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作者:麦田雪人》第63/282页


  既然舍弃不了,奶奶就这样把三个孩子养了下来,慢慢的,便养出了感情,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奶奶去世后,冬树就接过去,继续着。
  但这些事情,冬树全都没有告诉既生和清卉,她一厢情愿地觉得既生和清卉那么小,一定是没有记忆的,那么她便永远都是他们的亲姐姐。
  她轻轻对医生摇了摇头,医生看出她的小心翼翼,于是没再继续问,清卉果然没有察觉。
  清卉心里还美滋滋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姐姐带自己来看病虽然有些太过小心,但这也说明姐姐很爱她啊!
  医生检查了清卉的身体后,开了很多检查单,血液、心电图,还有一些冬树看不懂名字的检查。
  交费时,冬树才发现检查费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幸好她把家里全部的钱都放在小铁盒里带了出来。
  冬树交了钱后,便把书包给了既生,让他坐下等着,先吃口煎饼垫垫肚子,然后她带着清卉去做各种检查。
  检查项目很多,第二天才能出来结果。
  忙到了下午,他们才能回家。
  冬树没精力做饭了,他们又去了面馆。
  清卉饿极了,面一上来,就猛地吃了几大口,她含含糊糊地说:“我觉得我没问题……”
  她伸手比划:“我那么强壮!”但她伸出的小胳膊不管怎么用力,都没有一点肌肉的痕迹。她暗色的嘴唇快乐地不停叭叭叭。
  既生心事重重,他还不知道清卉的情况,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术没必要做,着实有些浪费钱了。
  “我觉得腿没什么问题,”既生小声开了口:“不治也没关系……”
  “不用管,有问题就治,钱是我的事情。”冬树简单地安慰他们。
  第二天,他们准时到了医院里。
  医生看他们来了,便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给他们看。
  虽然对面是三个孩子,但医生讲解得仍然很详细,只是冬树听得不是很明白,里面有太多的术语。
  她只记住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已经做过手术了,但是术后没有继续治疗,效果没有预期的那么好。”
  “现在状态还好,但一定要注意身体情况,若有不适,必须立刻来医院。”
  “避免情绪激动和剧烈运动。”
  “当年术后干预不好,年纪再长大些,有可能会出问题。”
  “要是出问题,就是大问题……蔚市这边的医院目前也许做不到这么精细的手术,可能需要转院去京市……”
  清卉先天性疾病情况本就复杂,再加上她那场无法查据的手术,和这十几年里的无事发生,医生也无法估计之后的情况,只能让他们小心再小心。
  冬树一直在点头,心一直往下沉。
  其实清卉小时候那场手术,已经是最及时、最安全的手术。她的亲生父母既然愿意给她做花费颇大的手术,怎么又会丢弃她?
  奶奶和冬树说过,当时爷爷只是下山一趟,回来时在山脚下的路口就被一个女人哭着往怀里塞了孩子,说让爷爷帮忙照顾几天。
  之后的一个月,爷爷和奶奶轮流等在原处,那个女人都没有回来找。
  在等待那个女人的时间里,奶奶逐渐将清卉看作了自家的孩子,就这样照顾了下来。
  后来,他们就算搬到了蔚市,大清山的村民也都知道他们的去处,若有人来问,一定能寻到姑奶家,但这么多年,都根本无人找来。
  冬树想不明白。
  她不再多想,之后和以前一样,既生和清卉都会是她的亲弟弟、亲妹妹。
  这次去医院,冬树心情很沉重,既生的那个异物,一定要处理了,现在已经预约了手术时间。
  而清卉的心脏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她每长大一岁,都让冬树更加担忧一些。
  既生被送上手术台后,冬树和清卉坐在一起等待,她心里默默算着家里的钱。
  不多了。
  之后的生活费用没问题,但如果清卉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家里的钱根本就不够用。
  既生的手术时间不长,等他出来后,在医院住了一天观察情况,第二天便可以回家了。刚缝合了伤口的既生自然不能拄拐回家,冬树也没有找祥文叔接他们。
  她从医院租了一天的轮椅,将既生从病床上抱到了轮椅上。
  冬树力气很大,抱起既生时不算费力。既生比她高,但和小时候一样乖巧。
  冬树抱起既生的时候,既生努力抱紧姐姐,不给姐姐增加其他的负担。但因为个子高,他的另一条腿还搭在地上,清卉小心地托着哥哥那条做了手术的断腿,和姐姐合力将哥哥转移到轮椅上。
  “我们回家。”
  既生的身体全都靠在姐姐的胳膊上,姐姐的胳膊很细,但是用力地撑着他,不曾摇晃,是让他安心又愧疚的力量。
  回家的路上,冬树推着轮椅,既生的腿上放了毯子。清卉没心没肺地好奇着,医生的话没有影响她分毫,她仍然和以前一样快活着。
  “姐,姐,”清卉努力争取:“让我推一会儿吧,让我推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清卉才不是想推哥哥,她是好奇这个轮椅。
  “哥哥做手术了,我心疼哥哥,也不想姐姐太累了!”
  小丫头在轮椅旁边绕来绕去,和念经一样不停念叨着,冬树和既生都有些受不了了。
  冬树把轮椅让给她一会儿,清卉接过去,推得很开心,这对她而言,和玩具一样。
  但她个子有些矮,看不清前面的路,有了坑和石子,都得既生提醒她。
  既生提醒之后,清卉还不承认:“我看见了,不用你说。”
  兄妹两个吵吵闹闹的,既生烦她烦得很,又不想当着姐姐的面和清卉吵,只能装作腿很疼的样子来:“你推得太颠簸了,伤口疼……”
  清卉有些害怕了,最后只能乖乖将轮椅还给姐姐。
  她有些羡慕地看着哥哥坐在轮椅里:“以后我也得坐这个试试。”
  “傻话。”冬树微微瞪了她一眼。
  因为清卉傻兮兮的好奇和天真,虽然既生刚做过手术,他们三个的心情也没有因此而过于低落。
  他们说说笑笑的,因为解决了既生身体的隐患而感到高兴。
  在家里,既生也只能躺在床上,清卉因为自己路上推疼了哥哥,忙前忙后给他端来了水杯放在床头,又给他在床子上架起了小桌子,让他可以看书。
  等清卉忙完了,自觉自己功劳很大,可以休息的时候,既生靠着枕头对她笑起来:“来,做张卷子给我看看。”
  清卉一下子生气了:“怎么医生缝的不是你的嘴呢!”
  冬树威严地从外面走进来,清卉立刻就乖巧起来:“我做卷子给哥哥批改。”
  冬树从既生这里拿走了一张信纸,她要写信给小央。
  她已经发现了,目前看来最赚钱的还是拍戏,她只是当个替身就能挣到这些钱,如果能露脸,甚至有些名气的话,就能挣到更多的钱了。
  她现在有了和小央一样的渴望:她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这封信在冬树出去买菜的时候邮了出去,跟着其他无数的信封一起跨越了很远的距离,终于躺在了艺术学院保安室的桌子上,然后被送到了寝室宿管阿姨的抽屉里。
  只是小央现在还在外面试镜,努力地给自己争取扮演小反派的机会,一直没有回学校,这封信还要很久后才能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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