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作者:朦胧见》第320/389页


  又一次凶猛地将天道胸膛洞穿的伤口重复贯穿!
  而后稳稳落回了江月白手中。
  浓稠的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天道“江月白”的胸膛留下一个恐怖的血洞,涌出源源不断的血和碎肉。
  而江月白胸口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飞速恢复得完好如初!
  只剩下衣摆不辨真假的血渍。
  远方传来惊讶的喊叫与欢呼,透过厚重的屏障,从隐隐约约变为逐渐沸腾。
  江月白很随意地转了个剑花,横剑身前,左手以指拭剑——血痂与污泥掉落,剑锋寸寸恢复光华流转的雪白!
  难以压制的剑气在旷野飞旋着,与持剑之人一样,带着无法磨灭的轻狂与张扬。
  狂风掀起江月白的衣袍与长发。
  从容又自信的眼睛与昔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分毫未变。
  这个人从未被蒙上过灰尘。
  “怎么样,”江月白的眼神是轻蔑冷然的,语调是淡淡的笑,“我的表演,好看么。”
  方才震颤山河的一剑威力无穷。
  但没有这句话更威力无穷。
  天道“江月白”看着这一切,脸上表情慢慢变化,由不解变为惊异,又从惊异变为恍然......
  最后化成了愤恨。
  这不是江月白丧命的终结场。
  而是江月白邀请他走入的终结场。
  江月白竟然骗着他演了一出好戏!
  骗得他以为胜局已定,
  骗得他真身化形现身接剑,
  骗得他迟迟不出手,想要享受对方率先自伤而亡的美景。
  困局是困局。
  是江月白在他的困局里又设的困局。
  江月白承受不住穆离渊的死而心脉崩裂是表演......
  接受不了数千年故人生离死别而身中蛊毒是表演......
  假装被骗前来狂风幻境以剑定风是表演......
  在摘星台上流露出的意乱情迷也是表演......
  不——
  或许更早。
  从江月白筹谋用山河器庇护众生开始。
  江月白根本不想用山河器拯救苍生,而是用拯救苍生的幌子引天道误会他还是那个重情重义的慈悲者。
  上一次的天劫江月白要拦亿万人的命劫,惹怒了天道,他当然知道做什么最能又一次惹怒上苍,吸引到以为窥破他破绽的天劫。
  “万千苍生的性命都能被你当做诱饵......”天道愤怒嘶吼,“拿他人做棋子,你还有什么资格自诩拯救苍生的圣人!”
  “只论成败输赢,不论手段。”江月白的表情淡淡的,这种淡然在这样的场景里平添一丝傲慢,“当然,输给我的人,都可以发表一下遗言。”
  “不可能......”天道化出的身体在流血,真身的心脏也在流血,重复着,“我不会感觉错的......”
  “难道你的感情也能伪装吗?!”
  天道能看破这世上所有人心,他分明清晰地感到江月白面对那些惨烈的景象时,心里慌张震惊悲伤的感情不是假的,怎么可能在那些痛苦至极的情绪里,心神分毫无伤?
  江月白一直是个没有软肋和破绽的人。
  所以当天道感知到摘星台上那一夜江月白心里的感情时,才终于确定了这场游戏的规则——用穆离渊的死来杀死江月白,这是致命的、万无一失的、让对手湮灭得彻底的杀招。
  可没想到却落入了江月白的圈套。
  如果这场华丽表演,连内心的感情都提前算计到了,
  那这个人根本已经到了非人的恐怖境地。
  这个圈套远比天道的困局筹备得还要更早更细致严密,埋在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里,也许江月白这一千年来每次随意说的一句自己受不住再一次天劫惩罚都在潜移默化里影响着对手的判断。
  江月白笑了笑,嗓音轻而平静,甚至含着一丝轻蔑的评价感:“你的手段很不错,爱恨情仇的确是世上最狠绝的刀,可惜对我而言不是。如果你觉得这把刀能杀死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天道心口的剑伤溃烂了更多,心神一团乱麻的痛感在剑伤的余威里逐渐扩大。
  这种痛在震惊恍然后悔愤怒多种情绪的发酵里成了无数把刀,在意识到“想要用心神极度反差的撕裂去重伤江月白最终却重伤了自己”这个事实时,刀锋终于插进了命脉。
  江河湖海的浪涛在不甘地翻涌,山林草木的风在嘶哑地痛嚎。
  这天地间云霭要崩裂了。
  混乱地洒落出倾盆的雨。
  “就算你没有被那些生离死别伤到心神,可你这最后一剑是真真切切的。”天道叹息,“你也不必强撑了,再看看这世界一眼吧。”
  他被洞穿心脏,对手必然也同归于尽。
  这是他精心设计的让死者再无生还机会的保险。
  江月白被那杀力无穷的一剑贯穿了,此刻不过是在被他拯救了的亿万苍生面前强作镇定。
  等自己烟消云散的那一刻,江月白也将彻底死亡。
  听闻此言,江月白也叹了口气,眉宇间隐约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最后一剑,的确是真实的......”
  天道狰狞地笑起来。
  江月白算无遗策。
  但最终这场表演还是谢幕在原先计划好的地方。
  江月白的自负与不服输,总要杀死他自己的。
  “这一剑威力无穷,没人能在这一剑里活下来。”
  江月白缓缓说着,缓缓抬眼看向对面:
  “但这一剑,只会杀死你,不会杀死我。”
  重伤的天道感到这句话荒唐可笑,想要大声嘲笑这个嘴硬的将死之人,可声音却开始渐渐虚弱:“为什么......”
  “因为这是离渊的剑啊。”
  江月白笑着说。
  “他的剑,怎么可能舍得伤到我呢。”
  江月白这句话说得很慢,慢到语气里似乎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就算他人已经死了,他的剑依然会牢牢记得他对我的爱,那是刻骨铭心,永世不忘的爱,怎么可能舍得伤我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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