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作者:朦胧见》第355/389页


  他已经很熟练了, 学会了做乖顺懂事合格跟班, 不会再表现出情绪、不会再把事情搞砸、也不会再惹江月白不悦了。
  “你那枚玉镯......”景驰粗犷的嗓子浸了苦药后, 变得更粗哑了,“不够好......”
  江月白放下药碗, 淡淡说:
  “东西好不好, 不止看料子, 还要看寓意。”
  “穿过恶魔居住的沼泽,越过鬼怪遍布的长河, 在大漠深处有一方琥珀一样的湖泊, 那是沙漠之眼。”景驰说话时视线从来没有从江月白的脸上移开过, 专注到像是不舍地在看大漠深处如梦似幻的蜃景, “那里有天上星辰一般璀璨的明珠,戴上那枚明珠,相爱之人永生永世再不会分离,那才是最好的寓意。”
  “沙漠之眼,你和我去。”景驰一把钳住了江月白的手腕,紧紧握住。
  穆离渊有点忍不住了。
  粗野的狼王说起情话来口音和口吻都很别扭,有股奇怪的强硬韧劲,仿佛对方不去下一刻就要把人绑去一样。
  他迟早要把狼王的两只爪子也剁了!
  穆离渊心里暗暗发誓。
  ......
  医馆里这几日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
  只有晚上才能安静些许。
  夏日的夜晚凉风微拂,空中月朗星疏。
  柳韶真坐在院子里乘凉,调整了一下轮椅,微微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
  “最近几天医馆生意火爆,起先我还以为哪处起了疫病,担心得不行,”柳韶真翻着一本画册,慢吞吞说着,“仔细听脉问诊,原来个个生的都是痴心病。”
  柳韶真近来赚得盆满钵满,那些来瞧病的“病人”不仅付给看诊钱,还留下许多要柳韶真转交的东西——金银珠翠、信笺香囊、还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柳韶真觉得他能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江月白正低着头分拣药材,似乎没听到远处人在说什么。
  “要不要来看看自己的故事?”柳韶真放下了画册。
  凌霄画雨与无价之宝换佳人的故事全被编排成了话本,在说书人的口中流传遍大街小巷。
  染着春色传得满城风雨。
  各种乱七八糟的版本都有。
  江月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示意穆离渊拿去煎药。
  “不看了,”江月白拿帕子擦干净了手,拉了把藤椅躺了,很敷衍地回了句,“你帮我看看,没坏我名声就成。”
  “名声早没了。”柳韶真哼笑,“一本全是风流韵事。”
  江月白半靠半躺,手臂搭在额头闭了眼。
  薄云遮月,月光像一层柔软雾气,落在侧脸。
  “你们知道我清清白白就行了。”江月白像是有些困倦,敷衍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含混慵懒。
  柳韶真挑眉看过去:“你清白吗?”
  江月白没回话。
  穆离渊低着头端药锅。
  “医馆着火那晚上,你上哪里了。”柳韶真问,“大半夜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
  院子里很明显地安静了下来。
  黄莺和绿篱蹲在生起的火堆边,彼此做了个鬼脸。
  “去找草药了。”穆离渊抬头替江月白回答了。
  柳韶真闻言看向穆离渊,停顿一下,道:“找的草药呢?”
  “没找到啊。”穆离渊提起水桶给锅里加水。
  “找个药能把衣带子都找散开了,”柳韶真又看回江月白,“嘴角也被草药里的毒虫蜇了是吧。”
  江月白搭在额头的手臂垂落的袖子遮挡了上半张脸,只露出鼻梁与薄唇的侧影。
  “差不多吧......”江月白像是已经陷入半睡半醒了,语调微微拖长着,“被野兽咬了。”
  “你......”柳韶真噎了一下。
  “行,你就这么坏下去吧,”柳韶真叹气,“把身边的小跟班也带坏了。”
  听到江月白被用“坏”这个字形容,穆离渊莫名其妙地有些恼火:“本来就是被野兽咬的。”
  心怀不轨的禽兽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里所有人都和野兽没区别。
  江月白闻声放下了手臂,睁开了眼。
  瞧着穆离渊。
  “过来。”江月白轻声说了两个字。
  穆离渊以为是自己方才那句反驳声音太大,打扰到了快要入睡的江月白,抿紧了唇不敢再出声。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走到江月白的椅子前。
  离得近了,发觉江月白脸上只有温柔没有怒气。
  才意识到不是说错话,而是说对话了。
  他有点小小的开心。
  江月白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铃铛。
  “不知道谁塞给我的,我觉得还挺好看。”江月白嗓音里仍然带着点困倦的鼻音,很随意地说,“送你了。”
  穆离渊的开心戛然而止。
  他毕恭毕敬接过这个铃铛,心里已经要气炸了。
  铃铛形状,翡翠质地,通体晶莹碧绿。
  的确很漂亮。
  但这是早上一个狂热且变态的“病人”往江月白怀里塞的!
  那人还趁着江月白走出院门的时候摸了江月白一把——穆离渊记得每个人对江月白做的动作,甚至记得每个人看江月白的眼神。
  可江月白压根不记得了,竟然从那堆可恶的人送的东西里挑出来一个就给自己,跟打发宠物一样。
  “谢谢主人,我这就戴上。”穆离渊摆出一个笑容。
  接着低头在自己身上找着可以挂铃铛的地方,最后把铃铛别在了领口,“我很喜欢。”
  江月白面色平静地瞧着他戴铃铛,完全没觉察到他情绪似的。
  面无表情瞧了他片刻后,坐起身,伸手把铃铛拽了下来,低头帮他在腰间系好摆正。
  穆离渊这才意识到,江月白其实完全看出了自己方才的不满,立刻大气不敢出了。
  而且一动不敢动。
  ——江月白的手离某个就要不受控制的地方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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