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作者:麦田雪人》第12/282页


  “姐姐,”小花小声说:“今天对面的小吉来找我们了。”
  小草躺在被窝里舒服得很,本来不想说话,现在却不得不纠正小花:“他不叫小吉,他叫小黎,白浩黎。”就是许老师的儿子。
  小花并不愧疚,她知道那是小黎,但她还是觉得小吉更顺口,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小吉说,他妈妈是老师,每天晚上都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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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故事……”
  小花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冬树,没说自己的请求,但用意非常明显。
  冬树已经有些困倦了,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饱暖思□□”。
  冬树有些想笑,小孩子就是这样,吃饱了穿暖了,便不会再有忧愁。她很累,今天很累,明天也会很累,但她仍然想努努力,给他们创造一个也有些幸福时光可以回味的童年。
  但冬树没看过多少故事书,也没人给她讲过故事。
  她想了想:“古代有个女将军。”
  她选了自己的经历中还算开心的一段,他们打了胜仗,杀了牛羊庆祝,有人跳舞,有人高歌,还有人哭着想念家里新娶的妻子。
  小花心满意足,虽然这和小吉妈妈讲的丑鸭鸭不一样,但还是一个很开心的故事。
  小草听得几乎着了迷,等冬树讲到那群开心的人睡了之后,小草问:“后来呢?”
  “后来啊,”冬树说:“他们睡着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又去打胜仗了。”
  这是个很好的结局,等同于公主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小花和小草在姐姐的身边,脑海中幻想着那群快乐的人,嘴角带着笑进入了梦乡。
  冬树也闭上了眼睛,后来呢?后来的故事就没必要告诉孩子们了。
  后来她的身边,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年迈的母亲没有等到儿子,新嫁的女子没有等到丈夫,但这就不是给孩子听的故事了。
  第二天,冬树又要出门了,当然了早饭还是要吃的,这次的早饭和昨天不一样,冬树的米汤里打散了一个鸡蛋。
  姑奶冷冷淡淡:“吃吧。”
  昨天,冬树将蛋黄给了姑奶,可今天这个打散的鸡蛋,就没办法送出去了。
  因为早上的这个鸡蛋,冬树精神十足,她兜里放着荷花婶子给她的一个窝窝头,便信心百倍地出了门。
  这次,她直奔昨天走到的最远的距离。
  然后,她继续向前。她路过了很多的店铺,很多的人,还经过了一所学校,里面有读书的声音,冬树驻足听了一会儿之后,感到有些忧虑,不确定自己上学时能不能跟上课程。
  在转了几个弯之后,她忽然看到了一个招牌。
  她停在原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孩子气的释然笑意。
  在荒漠中,沿着一个方向走下去,就会找到水。
  在城市里,这个方法同样也是适用的。
  这不就找到了吗?
  前面一扇敞着的大门,里面有零散的呼呼喝喝的声音,招牌上四个大字“龙虎武馆”。


第9章 不让卖身的新时代(二更)
  龙虎武馆今天也是朝气蓬勃的一天。
  有人在挨揍,有人在喊疼,有人因为输了在愤怒地骂爹喊娘。
  只说三个“有人”,是因为这里只有三个人。
  天有些冷了,三个小伙子却只穿着背心,甚至还有一个裸着后背。后院里走来一个老爷子,拿着茶壶,对着壶嘴砸吧砸吧地喝。
  他有些嫌弃馆子里的人,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远不如自己当年强壮。
  老爷子中气十足,大声呵斥:“练起来!”
  “不要停!”
  但陆陆续续的,馆子里正在火热练拳脚的人慢慢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了门口。
  正是晌午,光线正足,门口背着光。老爷子下意识跟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看不清来人是谁,只看出来那是个孩子,甚至连男孩女孩都看不出来。
  老爷子下意识摆摆手,想将那孩子赶走。
  但门口站着的孩子踟蹰着又向里面走了一步。
  “……请问,”冬树礼貌的问:“你们这儿招人吗?”
  这句话一出来,便让武馆内四个人精神都恍惚起来。
  他们觉得自己许是被打晕了,竟然能看到、听到这样荒谬的事情。
  冬树堪堪有门上的那个铜环高,她问了话之后,武馆内一片寂静,她以为是他们没听清,或者是在思考。于是她手指自己,努力争取。
  “我叫谢冬树,”她表情严肃:“我懂得很多拳脚功夫。”
  她又向里面走进了两步,武馆里的小伙子们慢慢能看清她的脸。看到一个瘦弱的短发女孩,手腕细得和小鸡仔一样,信誓旦旦说自己会功夫,要来武馆讨生活。
  “哈……”寂静中终于有了点声音。继而便是更多的笑声。
  冬树不慌不忙,她是真的懂很多,所以她有信心。
  她目光扫去,能看得出来,里面三个年轻的空有蛮力,其实没有多少技巧。若她还是宁江军,自然能打给他们看。
  但她现在只是谢冬树。
  谢冬树很瘦,过的是苦日子,身上没有几两肉,手脚都纤弱。
  但她总得证明自己,于是,她看到了那边的老头。
  她不轻视老人家,老人家技巧更足,但老人家和她一样,体力都不好,那正好便是她的机会。
  矮墩墩的小姑娘走在壮汉们中间,她轻声说:“承让。”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冲向了那边的老人。
  她有些饿了,过轻的体重正好减轻了负担,她用足了力气,在人群中挪移。
  老人家手中拿着壶,心中慢慢地琢磨着事儿,忽然间,他看到了小姑娘对着他冲了过来。
  他只是晃了晃神,手中的壶便没有了。
  “承让。”冬树站在老人面前,又说了一遍。
  场中有些寂静了,“也许只是跑得快了些……”有人小声说。
  有这个可能,但跑得这么快、这么轻巧,也是天赋的一种。
  老人面色严肃了起来,他站起身问:“你当真学过功夫?”
  谢冬树点头:“学过。”
  老人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汉子:“你去打他试试。”他又对这个汉子说:“阿丁,你别回手,孩子经不起你打,但你能躲。”
  阿丁是这里比较瘦的一个,点了点头。
  谢冬树也没意见,但她的肚子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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