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作者:麦田雪人》第145/282页


  今天甚至只喝了一轮酒,他就离开了,几个好哥们留他:“走那么早啊。”
  “我得美容呢。”他倒是挺自豪:“我这张帅脸和你们可不一样。”
  他怕这段时间熬夜熬得脸色不好看,等到访谈的时候,冬树姐一看自己嫌丑怎么办啊。
  冬树他们三个在家待得开心,但翟明俐现在不怎么舒服。
  她的整容传闻没有压下去,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就如小央所说,她在港城的情况也传了出来。
  公认的女神,竟然是小三上位,现在她的老丈夫病重,她没能分到半点财产,便出来捞钱了?
  这可和她复出时说的要追寻艺术、重铸事业的说辞不一样啊。
  现在这些言论流传不久,还能被压住,但过些时间就说不好了。
  小央自从上次听了翟明俐的八卦后,一直对她挺感兴趣的,隔三岔五就在网上搜翟明俐的八卦看。
  他还记得之前一些说法,说清卉和翟明俐有些像。
  晚上,清卉在追姐姐的剧的时候,小央就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翟明俐的照片,然后他站在一边,仔细地研究清卉和翟明俐的长相。
  清卉看电视剧看得好好的,小央就站在她前方侧边杵着脑袋,虽然不挡电视吧,但那么大的一个人在前面,怎么都影响心情。
  清卉可烦他了:“你就不能用我的照片看啊!”
  小央振振有词:“照片哪有真人立体啊。”他坚决不挪开,看照片哪有看真人更直观啊。
  看久了,他便当真看出来一些东西来。
  “冬树,”小央指指点点的:“你看啊,清卉的脸型有点像翟明俐。”
  “但最像的啊,我发现是眼睛和鼻子。”
  眼睛和鼻子是传闻中翟明俐整过最多的地方,这不是巧了,小央傻呵呵的:“要是真的整了,那不就是翟明俐照着清卉整的吗?”
  这话糊涂,清卉才多大,翟明俐比她大了二十岁了,怎么能照着清卉整呢?
  本来冬树还在认真等着小央的分析,看他能不能研究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了,冬树摇摇头,不再理他了。
  冬树陪着清卉看电视剧,忽然冬树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响了一下,冬树便拿着手机起了身。
  清卉警觉起来,目光追在姐姐的身后:“姐,谁啊?找你什么事啊?”
  冬树已经起了身,往楼上走:“没事。”
  清卉扯着嗓子嚎:“姐!不是那个什么封年吧!”封年在电视剧里戏份挺多,人设也讨喜,是个幸运的糊涂蛋,长得也不错,但清卉努力地诋毁他:“他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没什么好心思!”
  “姐!姐!你别和他说话!”
  冬树觉得好笑,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她:“我知道,不是他,放心吧。”
  清卉这才放了心,她重新又躺回到沙发上,看着还在研究的小央指指点点:“看到了吗,我姐还是最喜欢我的,别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坏东西。”
  小央挺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两个这一晚上都挺满意,一个觉得姐姐最爱自己,一个觉得自己研究出来了长相的秘密。
  清卉在外面人设是单纯又脆弱的大美女,在家里她耀武扬威,嘴里时常带着拉屎拉尿的生理现象;小央在外面是深情的偶像剧男神,内敛又忧伤,心只为了女主而动,在家里最爱研究八卦。
  他们对彼此充满了嫌弃,但又默默将对方划进了自己最亲近的心里预留地。
  冬树平静地上了楼梯,转头听了听,听到他们两个又在斗嘴了,这才放了心。
  冬树悄悄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给刚刚的短信回了个信息:“现在方便了。”
  几乎是在信息发出去的同时,她的手机就响了。
  “既生。”冬树接通电话的时候便笑了起来,但她一边笑,心里一边有些忧愁,怎么办呢,清卉非常抵触既生,提都不能提,一提就炸毛,甚至开始在地上阴暗地尖叫翻滚爬行。
  “姐。”既生那边也传来了温润的笑声。
  每次听到既生的声音,冬树都产生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当年既生走的时候,还是清朗的少年音,现在却低沉了许多。
  上次见时,既生高了好多,也壮了一些,这些小小的差别,都让冬树意识到,既生不仅是既生,还是江怀屹。
  “姐,她还是不想和我说话?”
