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作者:朦胧见》第273/389页


  江月白垂眼看他:“什么机会。”
  “做师尊爱人的机会。”穆离渊直视着江月白,头一次把这种话说得这样直白坦然,毫无遮掩。
  江月白轻哂。
  “爱人”这两个字太浪漫了,显得不切实际,也太郑重了,像枷锁。他从来不需要爱人,如果别人需要他的爱,他会施舍赠予几分,但那对他而言不是爱,是怜悯。
  “好啊。”江月白对这个胆大妄为的请求起了点兴致,轻飘飘的嗓音听着有几分不走心的慵懒,“那你来试试。”
  “谢谢师尊......”穆离渊双手包住江月白的右手,放在心口贴了一会儿,低声叹息,“谢谢师尊愿意可怜我。”
  说完这句,他站起身一把揽住江月白后颈,手指逆着垂下的长发向上扣住了江月白脑后!
  江月白还没来及对这个反常强硬的动作做出反应,穆离渊已经低头堵住了他的嘴,狠狠吮含他的双唇,动作近乎蛮横,用力到发出了旖旎的水声。
  江月白身形骤然一僵,这种羞耻的水声让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仰身后躲。
  穆离渊扣着他脑后的手改为搂住他肩膀,倾身向前,膝盖撑在他腿之间,帮他稳住了重心,接着又更用力地吻了下去,紧紧相贴到堵住了呼吸,像是在报复他这一下躲避。
  江月白从没有被这样暴掠地吻过,从前这人每次亲他时都像个看到好吃东西的小孩子,小心翼翼抱着啄来啄去,再开心地乱啃几口,完全没有任何勾人情|欲的技巧,只会等着他反过去赏赐几个正经像样的吻。
  相处时他只把对方当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幼稚晚辈小孩,从没有当过男人。
  像现在这样被牢牢按在怀里,被迫承受着掠夺般狂热的吻,让江月白非常不适应也不自在,他抓住对方手臂,示意停下,但穆离渊毫无察觉似的,双手一同扣住江月白的脸固定,更深入地亲吻。
  江月白上不来气,护身真气涌动,手指不受控制用力,攻击灵流冲进了对方手臂的皮肉。
  穆离渊喉中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而后双手猛然收紧抱住江月白,又是暴风骤雨报复般的狂吻。
  长夜漫漫。
  空中单薄的月牙被云雾拂过,洒落下时明时暗的光,好似在窥探夜色里的人。
  穆离渊吻得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江月白,但只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仍然没有松手,浓密的眼睫缓缓抬起时在眸底留下变幻的光影,显得眸色极为深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我要是继续这样吻师尊,”穆离渊抵着江月白的额,与他鼻息相闻,嗓音里余留着方才暴力蛮横的嘶哑,“师尊是不是要下杀手了......”
  他来这里和江月白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卸掉所有护身防备灵障,刚才生生挨了江月白一道真气震击,现在五脏六腑都扭曲着痛。
  淡淡的血味弥漫在周身,江月白握着对方手臂的指缝间涌出了温热的血,穆离渊整条左臂的袖子全被鲜血染红了,但依然固执地抱着他没有松。
  距离太近,江月白清晰地看到对方肩颈与脸侧的伤痕,这些旧伤受到真气震击重新崩开渗血,又被汗水浸湿,漫开了蜿蜒的浅红色。
  穆离渊先前还尽力遮挡这些伤,现在却完全不藏着,就这样让它们近在咫尺地暴露在江月白眼前。
  脏腑经脉受击的淤血迟缓片刻才往外翻涌,穆离渊唇边缓缓渗出了一道血线。
  “师尊,”穆离渊抿了唇间的血,埋头在江月白颈间,嗓音掺杂着微喘,“我好痛啊......”
  道歉是不可能的,但总不能对着被自己弄伤的人过分无动于衷,江月白叹了口气,摸着他衣服上的血:“血流得太多了,去洗洗,别抱着了。”
  “被师尊打吐血了,没力气。”穆离渊搂着他脖子不松手,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根颈后,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像若有若无的撩|拨,“师尊要是嫌我身上的血脏,就再来一下,把我彻底打昏,我就不抱了。”
  混着激吻余温和血腥味的相拥,错乱的心跳相贴紧紧相贴,晚风里全是浓到极致的暧|昧。
  江月白深吸口气,伸手揽住面前人的背,直接把人横抱在怀里站起身:“打昏还要我照顾,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
  后院有池塘,但池塘的水并不干净,昨夜暴雨,池面飘满了落叶残花。
  江月白松手,把人丢了进去。
  穆离渊没有反抗,落进水里时身体周围溅起的水花浇了一脸,把血色冲开流得到处都是。
  “磕到腿了,”他可怜兮兮泡在冷水里看江月白,眼睛被脏水浸得通红,“没法自己洗,劳烦师尊帮我。”
  江月白撩起衣袍下摆俯身半蹲,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得寸进尺,我还没伺候过人。”
  “那师尊看着我洗,”穆离渊抬起鲜血横流的小臂,摸索着解自己身前的衣带,满脸虚弱不堪,“我怕洗到一半疼昏过去了,师尊记得救我出来......”
