正他一来便准没好事。”
  “他来自然是受他主子指使,不给我们找找麻烦他还怎么回去邀功。”谢姝月从匣子中挑了一对珍珠耳坠戴上,莹润的光泽衬得人如美玉,梨涡在颊侧若隐若现,轻笑道∶“既然他那么尽职尽责,想必多等上一会也无妨。”
  “那是自然,就该让他干等着,好好治治他势利眼的毛病!。”
  迎冬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刚刚出门的时候绿芍还跟我说要挫挫他的气焰,想必眼下这杜管家也不好过了。”
  宣平侯府上的管家名叫杜万,平日里便惯会捧高踩低,最喜欢仗着自己手里那点权利便颐指气使,这几年顺风顺水的生活更让他多了几分猖狂的底气,可偏偏今日就在京郊的破落庄子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绿芍,都这个时辰了,大小姐还没醒吗?”
  杜万扫了一眼外头高高挂起的日头,有些急躁地踱着步子,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
  照着宣平侯的吩咐,他今天一大早便从京中赶了过来,没想到从日出等到了日中,莫说是谢姝月的人影了,庄子上下只有一个态度冷淡的绿衣侍女出来迎接。
  他本就自恃身份不低,多年来极少受过这般冷遇,语气里也带上了些许不满与质疑。
  “难道你家小姐平日也是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杜管家刚刚已经问过三遍了。” 绿芍可懒得管他高兴与否,站在原地表情都没有丝毫慌乱。
  慢吞吞地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又不紧不慢地重复道∶“现在正是春困的时候,小姐多睡些时辰也是有的,还请您再等等吧。”
  杜万脸色更加难看,心中郁火难发,眼瞧着人一时半会是过不来了,便干脆甩袖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冲绿芍喝道,“没眼色的东西,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上茶吗?”
  绿芍闻言抬了抬眼,面上竟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像是真的被杜万的气势所震慑到,也不多做争辩,老老实实地出门唤人去准备,不多时便有侍女端着茶盏奉到杜万的桌上。
  见此,杜万心里才舒坦了几分,刚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脸色登时又黑了下来。
  冰凉的茶水混着茶叶残末盈满了口中,粗糙的口感好似糟糠入喉,还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杜万哐当一声又将茶盏重重的放到桌面上,厉声道∶“你们就是拿这种东西待客的?”
  “杜管家恕罪。”绿芍微微后退,避开了溅出的茶水,这才福了福身道,“庄子里又不富裕,就连小姐平时的日子也是这般清苦,您就多忍耐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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