  “哪是不想和你说话啊,清卉根本就听不得你的名字。”冬树温声说:“一提,她就发疯,好像是过敏了一样。”
  “那姐姐就带她去做个过敏原测试,说不定里面就有我的名字。”
  他们两个对清卉的态度开着玩笑,但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但怎么解决,他们暂时没有办法。既生和清卉在冬树心中,还都是孩子,她担心既生因此也开始对清卉不满,于是努力调节着他们的关系:“这事也不怪清卉。”
  她自责起来:“也怪我,当时她刚做完手术,我就没敢和她说你走的原因,怕她情绪激动会伤身体。”
  “但她其实能想明白,你走了,她便能做手术了,这个因果关系很明显。她责怪自己,觉得是因为她,你才要走的。”
  “但我当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想着把她身体养好再说,但等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已经听不得你的名字了。”
  “你别怪她。”
  既生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怪她。”他平淡又理所当然:“她是我的妹妹。”
  “其实主要是怪我,小部分怪她,姐姐是没有一点责任。”既生从来不觉得姐姐有错,在他眼里,姐姐便是世界上唯一正确的真理。
  姐姐等同于一切美好、一切珍贵的东西。
  “当时她一直昏迷着,根本没办法道别,我后来挺后悔的,想着是不是给她留封信会好一些。但那时候情况那么乱,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等我到了江家之后,他们对我看管太严,我不敢和你们联系太多,不然他们可能又会找你们麻烦。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是我的命脉。”
  他们没有怪过彼此,全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就像小时候一样。
  冬树心里满是温情,她单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既生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
  既生现在只拿回了嘉明集团的传媒相关公司,现在正在对航运下手,航运是大头,他必须要谨慎,因此埋了好多个棋子,等着最后关头。
  他一个人便要对抗整个江家,对抗一个近百年慢慢长成的庞然大物,因此只能徐徐图之。
  他要争取江家其他亲戚的支持,起码不反对,这自然要用利益来换。他还要悄悄拿到航运的资产明细,要控制嘉明的股价,保证这些动作不会引起股价的起伏,以免造成对手在市场上的潜入。
  这些事情,他只能和段季说一说,而江家内部的一些事情,他连段季都说不得。
  现在他对着自己完全信任的姐姐,终于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
  冬树对股价和集团听得不太明白,但她听得很认真,她微微仰头,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她便想起来小时候带着清卉和既生等在盘山公路边,那时候天色开始变黑,星星便显现了出来。
  但那一会儿天色不算太晚,星星还不怎么亮,不像现在。
  那时候的他们三个穿着灰扑扑的补丁衣裳,也未曾想过现在竟然也能有些成绩。
  既生那边的声音变小了,平日里他对着旁人都是沉稳又自信,现在却小心翼翼地征求姐姐的意见:“姐,我这样做,可以吗?”
  “可以的,”冬树告诉他:“你可是谢既生啊。”
  这一句,便点燃了既生的所有勇气。
  “对,”他笑起来:“我可是谢既生,谢冬树的弟弟,也是那个坏脾气谢清卉的哥哥,我能做到所有的事情。”
  他现在就像是回到了高中,那个全校仰望的孤傲高峰。
  他们不再聊工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想起来宝宝哥了,好久没见过他了。”冬树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有些人只是萍水相逢,便再难遇到,但冬树不想这样。她托蔚市的朋友打听过,但他们都没能在当地的货运公司找到他们的宝宝哥,也没有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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