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作者:麦田雪人》第50/282页


  既生和清卉目送着她出门,冬树背着包就到了游泳馆里,因为她去得勤,在那里和救生员慢慢熟悉起来。
  人少的时候,救生员便会口头指导她两句。
  等游了好几圈后,冬树终于停下了。救生员坐在救生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腿姿势有点不到位,力度不够。”
  等到再次开始游泳的时候,冬树便调整着自己腿部的姿势。
  她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终于从水中起来的时候,冬树便看到了既生手中拿着毛巾站在面前。
  “不说是不让你来了吗?”冬树问他:“怎么又来了?”
  “我今天的作业写完了,也辅导了清卉,给她安排了作业。她在写作业,不需要我了,我把饭菜都焖上了,在家里没事干,就想着来找姐姐。”
  听起来既生很忙,冬树觉得他确实没必要来的,但现在他手中拿着毛巾,眼中几乎闪着光。
  既生把手里的毛巾往前递了递,巴巴地看着冬树,她只好接了过来。
  这种感觉其实很好,每次在水中时,冬树都觉得有些寒冷和孤寂,有个人在水面上等着自己,及时地送上了一份暖意,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确实已经在不同的世界中。
  冬树最后没有说让他以后不要来的话,只说:“还是作业要紧。”
  等冬树和既生相伴着回了家里,便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清卉看到他们进门,将手在碗壁上摸了摸:“还热着,我琢磨着你们快回来了,就把饭摆上了。”
  这个暑假,他们三个各司其职,都十分忙碌。
  等到开学后,他们便更加繁忙起来。
  如既生所承诺的那样,老师立刻给他安排了一场竞赛,有时候周末他也要去学校训练。
  冬树也是如此,体育老师将她作为重点选手,周末会进行体能方面的培训。
  哥哥姐姐周末都在学校里,清卉便也跟了过来,哥哥姐姐训练的时候,她便找了间空教室,在里面认真写作业。
  冬树的训练强度很大,她从不抱怨,但身上偶尔还是会有不小心碰到的青紫。为了让伤痕快些好,回家后冬树会给自己冷敷,用沾了凉水的毛巾盖在腿上。
  一边冷敷着,她还得一边写作业,学习可不能耽误。
  清卉手里握着笔,看姐姐埋头写作业,偶尔毛巾会掉下来,她便能看见姐姐腿上的伤痕。
  清卉想说些什么,她想说以后不让姐姐那么辛苦,将来一定会好好孝顺姐姐。
  可是这次,她说不出口。


第35章 生理期(一更)
  冬树初三了, 她现在遇到了新的问题。
  女孩子都是有生理期的,初三的女孩子大多数都已经经历过了,可是她的生理期迟迟没有到。
  冬树想过, 也许是小时候太过劳累的原因。
  人的每一份经历并不是过去了就结束了,那些经历会长在你的身体中,将你塑造成现在的样子。
  冬树现在看起来苗条又健壮,但她小时候吃过的苦藏在她的骨头里, 不引人注意地提醒着她过去的一切。
  但她并不焦虑,该来的总会来。
  但她更加注意清卉的身体,不想让妹妹遇到和自己一样的困扰。
  在她都快忘记了还有生理期这回事的时候,上课时冬树感受到了不对劲。
  坐在她身后的女孩轻轻戳了戳她的后背:“冬树……”
  冬树扭头的时候,那个女孩便将自己的铅笔盒递了过来,里面藏了一片卫生巾。
  下课后, 冬树将外套绑在腰上, 去了卫生间,后排的女生也跟了过来,在隔间里小声细致地将用法讲给冬树听。
  冬树没用过这个, 但之前她用过类似的东西, 很顺利地正确使用了。
  冬树有些蔫蔫的, 没什么精神。
  既生和清卉都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姐姐,今天不训练了吗?”
  冬树摇了摇头:“生理期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她很坦然地陈述了这个事实。
  但既生如受重击, 他结结巴巴的:“啊,那确实不能训练了。”
  既生有限的生理知识是从生物书上知道的,他觉得这是一件颇为神圣的事情, 他听到过班里女生说过, 会很疼。
  回到家后, 清卉立刻给冬树倒了糖水,既生则灌了热水袋。
  冬树在一间房里休息,他们两个在另一间屋里写作业,没一会儿,清卉或者既生就会来问一句:“姐姐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但他们两个这种问法,倒是让冬树觉得自己像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她休息了会儿,便从床上起来,去写自己的作业了。
  既生皱着眉头看冬树:“姐姐……”他声音很小,似乎怕吓走姐姐的生理期:“你要是不舒服,我帮你写作业。”
  冬树被他逗得笑起来:“没有不舒服了,放心吧。”
  清卉立刻和他开玩笑:“以后我也有生理期,到时候你也帮我写作业。”
  既生残忍地怼她:“姐姐最近游泳,身体多累啊,你又不怎么运动。”
  这话清卉没法应,姐姐必须游泳这事得怪她,清卉瞪了既生一眼不说话了。
  冬树写着作业才想起来,自己没买卫生巾……她起身,就要自己去买,既生立刻拦住她:“姐姐去做什么?”
  “不要动了,告诉我们,我来做就好。”
  冬树觉得不至于,但清卉也觉得不能让姐姐动,最后变成了冬树被按在家里休息,既生和清卉两个人出去给她买。
  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卫生巾的价格,出门时,既生拿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
  到了店里,他们也不知道怎么选,店主是个男人,既生便没有问他,郑重地从最贵的几款里选了几包。
  这个钱该花,他觉得,在自己身上再省点就好了。
  清卉觉得有点多了:“用不了吧?”
  既生摇头:“不多,你也是女孩子。”
  这一刻,清卉恍惚感受到来自哥哥的疼爱,她心中甚至出生了一些感动的情绪来。但紧接着,既生警惕地告诉她:“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写作业的。”
  清卉冷漠地“哦”了一声,也许刚刚是幻觉吧。
  这个时候,班里的很多女生都经历过生理期了,课间几个女孩子也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聊这些事情。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女孩子的事情充满了好奇,总有人在路过这些女生时,将走路的步子放慢一些,想多偷听些内容。
  如果他们听到了,便转头就告诉了其他男生,小声地讨论着,间杂着奇怪的笑声。
  明明是正常的事情,却被这些小举动莫名增加了羞耻感。
  冬树的生理期顺利结束,但她之后习惯性地在书包里放几片卫生巾,一是为了清卉,二是为了班里其他措手不及的女同学。
  果然不久后,班里又有一个女孩子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冬树就像之前后排女生帮助自己一样,也帮助了那个女生,她将卫生巾递给了那个女孩子。不过冬树一向对这种事情不存在羞耻感,所以没有遮掩,没和之前的女孩子一样藏在铅笔盒里。
  她觉得都过去几千年了,这点事情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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