  江月白伸手触到水面,浅金色的灵光顺着五指荡漾四散,霎时间染满了整个池塘,冰冷寒气散去,满池污水成了疗伤灵水。
  “不用谢我,”江月白收手准备起身,“慢慢洗吧,我累了,不陪了。”
  穆离渊脸色惨白气息虚弱,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却在江月白转身时猛地抓住了江月白的手,用力一拉,把人拽进了池里!
  水花翻腾四溅,穆离渊迅速翻身压住了江月白,按着肩膀抵到岸边。
  仰倒时的碰撞激荡开江月白周身还未消散的护身真气,穆离渊胸口一痛,相贴的唇间顿时弥漫开血味,可他毫不在意,就这样咽着自己的血吻。
  “你......”江月白压制住护身真气,不想再伤他,偏过脸低声道,“先松手。”
  穆离渊仍然牢牢把他圈在身前,在湿淋淋的吻里含混地说:“我说了......师尊要是舍得就再来一下,我不怕痛,打到我动不了就放开。”
  江月白抬手又放下,不再说话,也不再有任何动作,放松了身子靠在池边。
  穆离渊一个人卖力地吻了片刻,发觉江月白完全毫无反应,一副游刃有余惯了的姿态像是在纵容自己,带着点儿欣赏自己这么卖力的闲情逸致。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穆离渊很难过,他微微抬头,扳过江月白的脸,要他看着自己:“师尊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江月白道:“你刚才没要求这一条。”
  穆离渊沾湿的睫毛滴着水,盯着江月白:“那师尊之前与我亲|热,就仅仅是看我求得可怜才满足我吗。”
  “你想我怎么回答,”江月白神色里自始至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赏意味,又被太过清冷禁欲的面容掩埋在深处,让看的人感到一种被轻视的淡漠,“说真话又要哄你别哭。”
  “师尊不用哄我,我很好说话的,”穆离渊向下低头,几乎鼻尖相触,“主动吻我一次,我就原谅了。”
  “臭小子。”江月白低笑了一声。
  说了一通,怎么还成了欠他的了。
  江月白抬手捏住穆离渊的下巴,仰起脸碰了一下他的唇,问道:“够了么。”
  穆离渊随着触碰闭眼,又在对方离开的微风里睁眼,嗓音因为迷恋而低哑:“再来一次......”
  江月白带着惩罚意味咬了一下,而后松开他:“能让我出去了?”
  穆离渊的唇上残留了一点湿,他意犹未尽地舔干净,猛然用力回吻了回去!
  江月白早料到他会如此,没反抗也没回应,态度不冷不热地半躺着,像是泡在池水里休息。
  穆离渊全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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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在水中摸索到江月白的手腕,拉起手臂让他揽着自己背后,很自我满足地假装对方是在拥抱,而后倾身抚着江月白的脸颊深吻。
  距离太过密切无间,连肌肉起伏的轮廓都严丝合缝,在炙热交错的呼吸里嚣张又隐秘地研磨。
  穆离渊的鬓角渗出了细汗,可江月白依然淡漠地半阖着眼,清冷的月色落下薄薄一层,随着江月白的微微偏头滑下朦胧的影。
  “这回不说是剑了。”江月白微垂的眼眸斜看着他——这个眼神足够冷淡,但在这片湿水淋淋里格格不入,像是对一头发狂的凶兽无所顾忌地展示咽喉,轻佻地激他再疯一些。
  “上一次就不是......”穆离渊头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肮脏,猛兽用肮脏的炽烫压迫描摹着江月白的线条,还要紧紧盯着江月白那副寒冷不可冒犯的表情,“师尊感觉不出来吗。”
  嗜血的恶兽终于重新体味到了征服犯上的兴奋。
  肩背收紧的肌肉和手臂绷起的青筋都在彰显这头恶兽的蓄势待发,此刻的安静只是在进食前强压躁动,凝视一遍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猎物。
  夜凉如水,炙火就显得格外烫。整池的水似乎在晃漾中沸腾了,风动,波荡,树叶随风急猛地旋,都为这一场绷紧的剑拔弩张而激动。
  “有点男人的味道了,”江月白出口的嗓音还是淡漠从容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像是慵懒的轻微舒展,靠在下方仍然有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感,“不错。”
  不错。
  两个极具轻视调侃意味的字,瞬间在理智渐失的恶兽脑中轰开爆炸。
  面前人这样从容镇定的模样让穆离渊发疯,他压制不住想撕咬的冲动,疯狂撕扯掉了这人的所有,可是仍然撕不破这层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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