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作者:麦田雪人》第275/282页


  也没有人再用那种打量偷窥的眼神去看清卉、小宜和贺林了,品牌商们笑容礼貌,言必称“谢小姐”“贺女士”等。
  在这样的氛围里,小宜也变得大胆了起来,敢于和罗倾一起出面接待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份体面是谢冬树给的。演员本身有名气,并不能为他们赢来这样的尊重。只有冬树,才能让所有人畏惧。她不出现,不知道在这栋大楼里的哪个小房间里忙着。
  但她存在,这便是最大的震慑了。
  冬树现在确实有些忙碌。
  电影节那边有了新的要求,需要电影方出具全新的能展示剧情的海报。电影节也想为自己增加人气,引来更多的赞助。
  那些已经在电影上映时用过的海报,肯定没那么吸引人,最好是全新的、更精彩的海报,到时候在官网一公布,肯定有好多人去看,然后引发热评。
  这事倒不麻烦,只是需要构思。
  谷导和老伴就陪冬树一起忙这事。谷导妻子之前就是在设计部门,现在很有些思路,正在比比划划。
  谷导和妻子也给冬树投了钱,现在获得了回报。但他们投的不多,因此收获的不算太多。老两口本来就有退休工资,并不差钱,现在将一部分钱打给了女儿。
  因为觉得自己帮到了女儿,老两口十分高兴,现在干活也乐呵呵的。
  “我建议是这样,封年和清卉是肯定要在画面里主要位置,”谷导妻子在前面写写画画:“这个动作这样设计行吗?比较有故事感。”
  冬树认真看着,行倒是行,只是封年的动作有些困难,他身体协调能力不太行,可能有些难做到。
  “我来指导他。”冬树同意了。
  之后他们又确定了下其他演员的动作和站位。先拍单人的,之后用后期放在一起,用灰蓝色背景,其中几个角色衣服穿亮色,成为画面的重点。
  先这样计划着,冬树便开始了拍摄。
  王尽那边提供了摄影团队,清卉先拍,她动作简单,只是对眼神情绪的要求比较高,冬树说了要求:“清澈,但看向远方,要有沧桑感。”
  有些困难,但清卉拍了几次便成功了,她哼着歌走了,十分自豪自己从不给姐姐拖后腿。
  之后,又拍了钱岱和小央的。
  等其他人都拍完了,最后拍封年的。冬树的预计没问题,他拍起来确实是最难的。不是动作不到位,就是眼神不够有力量。
  冬树花了很长时间来指导他,她难得有些着急,亲自上了手,在封年身上比划。她抓着他的胳膊,将它弯曲到更有力道的角度。
  “这样。”她教给封年:“这才是握长枪时的动作。”
  她就站在封年身后,贴得很近,封年穿着铠甲,明明很厚,但他看着冬树姐近在咫尺的脸,恍惚间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冬树姐的温度。
  “嗯。”他娇羞地嗯了一声。
  摄影师重新开始拍摄,果然他又出了问题。冬树只能再去过去指导,她两只手握住他的手,教他如何站稳,如何将拳伸向前方。
  封年满心都是冬树姐,现在冬树姐离他这么近,他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总是看着她。
  既生今天终于把事情忙好了,段季很乐于处理基金会的事情,他现在是个好爸爸,一旦心里挂牵了孩子,就忍不住迷信起来。
  他也往基金会里捐了钱,因此忙起来更加起劲。
  今天两个人终于处理好了,既生想见冬树了,他知道最近姐姐和妹妹都在公司里,于是没有提前打招呼,便直接过来了。
  他和段季问了公司的人,知道冬树在摄影棚里,便直接进来了。
  冬树现在正在灯光下,耐心地指导着封年。
  而既生便站在暗影处,看着姐姐忙碌。他站稳后,看向了台上,这一看,便有些不舒服。冬树和封年的动作过于接近了。
  虽然封年穿着铠甲,很明显地隔开了,但既生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
  段季这些天忙基金会十分劳累,但忙完了之后成就感十足,现在十分亢奋。精神一亢奋,他便失了顾忌,看到台上的冬树和封年,他那颗久违的八卦之心开始蠢蠢欲动。
  段季悄咪咪想着,是不是这段时间有什么发展啊?
  但周围没有和他讨论的人,他一扭头,只看到了他的老板。段季忍不住了,凑了过去,小声开了口:“老板,你看他们……”
  他欲言又止,把八婆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既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但他们两个站在暗处,段季没看清既生的脸,于是自顾自说了下去。
  “之前我不是说过剧组里有人追冬树吗?”他十分想炫耀自己的消息,但又刻意地做出没那么在乎的样子来:“喏……”
  “不就在这里吗?”
  这一瞬间,既生有些头晕眼花,他直直盯着台上的封年,想到了之前他不要脸的样子,天天跟在姐姐身后喊:“冬树姐,冬树姐。”
  那时候,既生便有些烦他,觉得他是要抢了自己的地位。
  既生长久地、深深地看着台上,看着姐姐贴着封年的身体,教给他一些动作,看着他们视线交汇,姐姐温和,而那个傻逼竟然有些娇羞。
  既生的胸口有些憋闷,也许是摄影棚太闷了,他想着,责备着摄影棚的空气。但与此同时,他心中慢慢、慢慢生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的念头来。
  既然这个弟弟可以,那么他这个弟弟,是不是也可以?


第167章 重病要用狠药医
  既生来得时候悄无声息, 走得时候也悄无声息。
  清卉知道他来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挺吃惊:“那他来做什么?”
  她觉得既生也许是在发什么疯, 她向来都觉得既生好像是有什么大病,因此并不在乎。
  冬树忙了一下午,终于将封年的照片拍好了,她从其他人嘴里也知道了既生来过, 冬树猜测:“也许忽然有事要忙了。”
  但她有些担心,于是给既生打了电话,电话倒是接通得挺快。
  电话里的既生一如既往,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没事。”
  “对,我在忙。”
  他这样说,冬树便放了心:“那你下次来提前告诉我。”
  既生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 他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发呆,下次去见她?他不知道那得是什么时候了。
  他要好好收拾下自己的心情, 刚刚能接通她的电话, 还维持平静, 便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了。
  现在他的力气已经全部消失,他忽然间觉得自己渺小起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既生一动不动, 坐了很久, 终于捡拾到一点力气,才走到了办公室的柜子前,然后他打开了下方的柜子。
  他注视着里面的东西, 从小时候, 到他和她分别的时候, 从她攒钱给他们拍的照片,到他收集的那些剧照。既生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变态。
  他很想辱骂自己,想问问正常的外表下,那颗和常人无异、一样跳动着的心,是何时生出的龌龊想法。
  他的腿不方便,但他仍然坐在了地板上,开始痛苦地剖析自己。
  小时候,他们都单纯,只有依赖。
  她是能给自己勇气的人,如果没有她,既生知道自己长不成现在的样子,也爬不到现在的位置。
  他的腐烂,是从离别之后开始。
  日日夜夜的想念,无助时的祈盼,陪着发病的妈妈时的痛苦需要另外的想念才能缓解,被江家人孤立的时候,他将过去的事情反复咀嚼。
  那些过去的事情,伴随着长大的他和她,在他的咀嚼中,早就在原本的味道中增添了不同的滋味。
  那些滋味如同药方中的某种药材一样,刚开始并不显眼,即使加多了,他也因为早就习惯,因此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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